所。”
“不是传讯吗,怎么还没有…”
夏桑话音未落,明潇快速走了出来,说道:“请进,快进来,外面风大,割骨头,冷着呢。”
说完,她拉着夏桑进了屋,让她坐在大厅松软的黑皮沙发上,然后抓了一堆葱香饼、小小酥、阿尔卑斯糖等零食,堆在她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李诀抱着手臂,倚在摆满了手办模型的铁架边,不满地说:“潇姐,干嘛对她这么好。”
明潇懒得理他,坐到了夏桑身边,说道:“你看看,刚刚才送走了一波客人,说《校夜惊魂》的恐怖氛围不够,没有周擒的拿手绝活,客人们都不买账了。
夏桑握着温热的玻璃杯:“他在你这儿干了很久吗?都有这么好的口碑了。”
“差不多小两年了吧,以前也没这么好的身手,全靠他自己的努力,我们这儿的很多惊吓场景,都是他设计出来的。”
李诀把明潇拉到一边,说道:“你干嘛跟她说这么多,浪费时间。”
明潇瞪了他一眼:“想不想救你擒哥?”
“当然想啊!”
“想就闭嘴!”
夏桑目光环扫着墙壁上的惊悚海报,说道:“我不了解他,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也无从判断真相。”
“理解的。”明潇脸上堆着笑:“没关系,我们不会勉强你。”
“但正如你说的,这个世界,不可能非黑即白,也不可能全是美好与光明,我之前太天真了。”
“你出身好,天真是福气,如果有这个条件,谁不愿意永远天真下去呢。”
夏桑放下水杯,说道:“我想请你带我去周擒家里看看。”
“你想去他...家里?”
“嗯,我想到帮他的办法了,但是我需要去他家里看看。”
……
明潇带夏桑穿过了建在火车铁轨上的高架桥,脚底有动车轰隆隆地驶过,脚下的水泥桥板都在震动着。
“喏,面前就是周擒的家。”明潇指了指立在铁轨边不远处的一个三层低矮筒楼建筑。
外墙有大片剥落的墙皮,露出了里面泥灰色的墙体,窗户上装着防盗栏,宛如监狱一般。
远处是大片阴沉沉的黑云笼罩着,给人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夏桑跟着明潇下了高架桥,穿过曲折幽深的巷子道,便来到了周擒的家。
他们家住在一楼,大门敞开着,门口立着常年风吹日晒的破旧招牌——
“小周副食店”。
明潇带夏桑走进去,站在门边喊了声,说道:“周叔叔,您在吗?”
很快,副食店幽黑的内屋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个子不矮,但是身形佝偻,脸上有沟壑般的皱纹,眼底也没有神采。
他五官周正,年轻时应该相当英俊,只是饱经沧桑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很不精神。
“明潇来了。”男人招呼着明潇进屋:“想吃什么,喝包牛奶吧?还是吃薯片?”
“不了叔叔,擒哥还是没有消息吗?”
提到儿子,周顺平脸上浮现了愁容:“警察来做过两次笔录,说让等消息,也不知道这消息是好是坏,他不是坏孩子,怎么会惹上这事儿了你说说。那地方不是人呆的,我不能让他也进去了啊!”
“叔叔,您别担心,擒哥不会有事的。”
显然,这样苍白无力的安慰,似乎并不能让周顺平心里好过一些,他叹了口气,又问道:“打官司,是不是要请个好律师啊,明潇,你社会关系多,你知不知道哪里能请到好律师,多少钱…多少钱我们都要请!只要能把他放出来!”
“叔叔,请律师的事儿,我会帮你问问。”明潇说道:“今天我带朋友过来看看您,她也是擒哥的朋友,擒哥有东西吩咐给她,让她过来取,我们能去擒哥的房间看看吗?”
周顺平看了夏桑一眼,夏桑乖巧地回答:“叔叔好。”
“这么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周顺平苦涩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那浑小子上哪儿去认识的哟。”
“嗨,叔叔您还不知道呢,擒哥打从初中开始,不就招女孩么。这次出事儿,也是他那张脸闯的祸吧。”
明潇见周顺平心情稍稍好些了,于是玩笑道:“他就是一红颜祸水。”
“那小王八蛋,长得好看能当饭吃么。”
“叔叔,您别说,还真能当饭吃,我们店里不少女客人都冲他来的呢。”
“都不顶用,还是要他自己有本事才行。”
寒暄着,周顺平带夏桑和明潇来到了周擒的房间:“他平时不让我动他的东西,吩咐你们拿什么,就自己找找吧。”
“谢谢叔叔。”
周顺平退出了房间,并且给她们带上了房门。
旧房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霉味儿,但是周擒的房间丝毫没有味道。
屋子很窄,约莫五六平,一张大约一米二宽的单人小床,方格床单打理得平整无褶皱。
夏桑已经能想象到周擒这样一个大高个儿,睡在这样的小床上,不知道有多憋屈呢。
房间靠窗的位置是书桌,窗户镶着防盗栏,正对面就是火车轨道,夏桑进屋的十几分钟,已经有两趟动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