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科研院招进一个鱼目混珠之人,那才是笑话呢!
可以说,赵荣熙这个满分是林瑜亲手给出的。皇家科研院去亲自上门谈话招人,那是常事,别的被招进来的人也是这般,但是在之前又做了一张卷子还真是只有他一个,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或者说,除了出卷子的林瑜以及前去招人的两个心腹,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这个国家从来都不差天才,赵荣熙的名字却从未在历史的长河中出现过,林瑜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世界不同的缘故,还是他的才能被八股给埋没了,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还不算太晚。
像赵荣熙这样看出了林瑜用意的人不止一个,但是他们就是通过各种各样的人脉消息给堆积出来的了。但凡不愿意将自己的钱庄生意就此断在手中的商人纷纷动了起来。
“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林瑜带着林如海坐在醉仙楼隐秘的包厢之中,听着外头商人的商议,对身边的林如海道,“堂叔觉得如何?”
“若非听到他们的谋划,实在是难以想象。”隔壁的包间里头不过是一些商人而已,别说是王室宗亲了,就是一般的读书人谁又能想象得到千百年来一直处于社会底层的商人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这样的力量呢?听听吧,这些人念叨地都是一些什么人的名字,俨然囊括了大半个朝堂,就连有个皇后孙女儿的常柯敏也出现在了他们的口中。
常柯敏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人,但是说句实在话,既然这些人能这么说,至少是有门路搭上去。这已经足以表明某些问题了。
“只要人的欲|望在一天,贪腐就只能遏制而不能根治。”林瑜倒是看得很开,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有利没有弊的事务,相比于贪腐来说,商业对整个国家的贡献也是真实的,“依法治国,以德育人也就罢了。”
林如海顿了一下,犹豫道:“这儒家,真的就一点都不堪造就了么?”别人不敢说的话,他在私下里还是敢问问的。他也是受着儒家的教化长大的,很难说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如今他贵为亲王,又是皇家惟一的宗室,自然要以林瑜为马首是瞻。
“如今的儒家肯定不行。”林瑜斩钉截铁道,“堂叔也是度过经义,你觉得那些经义对治理国家真的有多少的用处?”他是不否认儒家教化之功,但是教化和治理国家是两回事情。数百年一轮回的王朝更替已经证明了儒家这一套行不通。
林如海沉默了一下,有时候他仍旧有些转不过弯来,毕竟还是日日办公,还是上朝,恍惚间他还以为I自己依旧是原本那个任着巡盐御史都需要战战兢兢的人。但是,旋即身上的朝服提醒他,一切都不一样了。改朝换代了,皇帝不一样了,他也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世袭亲王。
按照林瑜的想法,还在学院读书的林琨以后最好能够出去博一块封地,封王建制,而自己的爵位以后就交给黛玉。初听到这样的打算,林如海得承认自己有些难以想象。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黛玉以后做一个女国王也是好的。”林瑜那时候这么对怔楞的林如海道,才将这个堂叔的魂给拉了回来,猛摇头。封国建制自然好,但是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年。私心来讲,他也舍不得黛玉一个姑娘出去吃苦。
看着面若冠玉的林瑜,林如海心中敞亮了一些,无论他以前学的是什么,现在的他就是这个汉朝的皇族宗室,自然要紧紧跟着当今皇帝的步伐。他轻松了一点,像是林瑜写在汉律最前面的话,问道:“那是以法家为主?”只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如今天下还找得出几个正宗的法家弟子。
林瑜摇摇头,道:“我不愿意用任何一种学科治国,这样有失偏颇。”外间的商人已经离开,利于难得能出宫一次,也就没有急着回去,现在整个醉仙楼已经明处暗处站满了他的护卫,林瑜也好说说自己的想法,“遥想秦时何等的威严,但是二世而亡,至少说明了法不可过于严苛。”儒家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太过于追求人性之善,认为人人都可以经过教化向善,没有人比来自于后世林瑜更明白,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空想而已。
就在前一段时间因为征召令而在山东闹出的隐户之案,那些面上一个个德行无双的正人君子,私下里却都是以人为畜,定下的佃租高得吓人,逼得那些佃户不得不再向他们借高利贷,乃至于最后卖身,给他们常年做苦力,甚至于没有一件好衣。
这件事一爆出来,不像是原本还仅仅在一个地方流传,京城日报可是为他们的坐了一会免费的宣传。这些人表里不一的伪善行径叫全国人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是以国无法不明,无商不荣,无器不盛,无武不强,无德不立。”林瑜的意思很明白,“治国由专人去做,研究学问的么,就让他们专心研究学问好了。”
不能让法家只捧着律法,去丈量全国上下所有人是否循规蹈矩;不能让儒家捧着经义,天天大喷口水空谈治国;不能像墨家那样考虑着怎么均天下之财富,不能让兵家拿着刀剑威逼,更不能任由商人一味的逐利。
林瑜到底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儒家,当今好些儒学大家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研究了大半辈子的学问,重新开始埋首经义,他们也渐渐向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