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朕大方,大臣向着皇家内库伸手却不是理所当然的。
众位大臣只能看着林瑜这一手接着一手的,就是想要反对也实在没有理由。叫他们说,天底下哪有不拿国库银钱的皇家,但是本朝偏偏做到了,还写进了宗室律中。犯了被抓住就会被除名,变成平民百姓,只要不是脑子有坑,就不会抱着侥幸心理去犯。
这时候林瑜定下的律法放到了后世,那就是祖宗之法了。历来,对于这样的‘祖宗之法’的变动是最艰难的。
当然,林瑜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自己数过,世上无万世不易之法,须得过一段时间就重新核实一下法律是不是符合当时的国情,再进行增删。
但是,像这样写进汉律前页的基本法一般是不会再动的。除非,再来一次改朝换代。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立法权的问题。原本的汉律是结合了大明律还有林瑜的意见,经由白安等人删改而成。但是,林瑜却不愿意将立法权攥在皇家或是中书门下的手里,这样太危险了。皇家手中已经有了军权,这也算得上是他留给后代子孙的一重保障以及一条能走的道路。而行政权以后一定会尽归中书门下,无论这两者哪一个掌握了立法权,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要玩一把议会,将立法权给独立出去。只不过,他现在还只是在心中想一想而已。
如今大多数的百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真要拉出什么议会出来,林瑜相信,百姓的意见是代表不了的。相反,议会绝对会变成现今的读书人玩弄权术的借口,这就和他的初衷南辕北辙了。
议会他最终还是要建起来的,但是那应该是在整个国中的中产阶级起来的时候。权利这两个字不再是被读书人、尤其是儒家弟子这几个字所垄断的时候。
林瑜希望读书这两个字不在变得值钱,就像是他印象中的大学扩张一样。原本的大学生素质相比于扩招之前的确更高,几乎以上大学,就是板上钉钉的干部,一辈子的铁饭碗就稳了。这时候的读书人也是一样的,宋真宗的一首劝学诗道尽了学子们的向往。
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谁不想要。只要读书,就能做官,做了官就有了啊,可见读书人之金贵。
这样的金贵和林瑜的理念完全不符,国政被这些金贵的读书人给垄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早就有了前车之鉴。是以,林瑜想要建立起一个能代表着绝大多数百姓利益的议会的话,先普及教育吧!
他心中有着这样的计划,所以在孔子后人迫不及待的出来蹦跶的时候,才会这样的不耐烦。想要普及教育,扶持其这个国家的中产阶级形成一股难以抵抗的大势力,林瑜都不确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哪有那个时间去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孔峄成没有等到新朝一丝一毫的垂询,病愈之后终于灰溜溜地走了。而他回到曲阜的消息,也合着一大堆其他的消息一起,送上了林瑜的案几,最后和德川家的那一封信一样,进了需要被焚毁的废纸堆中。
虽然林瑜看上去没有将德川家的无礼放在心上,但是这是因为在登基大典前夕,众人就算想教训一下那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国家,也得先顾着眼前。
就算他们发来的信函上措辞再怎么谦卑,也改变不了林瑜在心中已经将他们打成死刑的事实。这个时代大概没有一个人像是林瑜这样,对着这个民族性格中的劣根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要因为他们曾经的谦卑,就忘了他们之前的狼子野心。”林瑜和进宫来看孙女的常柯敏道,“须知在他们谦卑的皮相都是刀剑加身的疼痛堆起来的。”
“蛮夷畏威而不怀德,说的就是这些人了。”常柯敏抚着胡须,看着林瑜怀里的重外孙笑道,连说话都放轻了好多,“寄奴又重了罢!”俨然东面的一个国家还没有他眼中的重外孙子来的重要。
这却是常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瑜怀里的这个小肉团子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帝皇。谁脑子抽了会说出东面的国家更重要的话来,更何况在常柯敏这样的老人家眼里。
“可不是。”林瑜笑道,将小家伙塞给眼巴巴看着的常柯敏的臂弯里,然后道,“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脸,还刚上书拒绝朝觐。”
“许是觉得新朝初立,不会妄动兵戈罢!”常柯敏心满意足的揣着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从历史上看,的确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他这话要说有试探地意思他是不承认的,但是他也的确更加赞成休养生息。他虽然坐着名为副相的参知政事,但是国家之时他还是很清楚的。鉴于林瑜很喜欢将众位心腹聚在一起,开会讨论。
国家的财政艰难并不是一句瞎话,林如海这一段时间眉宇间的疙瘩都快长出来了,就是为了财政给闹的。要知道现在的军费是一个天文数字,以后还会越滚越多。
这也就罢了,按照林瑜推行义务教育的力度,就算是广东那边的关税来了,财政只怕会依旧吃紧。
“广东那边的来的关税才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林瑜宽慰道,“贸易政策正在紧急制定当中,回头还要开放几个口岸,关税只会越来越多,贸易繁荣之后,商税也会增多。”一国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