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得赔不是:“对不起啊大队长,是我没注意。我去包扎一下,回来继续干活儿。”
白六油看着他流血的大拇指,啧啧嘴:“让杨大夫给你处理处理,也不急着上工。没得感染了,还得大队担责任。”
真是的,还没三丫省心。
当然,这句是在心里说的。白六油没秃噜出来。
孟以道眸光闪了闪,觉得这可是个好机会。
听说杨大夫医德很好,轻易不会泄露病人隐私。那他可以借着看脚,让他给自己瞧瞧那里。
想到这里,孟以道原本痛苦的脸上带上丝丝笑意,看起来更加扭曲了。
白六油看得眼疼,把头撇到一边,继续忙碌了。
孟以道也不在意,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能否重振“雄”风。
因着这是队里第二个大学生,不少人都对孟以道嘘寒问暖。有小姑娘,也有小伙子。
孟以道现在眼界高了,也没打算跟队里人结婚,所以除了崔子静,还真没跟哪位女同志走得近。
请了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把他扶回知青点,跟人道过谢后,就把人打发了。
然后安安静静躺在炕上等杨羡。
杨大夫原本是在家里拾掇药材的,听说队里有人伤了脚,赶忙拿上医药箱子就过来了。
结果到了才发现,就是个一厘米左右的小口子。
“就这,也值得大费周章把我喊来?我要是来得再晚一点,伤口都要长好了吧!”
吐槽归吐槽,可还是耐着性子给孟以道消毒,然后用干净的棉布包扎起来。
至于绷带,别想了,那玩意儿紧缺着呢。这年头也没啥创口贴之类的。
“好了,别用力,过两天就养好了。”杨羡包扎好伤口,收拾起药箱就准备走。
“别,别呀杨大夫,我,我......”孟以道结结巴巴的,脸红成煮熟的虾子,可还是没说出来。
“咋了,有话直说。”杨羡不怎么喜欢这个知青,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
许是孟以道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心一横,拉住自己的裤腰带就要往下脱。
“唉唉,你干啥呢,耍流氓啊!”
“不是,杨大夫,我那里受伤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哪里?”杨羡有些狐疑,上下打量一眼孟以道,心想好好的小伙子,该不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孟以道也是难为得不行,可他现在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只能暂且把脸皮藏起来,拿出小雀雀。
“你看,这里,蹭破皮了。”
虽然是夏天,门窗还紧闭着,可孟以道总感觉身下凉凉的,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杨羡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磕到那里,没忍住,噗嗤笑了。
可还是秉着职业操守,给他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才说:“没事,等结痂就好了。”
孟以道却不信,连裤子都没提,抓着杨羡的胳膊说道:“杨大夫,不是,我支棱不起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废了啊?”
杨羡憋着笑,摇摇头:“没有的事,啊,就是受伤了,疼的,等好了就没事了。话说,你这伤咋搞的?”
“洗澡的时候脚滑,摔地上了。”孟以道松了口气,眼珠子一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杨羡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年轻人,有些错误能犯,有些错误不能。你还年轻,可别为了某些......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孟以道心中一震,慌忙提好裤子抬头看他。只见杨羡已经收拾好药箱,离开了。
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孟以道:“......”这家伙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他心惶惶的,根本不敢多想,可又忍不住揣测。
结果忧思过重,外伤好了,内里却怎么也好不了。本就是一场意外,结果愣是半辈子活在痛苦中。
没办法,支棱不起来了,看了老多医生,都说他没事找事。
直到多年后,都人到中年了,才遇到一个心理医生,说他这是有了阴影。
经过几次疏导,才慢慢好起来。可年纪大了,也是有心无力。
最后娶了媳妇儿,经过几年努力,才在五十多有了一个儿子。自此宠爱得不行,也给养歪了。
可见这人啊,真不能干亏心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得付出代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杨羡从知青点离开,就哼着小曲去了陈雪林家。进门就说要洗手,也没讲原因。
“那啥,不用盆,你在上头给我倒着点水,我好好洗洗,就不污染你家盆了。有肥皂的话,给我拿块儿肥皂。”
顾城有些纳闷儿,心想这啥情况啊,居然怕污染盆。
不过也没深究,去厨房兑了热水,还给他拿了放在外头当摆设的这个时期的肥皂,然后在院子排水沟那里,边倒水,边问:“您这是去哪儿了?”
“咳,给某个病人看病!”
“那人的病,很难治?”
杨羡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可很快就收敛起情绪:“还行吧,就是病情有点奇葩。”
顾城点点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