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庆拿着李飞白给的信件,快步出了医馆,朝着南宫半梦离去的方向走去。
好在南宫半梦意在查探,脚步并没有放太快。
方庆总算成功找到她的行迹。
跟踪之下,竟发现对方来到了陶怡居。
方庆大喜,这更加方便行动。
趁着南宫半梦凝神倾听邻座讨论之时,方庆找到了徐芊芊,言明李飞白的命令。
“你看她,嘴里虽然喝着茶,一副悠闲的模样,其实她的注意力全在邻座那两个男的话语上。”
二楼,徐芊芊拉着方庆从高处往下望。
“芊芊姐,你果然心细,这都看得出来。”
“我在醉红楼,阅人也算无数,特别是女人,瞒不过我的眼睛。”
“公子说了,别让她知道是咱们做的,你陶怡居也不能扯上关系。”方庆说道。
“这个简单。”
徐芊芊指着身后的一雅间,道:“这房间背靠小巷,你将信件丢给她之后,立刻跳窗逃跑,随后上街混入人群,即使她修为再高,也找不出你来。”
“行。”
方庆点头应承。
“瞧准时机,别被人发现。”徐芊芊嘱咐完,随后离开。
好在时间尚早,二楼并没有太多人,这给了方庆绝佳机会。
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方庆瞧准南宫半梦低头喝茶的时机,将其丢出。
“咻”
隐隐的破空之声,信纸如暗器般射向南宫半梦后脑。
紧接着,方庆立刻奔进房间,跳下窗户。
双眼一抬,南宫半梦伸出两个手指,接住了信纸。
她没有出声,二话不说,身形便朝信纸射出的方向飞去。
来到二楼,见雅间房门大开,她立刻冲了进去。
又见窗户敞开,没有丝毫犹豫,南宫半梦纵身跃下。
此时的小巷,非常安静。
如果方庆速度不够快,很有可能被她追上。
幸好,虽然他修为不高,但身法还行,此时刚好混进街上的人群。
待到南宫半梦走上长街时,早已分辨不出,是谁“偷袭”她。
无奈,她只能放弃追捕。
随后,南宫半梦摊开手中那团信纸,定睛细看。
上面写道:杀南宫山,乃赵王主谋,先皇亦是他亲手杀死,宫中神秘高手吴洪贤,已是赵王一党,司徒无忧寡不敌众,被他下青衣司牢狱。幼帝南宫社已被南宫定挟持至赵王府,盼郡主搭救,若率军回城,须慎之。
短短一句话,给了南宫半梦想要的全部信息。
她俏脸逐渐生寒,手中劲力一发,那团纸立时化为灰烬。
而后,她疾步向城西走去。
那是白袍军回城的方向。
暗中观察的方庆,见她行为,心中暗道:看来,她信了七八分。
本来密旨上,已经简单写明了南宫定的意图,现在又有李飞白这封信,南宫半梦纵然不信,也会提防南宫定。
这对李飞白来说,已经足够。
……
从皇宫归来,南宫定脸色铁青。
因为礼部尚书黎重又出来怼他。
原因,自然是将天子移驾赵王府一事。
黎重的话:自古天子执政,便在皇宫,哪有移居王府一说?
难道堂堂卫国,就因为一个刺客,而将天子移出皇宫,此举岂不让神州笑掉大牙。
这番话语,得到了一些尚且怀有初衷的大臣支持。
纵然绝大多数朝臣惧怕南宫定的权势,但他们也没有开口帮他。
无奈,南宫定只好搬出南宫德,方才勉强压住了黎重。
“王爷,你怎么了?”
欧阳音见南宫定闷闷不乐,迎上前问道。
“这个黎重,本王要撤了他。”南宫定气怒道。
“礼部尚书?”
“不是他还有谁?”
“他怎么了?”
南宫定将黎重在朝堂上的话语说了一遍。
小嘴一笑,欧阳音回道:“王爷,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小音,怎么你也站在他那边?”
“我并没站在他那边,只是提醒王爷,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卫国群臣恐怕也会这么想。”
“哼。”南宫定冷哼一声:“南宫山在时,他便是齐王一党的最大死忠。本来念他德高望重,希望他能为我所用,没想到,这黎重就如茅坑里的石头,不可教化。”
“正如你所说,黎重在朝中德高望重,贵为六部尚书,如何能说撤就撤?”欧阳音问道。
她还没明白,南宫定将天子搬至家中的意图。
嘴角咧向一边,南宫定说道:“陛下不是就在咱府中吗?不就是一道圣旨的事。”
欧阳音擅长机关,心思灵巧,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南宫定的意思。
“王爷,你……你要威胁陛下下旨撤掉黎重尚书一职?”
欧阳音眼中诧异。
“小音,若不然,你觉得本王费那么大力气,将他们母子请至府中,是为哪般?”
心中咯噔一下,欧阳音立即想到了纪无锦。
“原来王爷对他们母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