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两人各自捂着流着血的嘴痛呼,眼神里满是惊恐。
什么先后顺序,什么争夺位置,早已抛在脑后,溜之大吉。
“自己的东西,尚且不出手争取,还妄想依靠别人来定夺,简直是废物。”小白脸咕哝一句。
这番动静引起了阁楼上李飞白的注意。
“他是谁?怎么有些眼熟?”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公子,你认识他?”方庆问道。
“总觉得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李飞白皱眉沉思。
方庆随后道:“他随手一挥,便将两个大汉掀翻到门外,修为远在我之上。”
这点李飞白自然知道,他从阁楼上往下看,见他生得秀气,难怪被叫“小白脸。”
小白脸?
他心里疑惑,目光移到他的胸前,见微微鼓起。
这胸肌,也太发达了!
不,这不是胸肌,而是……
女的!
“这人是女的。”他脱口而出。
“嗯?”方庆微惊,眯起眼睛仔细一看。
“公子果然细心,这么简单的伪装,我竟然一时没发现。”
“我到底在哪见过她呢?”李飞白敲着脑袋,喃喃自语。
“莫非是某个青楼?”方庆阴笑着问道。
“啪”
李飞白敲了下方庆的脑袋,翻了翻白眼问道:
“你看她像青楼女子吗?”
方庆摸着脑袋嘿嘿傻笑。
而方圣手这边,那女扮男装的小白脸进到内堂,一把坐了下来。
瞧了一眼,方圣手便知她是女扮男装。
这种粗劣的伪装,根本瞒不过他这个易容高手。
“请问有何病症?”方圣手见她修为甚高,必不是寻常人物,也不拆穿。
“无甚病状,只是烦心,请问神医可有药治?”小白脸淡淡答道。
“既是心烦,便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位公子,恐怕老朽无能为力了。”
“不,你可以的。”小白脸脸色拉了下来。
“哦,此话怎讲?”方圣手一怔。
“我心中症结,全在一个人身上。”
“谁?”
“白费礼。”
听到这个名字,方圣手心中咯噔一下。
他审视着眼前这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他可不在我这。”
许久,方圣手出言说道。
“可我听说方神医跟他沾亲带故,白费礼也经常往医馆跑。”那小白脸意有所指。
“那又如何,如果他得罪你,大可直接去青衣司找他。”方圣手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会找他的。”
“如果没什么事,请离开,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看病呢。”方圣手用手一指门口。
淡淡一笑,她站起身,随手放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走出大门,她向四周的商贩看了几眼,冷笑一声,缓缓离去。
而被她瞧了几眼的商贩,忍不住浑身一冷。
他们都是南宫定指派,暗中保护并监视方圣手的人。
“小四,让病人稍候,我去库房取药。”
见来者不善,方圣手顿生警觉。
他抓起桌上那锭椅子,离开内堂,快步向阁楼走去。
“老方,怎么了?”
见他神色些许慌张,李飞白出言问道。
“公子,方才医馆里有个怪人。”
“那个女扮男装的小白脸?”李飞白笑着反问。
“你也看到了?”
“嗯。”李飞白点头道:“我总觉得她有些面熟,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说了一番奇怪的话。”
“说了什么?”
方圣手将两人的对话重复一遍。
“我是她的心病?”李飞白微微皱眉,忍不住苦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公子,你还说不认识,怕是在哪个地方,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转身就抛弃了人家吧。”
方庆倚着栏杆,喝了口酒笑道。
“别胡说。”方圣手立即阻止他。
“不然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方庆继续道。
“他还是个处子!”方圣手回道。
“噗”
一口酒几乎吐出来,方庆说道:“老叔,这你都能看出来?”
“看她走路我就知道了。”
竖起大拇指,方庆赞道:“神医,大神医!”
两人打趣时,李飞白却一言不发,回想着他们方才对话的内容。
“我是她的心病?到底在哪见过她呢?”李飞白轻轻敲打着自己脑袋。
“公子。”方圣手继续道:“我看她神态语气,像是来示威的。”
“示威?”李飞白继续思索,随后问道:“老方,你还看出什么?”
想了一下,方圣手答道:“她眼睛有些充血,口气发苦,应该是连夜劳累所致。”
“以她修为,即使连续两三天没睡,也不应该出现这些症状啊。”方庆嘀咕。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飞白眼睛一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