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千城的汇报,李飞白神色浮现些许凝重。
“计划终究是迈出去了,但我还是担心他们两人,在与南宫定的周旋中,露出破绽。”
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白成山和白费义,他并不太了解。
而他们此去,便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青衣司!
“公子,这点你可以放心,他们两人机灵尤在我之上,想必不会有问题。”赵千城劝慰。
“能不能合情合理地混进青衣司,就看我这‘父亲’和‘弟弟’了。”
摸着脸,李飞白一声苦笑。
“不过公子,倒真出了一点小意外!”
闻言,李飞白将头侧过去,淡淡望着赵千城,脸无波澜。
“是什么?”
“离开龙凤县时,你不是让他们两人,找个机会将户部档案烧了吗?”
“嗯,确有此事,烧了户部档案,以后我们‘一家人’的身份,便没有任何破绽。”
“计划失败了!”赵千城脸有愧色,低下头说道。
“哦?原因?”李飞白并不在意,只是淡淡问道。
他并没将太多希望寄托在白成山父子身上。
“据他们说,县衙的户部看守极严,日夜都有兵丁守护,以防万一,他们两人并没有冒险行动。”
“他们做得对!”李飞白立即出言。
“咱们好不容易捏造出他们的身份,绝不能因为冒险,而露出破绽,那样的话,咱们就危险了。”
“公子,那该如何?户部档案始终是你的破绽。”
“烧,是一定要烧的,这不还有你吗?”李飞白牵起嘴角一笑。
“白成山两人动不了手,你这高来高去的千城阁主,难道还搞不定?”
“明白!”赵千城点头答应。
“知道户部具体位置吗?”李飞白继续问道。
“知道,他们两将龙凤县衙的整体构造,连同情报传了出来。”
“很好。明日晚间,大军便能到达龙凤县衙,到时你找个机会烧了县衙户部。记住,咱们只有一晚的时间。”李飞白提醒道。
“一晚?给我一刻钟便可。”赵千城极其自信。
。李飞白自然也不会怀疑他的能力。
沉默片刻。
“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便走了。”
皱眉沉吟,李飞白怔怔出神,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见状,赵千城止住脚步,轻声问道:“公子?”
“嗯?你刚才说什么?”李飞白反应过来。
“公子可有心事?”赵千城直接问道。
“千城,你觉得隐藏在军中的那个内奸,会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李飞白的心间,挥之不去。
现在刚好赵千城在,他想听听对方的想法。
“公子跟我说过,全部知道二十个百夫长身份的,只有六个人,我觉得,那个留在百江城衙的于广离最有可能。”
“哦?此话怎讲?”李飞白来了兴趣。
难得有人跟他讨论这些事情。
“我也只是感觉,那个莫富贵和林天冲对南宫山忠心耿耿,想必不会是内奸,所以也就只剩下于广离了。”
话里话外,赵千城已经自动将南宫山和肖无忌排除在外。
可他只是用了排除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的推测。
虽然心中不置可否,但李飞白还是点头回道:“有理。你命千城阁的人,密切注意于广离的动向,如果有异常,立即将其扣押。”
“是,公子。”
“没事了,早点回去,免得被人发现。”
赵千城点了下头,立刻消失在房间里。
庄记染坊,坐落在龙凤县。
老板庄德本,乃姜国密谍,庄记染坊自然便是姜国建立在龙凤县的密谍据点。
张翠玉和张东来,奉“朱雀”之命,来到龙凤县。
目的很明确,挟持白成山父子,让“白费礼”为姜国效命!
一间卧房里,张翠玉坐立不安,神色焦急。
一旁的庄德本站在一旁,见她如此,忍不住开口说道:“上使,要不您先喝口茶,张东来大人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庄德本走到案桌前,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到张翠玉跟前。
“不必了!”张翠玉一口回绝,她现在哪有心情喝茶。
从“朱雀”口中,他们得知“白费
。礼”这个人,有通天之能,耳濡目染,张翠玉自然也相信一些。
此行如果成功,姜国胜得数十万将士。
甚至在“朱雀”看来,这个“白费礼”的作用,丝毫不亚于销声匿迹的“白虎!”
当然,庄德本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见到张翠玉如此着急,有些费解。
不就是劫持两个人吗?这种事他们做得多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张翠玉脸上一喜,立即说道:“开门。”
放下茶杯,庄德本立即过去将门打开,回来的正是张东来。
“怎么样?有人跟踪吗?”张翠玉立即低声问道。
“上使放心,我在城中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