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自空中俯瞰而下,犹如一只沉默的雄鹰。
赵千城迅速将那本医书拾起,转眼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守军都是普通兵士,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赵千城的行踪。
做完这一切,李飞白终于放下心来,缓步朝南宫山大帐走回去。
在经历了连续三次“飞流直下三千尺”后,南宫山终于止住了。
在侍卫的搀扶下,他有气无力地终于回到帐前,见莫富贵也从另一侧出现,心中一惊,立刻上前问道:
“我不是让你待在帐中吗?为何跑了出来?”
莫富贵一脸苦涩,拱手回道:“王爷,你前脚刚走,我肚子也疼了起来,总不能……总不能拉在您帐中吧?”
“你……”南宫山气得语塞。
一想到留李飞白一人在帐中,南宫山立刻朝营帐望了一眼,示意旁边的侍卫不许出声。
他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同时又加快速度,朝自己营帐走去。
“唰”
掀开营帐门帘,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
他立刻走出帐外,问守在门前的侍卫。
“王爷,您说的是?”一个侍卫头领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我那军医白费礼。”南宫山咬着牙说道。
“您是说白先生,莫总管离开营帐后,没一会儿,他也肚子痛跟着离开了。”
“没一会儿是多久?”南宫山继续问道。
侍卫头领低头思考了一会,答道:“回王爷话,大概有一盏茶工夫。”
“一盏茶,一盏茶……”南宫山嘀咕。
一盏茶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一个顶尖密谍来说,一盏茶的时间足够他做出很多事了。
想到此,他立刻奔进帐中,朝他盔甲走去。
伸手将头盔里的羊皮纸取出,南宫山翻来覆去仔细查看,并未发现任何与之前不同。
心下稍安,紧接着他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那个铜制箱子。
或许,他动了那个箱子,却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急匆匆离开。南宫山心中
。暗道。
疾步走过去,南宫山拿起那只铜箱,先是检查了锁口朝向,没有问题。
他又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将箱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但,箱子的右侧边缘,夹着一根发丝,若非仔细观察,肉眼根本不能发现。
这也是南宫山的小手段,若有人打开过箱子,这根发丝必定掉落。
在他自己看来,这似乎高明得很,但在李飞白眼中,简直是雕虫小技。
别说他第一时间发现箱子是空的,根本没有将其打开。
就算他真的打开铜箱,也必定会发现发丝的存在。
“都没被动过!”南宫山喃喃自语:“莫非他真的没问题?”
“白先生!”
此时,帐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李飞白也回来了。
想到方才在帐中,自己和莫富贵先用饭,李飞白后到,所以肚子疼的症状,先后出现也是合情合理,南宫山暂时按下心中的怀疑,坐回自己位置。
“见鬼了,怎么这么多人肚子疼?”一边嘀咕,李飞白踏进帐中。
“王爷,你们没事吧。”他还不断揉着腹部。
“费礼,怎么你也肚子痛?”
“别提了,莫总管前脚刚出去,我也疼了起来,差点就拉在裤裆里了。”李飞白没好气地说道。
“这怎么回事,为何咱们三人吃完饭都这样?”莫富贵也出口说道。
“可不仅我们,我回来的路上,看到许多人整齐划一排成队在拉,那场面,何其壮观!”李飞白调侃道。
“什么?你说军营里也有许多人在拉?”
南宫山是最先用饭的,所以他回来时并没看到如此情景。
“是啊,王爷你没看到吗?”李飞白故作惊讶。
“怎么这么多人水土不服?”南宫山低声沉吟。
“王爷。”李飞白神色变得正经:“这群士兵虽然比不上黑龙卫,骁勇善战,但也是常年南征北战,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出现水土不服的状况。”
“你的意思是……”
“饮食有问题。”
恶人先告状,但先告
。状的不一定就是恶人,比如李飞白。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咱们伙食里下了药?”莫富贵惊讶出言。
“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李飞白回道。
沉默半晌,南宫山脸色凝重。
头天扎营,便被人下了药?
关键自己还吃了,万一这是毒药呢?
想到此,南宫山后背阵阵发寒。
这传出去,恐怕会贻笑大方,丢尽脸面,南宫青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让他领兵。
“来人,将伙夫官和军医全部押来。”南宫山咬着牙下令道。
片刻后,一个伙夫官领头和一个军医被带进帐中。
军营里闹得沸腾,两人自然也知道发生何事,战战兢兢行了礼。
“拜见王爷!”
看了两人一眼,南宫山直接问道:“说吧,你们是哪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