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定都没想到,白费礼想到了?”张东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所以我深思熟虑之下,觉得此人若真被青衣司所用,恐怕会是我们将来的大敌。”“朱雀”继续说道。
“大人,请说吧,咱们该怎么办?”张翠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必要性。
“南宫定已经知道了南宫山可能也派出了人马,所以他命人日夜不停赶往百江,务必赶在南宫山的人马前到,他们都已经出发两天,你们现在从皇城走,已经来不及了,你们立刻通知百江据点,让他们火速前往龙凤县神农村,务必在两王的人马到达前,将白费礼的家人控制住。”
“领命。”
醉红楼的改造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徐芊芊给它取了个名字:陶怡居!
意为在此间喝茶,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性情。
原来楼里的人,有去处的早已离开,仅剩十来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和打手,徐芊芊也没忍心将他们轰走,他挑了几个心灵手巧的,专门为客人上茶,至于几个打手,就专门负责一些采茶烹茶的事。
李飞白让方圣手找了一个精于茶道的师傅,高价将其聘请,坐镇陶怡居。
去掉了那些脂粉味厚重的摆设,陶怡居焕然一新,变得厚重而又有韵味,身处其中闻着茶香,让人清心通透。
青衣司目光地调转,使得方庆顺利地回到皇城内,不过谨慎起见,方圣手还是将他“打扮”一番,使他看上去不像应正齐描绘的那般,至少青衣司的人第一眼见了,不会将他和挖地道的人联系在一起。
李飞白将他安排在陶怡居后堂,负责看管那些下人挑茶烹茶,闲暇之余,也允许他喝喝酒,前提是未经徐芊芊同意,不能擅自离开陶怡居,更不能独自前往回生医馆。
能回到皇城,继续为李飞白办事,方庆心下欢喜,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房间里,徐芊芊和方庆两人正商量着陶怡居开业的事。
“什么味道?”徐芊芊挺着秀鼻,眉头
。微蹙,不断嗅着。
“有吗?”方庆抬起头。
“一股腐朽之气,像是……尸体腐烂的那种气息。”
对着自己身体闻了几下,方庆讪讪一笑,答道:“芊芊姐,是我身上的气味。”
“你身上为何有这种味道?”徐芊芊不解。
“出城几天,为了安全起见,我住在了乱葬岗。”方庆答道。
“你住在乱葬岗?”徐芊芊惊讶出言,同时语气里夹杂着些许不忍。
“是啊,我在乱葬岗挖了个新坟,将里面的尸体搬出,我住了进去,如此一来,青衣司的人绝对找不到我,你说我聪不聪明?”方庆笑着答道。
“老鼠,真是委屈你了。”徐芊芊美目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不委屈,这坟里竟然温暖得很,睡得可香了。再说了,为了公子,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方庆依旧笑呵呵。
徐芊芊心中不是滋味,站起身说道:“你先去沐浴,将这身衣服换了,我让人去给你买几件新的。”
“芊芊姐,能不能……”方庆欲言又止。
“说吧,还想要什么?”徐芊芊嘴角带笑,斜视着他。
“我在乱葬岗待了许多天,一滴酒都没碰过,你这又改成茶楼了,我东翻西找,竟然没找到一坛酒。”方庆摸着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就知道你想喝酒。”徐芊芊搓了一下他的额头:“等着,我让人给你带。”
“多谢芊芊姐,你对我最好了。”方庆像孩子一般活蹦乱跳出了房门。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徐芊芊会心一笑,眼神柔和,这方庆就像她的亲弟弟一般。
吏部尚书,是个很特殊的职位,历年科举,钱良业都能网罗一批效忠于他的门生,因此他在朝上的声望,其实并不低,南宫定表面上对其态度不咸不淡,其实暗地里十分看重钱良业,可以说几乎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也是为什么南宫山一定要将其拉下马的原因。
如果放任这样一个人为南宫定效力,那即使端掉了一个刑部侍郎,也还会有下一个户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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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
只要科举过后,南宫定的支持者是源源不绝的,所以钱良业对南宫山来说,绝对是大患。
书房里,南宫山和李飞白对坐,旁边站着莫富贵和林天冲。
“费礼,陶怡居进展如何?”南宫山率先发问。
“王爷,改造基本完成,现在就差试茶,待那些下人熟悉整个制茶流程,陶怡居便可正式开业。”
“嗯。”南宫山微微点头。
“王爷,钱良业那边,可有结果?”李飞白也开口问道。
“富贵,你跟费礼汇报一下情况。”
“是,王爷。”莫富贵领命,随即朝李飞白开口道:“钱府共有丫环二十人,护院十五人,伙夫两人,加上一个总管共三十八人,除去钱良业的妻妾外,只有一个人,深得钱良业信任。”
“那总管?”李飞白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莫富贵有些惊讶。
“猜的,就像你也深得王爷信任一样。”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