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定根本没想到,去鲁记酒馆买酒的“白费礼”,便是他日思夜想要追捕的“白虎”!
以他的认知,李飞白绝对不会轻易冒险,亲自现身去买酒,何况这酒是给他的手下喝的。
再者,南宫定也从未想过,李飞白在方圣手的帮助下,彻底换了副长相。
他认为,这个“白费礼”顶多跟方庆和方圣手一样,只是“白虎”的手下之一。
因此,只派了肖无忌去跟踪。
李飞白狂奔不止,他也顾不得跟踪之人的怀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回生医馆。
只见医馆里三重外三重,密密麻麻站的都是青衣司的人,里面的病人一个都出不来。
“白先生,这……发生何事?”他身旁的护卫一脸茫然。
他们自然知道,这医馆的馆主方圣手,是这位“白先生”的远房亲戚。
“要不要回去通知王爷?”另一个护卫开口问道。
在他们看来,青衣司是赵王执掌,他们对付回生医馆,等于变相对付齐王。
摆了摆手,李飞白没有回话,示意他们噤声。
片刻后,方圣手和方庆两人,被青衣司的人从医馆里抬了出来。
两人嘴角都有血迹,方圣手还是昏迷不醒,方庆四肢软绵无力,李飞白一眼看出这是被人打断了手脚。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议论纷纷。
“方神医怎么了,居然会被青衣司的人带走?”
“这太不可思议了,前一刻钟还在诊治病人,现在成了阶下囚。”
“我听说,整个朝廷现在都在对付叛变的‘白虎’,难道说这方神医是他的同党不成?”
“小声些,这事可别乱说,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人群中,李飞白看到了一身伙计打扮的南宫定,瞬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定是南宫定扮成送酒之人,将方庆引了出来。
果然,暴露了!
李飞白毫不犹豫在脑海里启动昆仑镜!
他并没有仔细算过时间,不知道回到半个时辰前,还能不能挽回这一系列事件。
如果时间能回到自己去鲁记买酒之前,那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自己也不会被怀疑。
而如果在那之后……
天旋地转,人影交错!
来到半个时辰前,李飞白站在一十字交叉的路口,往右是回生医馆的方向,往左是回齐王府的路。
糟了,还是来不及。
这个时间点,他已经从鲁记出来,准备回齐王府了。
既然进了鲁记,那必定已经被青衣司的人看见了,何况现在肖无忌还在身后。
怎么办?
要如何才能拯救方圣手和方庆,同时自己又不被怀疑。
李飞白心念数转!
当然,他现在完全可以去跟鲁记退货,又或是半路拦截那些送酒的人。
但此举治标不治本,既然已经被青衣司的人看见了,如此做,顶多拖延被抓回去的时间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事实。
李飞白嘴唇发干,额头冒着汗,自己的复仇大计才刚开始,难道就要胎死腹中?
此时,既然已经进过鲁记的门,他面对的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死局!
怎么破?
李飞白闭上眼睛,极力思索,在脑海里计算着。
猛然,他睁开眼睛!
看来,还是得将计就计,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举若成,不但能拯救方圣手两人的性命,还可以为自己洗脱嫌疑。
“先生,有事?”齐王府护卫开口问道。
没有答话,李飞白一个转身,朝回生医馆快速走去。
此举成功的前提是,赶在南宫定送酒到医馆之前。
“白先生,咱不是回王府吗?”护卫在后面追着喊。
“我突然想起医馆有事,得去一趟!”李飞白大声回道。
肖无忌眼见李飞白突然掉转方向,心下一惊,立刻尾随跟上,但还是遵循南宫定的指令,没有打草惊蛇。
来到医馆,见方圣手还坐在那诊治病人,李飞白心下松了口气。
他立马上前,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方圣手会意,不慌不忙将手中那个病人打发了,随口说道:“我去取药,余者稍候。” 肖无忌在远处瞧得仔细,心下着急。
如果他们真是“白虎”同党,这一会面,定然要出意外,这次的行动或许要扑个空。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私下会面!
可南宫定吩咐了,不能打草惊蛇,怎么办?肖无忌心下着急。
灵机一动,肖无忌计上心来,他抬起右手,朝自己左胸击了一掌。
顿时,他觉得浑身血气逆行,脸色发白,随后踉踉跄跄朝医馆走去。
“神医救命!”肖无忌有气无力地走进医馆,趴在案桌上。
刚要和李飞白一同走进药房的方圣手,闻言立刻回头,眉头紧皱。
来者是青衣司的靖安营首领,他自然认得,加上李飞白不同寻常的反应,方圣手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哎呀,这不是肖大人吗?你怎么了?”李飞白故作吃惊问道。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