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卫公认的文豪,钱良业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本官高中状元之时,曾在殿上连着对出圣上亲自出的十个对子,你?莫说一个,就是百个来又何妨?”他捻着胡须,试图在言语上找回场子。
“原来钱大人这么威风啊,失敬失敬!”李飞白阴阳怪气地说着。
“哼,废话少说,出上联吧。”
“那钱大人可听好咯,我的上联很简单,只有五个字:三才天地人!”
对子一出,满座文官皆吸了一口气,而钱良业则脸色剧变,眉头紧皱。
已经有人开始分析:“这对子看似简单,实则是真正的绝对。”
“不错,天、地、人合称‘三才’,可上联已经用了‘三’这个数字了,下联该用什么数字对呢?”
上联用过的字,下联就不能再用,这是对对子的规矩。
可无论你下联用什么数字,后面的三个字都已经无法对上了,所以是真正的绝对。
其实在李飞白前世,这个对子是有解的,下联便是:四诗风雅颂。
因为“雅”分“大雅”和“小雅”,所以“风雅颂”可称四诗,勉强能够对得上。
但李飞白穿越到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风雅颂”,所以他那个上联,自然无法对出了。
“老夫输了!”
颓然往那一坐,钱良业终于认输。
整个大殿,所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白费礼”。
一个乡村小子,对对子竟然能让当世文豪、吏部尚书服输。
恐怕没过几天,这将成为靖麟大街小巷的重磅话题,人们的饭后谈资。
方才说如果“白费礼”赢了,要把尿当茶喝的那位大人,此时已经把脸埋在手臂里,不敢抬起。
“好,精彩,太精彩了。”南宫定拍着手,站了起来,意有所指。
见他表态,本来还在观望的官员也纷纷站起来鼓掌。
“山儿,你府上什么时候藏着这么一个能人,我等竟不知?”
“皇叔说笑了,费礼不懂礼仪,鲁莽之处,我替他向各位大人告罪了。”南宫山笑呵呵出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哪是告罪,这赤裸裸就是炫耀。
难得“白费礼”替自己扳回一城,怎能不扬眉吐气一番?
“小兄弟,对子对得如此之好,不知在棋艺方面,可有造诣?”钱良业输得很难看,所以打算请南宫定教训他一番。
“下棋?跳跳棋吗?”李飞白装作不知问。
“何为跳跳棋?难道棋还有很多种?”
李飞白懒得跟他解释,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下棋便是围棋。
可围棋,自己可是业余中的业余,水平可能抵得上十岁幼儿。
“怎么,难道钱大人还想跟我继续玩棋?”李飞白依旧满脸自信反问。
“老夫对棋艺没有涉猎,不过赵王对棋道颇有研究,是顶级的好手,王爷师承棋圣,已经有青出于蓝的姿态,在卫国无人可敌。”钱良业大着胆子出言。
反正已经和南宫定绑在一块了,多少都得替自己出点气吧。
“王爷,此话当真?”李飞白转头问南宫定。
“虚名而已,不提也罢,不过是大家抬爱而已。”南宫定对这个“虚名”,还是有些得意的。
“那玩玩?”李飞白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完全一副二愣子的模样。
南宫定一怔,到底是个毫无见识的村夫,竟敢和自己下棋?
“也好,许久没下了,今日就玩玩。”南宫定大方应承。
钱良业心中暗喜,你小子死定了,敢让我大失脸面,待会下棋输了,看老夫怎么羞辱你。
而此时,喝多了茶水的人,已经开始去上茅房。
刺奸营和靖安营的人全都随身跟着,大殿里开始出现了人员的流动。
李飞白目光还是注意着刘仁芳,发现他还是未踏出大殿一步。
好腰好肾好男人,这刘仁芳,绝对是个好男人!
喝了那么多茶,你居然还不尿急?
无奈,李飞白只能收回目光,先把心思放在下棋上。
反正一切就交给茅房里的方庆了。
下人拿来棋盘,晶莹剔透,细看之下却是用上等的蓝田玉所制,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棋子则是用象牙雕琢而成。
“如此精致的一副棋,看来王爷对棋道的确甚有研究。”李飞白说道。
南宫定并不想跟他说太多,直接道:“白兄弟,请吧。”
殿内,一张桌子被清空,放上棋盘,两人对坐,官员们见状,手里拿着茶杯点心,早就围了过来。
他们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南宫定的棋艺。
一坐下来,李飞白便把黑子推到南宫定面前,道:“王爷,您身份尊贵,理当先行。”
执黑先落子,这是规则。
禁不住一愣,南宫定大笑,出言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这小兄弟,有趣得很!”
此时,虽然他心中对李飞白的杀意未去,但眼中却也多了几分欣赏。
“敢让王爷先行,你这人简直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