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侄儿一定准时赴约。”南宫山开口回道。
他不傻,明白南宫青的意思。
朝廷的六部九卿,是卫国的命脉,谁能掌握便是卫国真正的话语人。
既然父皇让自己前去,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真的看重自己,打算立自己为储君,这第二,就算父皇暂时没打算立储君,让我前去茶会,应该是监督南宫定,不让他一人独大。
“好,本王要事诸多,这就告辞,山儿好生休养。”南宫定带着肖无忌,走出厅堂。
“侄儿相送。”南宫山跟上。
南宫定也没拒绝,论辈分论地位,让南宫山相送都无可厚非。
送走南宫定后,李飞白借口回医馆探望方圣手,并且要取几味药材给南宫山治病。
没有丝毫怀疑,南宫山只派了两个护卫相送。
在皇城靖麟,他相信只要打着齐王的名号,没人敢动“白费礼”。
李飞白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之前折腾一番才答应进入齐王府,否则现在哪能如此行动自如。
“医馆里都是权贵,你们在门口等我就好,免得吓到患者。”
来到回生医馆,李飞白朝着身旁的两个齐王府护卫说道。
“是!”
“叔父,我回来了。”李飞白走进医馆,大声叫道。
“费礼,怎么有空回来?”听到李飞白对自己的称呼,方圣手自然知道齐王派了人跟随,所以用“白费礼”相称。
“王爷的病,需要一味药材入方,所以我回来取,顺便探望您。”
“好孩子!”方圣手假意赞叹了一番,继续道:“不过我身子骨好得很,你无须挂怀。”
朝他使了个眼色,李飞白从怀中摸出一张药方,说道:“这是我需要的几味药材,医馆里可还有?”
接过药方,方圣手看了一遍,道:“黄芩、地黄、淮山、知柏,这几味药材都是寻常之用,并不珍稀,馆里自然有。”
“那请叔父为我抓取。”
“行,你跟我来,既然是王爷要用,那我亲自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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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对话自然是说给门口的两个护卫听的。
两人来到药房内,见四下无人,李飞白立即开口问道:“老鼠呢?”
“早上喝多了,在房里呼呼大睡呢!”方圣手无奈回道。
“公子,你唤我?”一个声音在药房的窗户旁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小声点,你不想活了。”方圣手赶紧走到窗户旁,东张西望,确定无人后,让方庆跳了进来,关上窗户。
“我确认过了,没有人,放心吧。”方庆不屑地看了一眼方圣手,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
“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方圣手问。
“我这是似醉似醒,该醉的时候绝对不醒,该醒的时候绝对不醉。”方庆摇头晃脑。
“讲人话。”李飞白吐出三个字。
见主子似乎有点不开心,方庆讪讪一笑,不敢再油嘴滑舌,挠着头说道:“方才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所以就来了。”
“刚好,找你有事。”李飞白神色郑重。
见他如此,方圣手两人也不再斗嘴,凝神倾听。
“下个月初五,南宫定将在青衣司举办一场茶会,目的是安抚朝廷各部人心,届时六部九卿都会出席。”
“看来他们被公子吓得不轻啊!”方庆说道。
“别打岔,让公子把话说完。”方圣手捅了一把方庆。
“你们可还记得大理寺卿刘仁芳?”李飞白问道。
“记得,他是公子老友。”方圣手道。
“以前是,但现在道不同,已经是敌人了。”李飞白眼里闪过一丝惋惜,接着道:“此人心思缜密,头脑冷静,且只忠于卫国天子。他之前帮我抓了不少敌国密谍,是个强敌。”
“据说青衣司成立伊始,南宫定想让他当刺奸营首领,被他拒绝了,只能让自己心腹孙齐瑞顶上。”方庆回道。
“不错,此人深知朝中局势,就是因为不想陷入党争,所以才拒绝了南宫定。一旦进入青衣司,即使他如何中立,也会被南宫山视为敌人的。”
“公子,为何提及此人?”方圣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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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已深入虎穴,接下来的计划步步都是险棋,我怕时间一久,这个刘仁芳会看出些许端倪,所以我打算,茶会期间,让老鼠挖条地道,趁他落单时将他掳走,关在密室里,待小赵来到靖麟,再交给他秘密看押。”李飞白说出自己的计划。
“可现在青衣司连地板都是寒铁所铸,如何挖得通?”方圣手提出疑问。
“公子,在别的地方下手不行吗?比如说在来回的路上,甚至是刘仁芳家中?”方庆问道。
“不行,这样一来,就跟南宫定没什么关系了,此举不仅是要掳走刘仁芳,更重要的是体现出南宫定的无能,让南宫青开始对他产生质疑。”
堂堂大理寺卿,在青衣司茶会期间被贼人掳走,南宫青还能无条件相信南宫定吗?
方圣手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主子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