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先生……”
阮橘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眼前俊美的男人仍然对她微笑,还伸手给她整理因为睡觉翻滚弄得凌乱的头发。“软软,好久不见。”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也不知道是生病导致的脆弱还是被之前陆爵吓的,反正她一直坚硬的外壳就突然出现了柔软的漏洞,比拍哭戏的时候还多愁善感,眼泪哗哗的流,她好久没见到他了!
鹤延年抱着她轻轻晃着,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再喝点?”
想起刚才那甜滋滋的东西,阮橘眼泪立马停了,乖巧点头:“要。”
等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阮橘又揉了揉眼睛,发现他看起来跟她出国前没什么变化,眼睛仍然是温润的。“你怎么会来?”声音好难听……
“我出来工作,来看你。”
工作?阮橘顿时睁大眼。
鹤延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头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手指磨挲着她因为感冒而滚烫的脸蛋,他的手很冰凉,整个人体温都比常人要低,阮橘很喜欢,就主动把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寒霜的气息,但神情仍旧从容,抱着她的臂膀也一如既往有力。阮橘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有年轻女孩子的样子,平时真的是早熟又老成,他像是蔚蓝又宽广的海,无条件的接受和热爱她的一切。“睡吧,睡一会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走?”
“你睡着了我再走。”
阮橘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那你也来睡吧。”
鹤延年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脱掉了鞋子上了床,把她抱进怀里,阮橘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哪里知道很快就睡的昏天暗地,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静姐跟小宋居然都不知道他来过,按理说夜里她们会过来看她的情况,也不知道鹤先生怎么躲过去的。
他的事情她从来不问,他不想她知道,她就不去知道。就好比她的工作,她喜欢,他就支持。哪怕是爱人,彼此之间也需要尊重,保持恰当的距离,才能让关系长久。最主要的是阮橘也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苏坚白就让她很受不了了。
静姐惊奇的是就过了一晚上阮橘的感冒就好的差不多了,她摸了摸阮橘额头:“你这好的也太快了吧?”
阮橘想起昨天晚上喝的甜滋滋的水,也没注意是什么,鹤先生对医术颇有研究,鹤园有很多古早的方子,大概是他弄的吧。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问静姐:“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快半年了。”
“年前应该不行。”静姐说。“恐怕你得在卢切斯特过年了。”
在剧组过年对阮橘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有点遗憾,不知道鹤先生还会不会再来看她呢?联想到陆爵也莫名出现在这里,鹤先生到这儿来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她就觉得陆爵不像是来旅游的,很可能是来搞事的。
不过阮橘心里再怎么猜测,无论是鹤延年还是陆爵,都不会让她知道。
她就像是那轮太阳,只要散发出光芒照亮大地,他们就愿意为她鞠躬尽瘁,奉献一切。至于里头的那些盘根错节,她这辈子不该背负,也不该受累。
世界上活得简单又幸福,完全不知黑暗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阮橘就不能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