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二人结束了这次旅行。
......
家里,他们翻看着拍下来的照片。
“江余淮,我渴了,帮我倒杯水。”蓝桉撒娇道。
“嗯。”
回来时,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杯水。
她抬手去接,接过杯子的那一刻却感觉手指上传来一阵刺痛。
蓝桉也没在意,只当是手酸,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晚饭时手指处传来的刺痛越来越难以忽视,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着神经一样,摸了摸手指,已经有了稍微的肿胀。
江余淮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桉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话语中是满满的关切。
一阵阵的刺痛终于下去,“没事儿,我过几天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就好。”
江余淮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不赞成。
“真的没事儿,就是单纯的手酸而已,别担心啦。”她甩甩手说。
江余淮看着蓝桉,眼里满是怀疑。
她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
几天后,她看着医院的诊断证明,诊断单上密密麻麻的黑字似乎要把她淹没,她自嘲般地勾起了唇。
“嗤。”
抿着唇,烦躁地将诊断单塞进包里,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
她的周围似是有着一道屏障,将她与人群分隔开来。
好像......不能再拉小提琴了呢。
手腕再一次隐隐疼了起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弹出来。
“怎么样,检查的如何?”
是江余淮发来的。
她看着这条消息,眼眶发涩。
“结果出来了,不怎么好,好像不能拉小提琴了。”
“在哪儿,我去接你。”
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医院,“我在人民医院。”
“找个显眼的地方,我十分钟到。”
“好。”
十分钟之后,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是江余淮。
“上车。”
她揉揉眼睛,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飞驰在马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向后退去,蓝桉望向窗外,沉默不语。
谁也没有说话,车里一片静默。
回到家后,蓝桉只是丢下一句话,“江余淮,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行吗?”
江余淮看着她,柔声说道:“好。”
房间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江余淮也被关在了门外。
他的心里莫名涌出一股不安,就好像......下一秒蓝桉就会离开他一样。
临近晚饭时分,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蓝桉从房间走出,虽然脸上表情无异,但微微发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江余淮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他看着蓝桉,张了张嘴,口中的话语兜兜转转,最终只转为一句,“快吃饭吧,你都饿一天了。”
她看着江余淮,点点头,“嗯。”
江余淮给她夹了点吃的,她也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便低头吃饭。
谁也没有说话。
餐桌上一片静寂。
二人就在沉默中吃完了饭。
“你的手有伤,碗给我,我来洗吧。”
拿着碗就要进厨房,却听见蓝桉说,“江余淮,我们分手吧。”
他好像没听到一般,慢慢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桉桉你回屋吧,我一会儿再给你洗点水果。”
他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轻声说道。
他慌不择道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