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老头子给邪物的定义,
一个被众多鬼魂污染了的物体,不断异化升级,最后成为邪物,它有基本的智力,能演化成一定的空间。原本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就是一个邪物。
当初有了爷爷在外面照应,花屁君给我吐了一大团毛球,我才侥幸从那里面出来。这次不知道怎么样。
正当我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一只冰凉的小手又拉住了我。
二丫的身影现在变得不再虚幻,而我是以魂魄状态进入此地,以前都是我拉着她,到处跑,现在轮到她拉着我了。
身份虽然对调,但我心安不少。
“哥,我们被吸进了邪物,这里的空间并不复杂,但前面需要通过几个幻阵才能到达核心区。你跟着我走吧。
前方是一扇门,这个楼里普通住户的门。
二丫悄悄对我说:“每个幻阵都有阵点,想办法摧毁它咱们就能通过。”
深吸口气,我们推门而进。
一股老人腐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窗台枯萎的兰花,破旧磨损的家具,到处堆放垒起的纸箱,告知着濒死的生命还在挣扎。
一个白发老人背对着我们坐在一个躺椅上。正对他的是一张老太太的黑白遗照,面容模糊不清。
“你们来了,你们来了”老人喃喃道。
“恩”我不知如何回答。
“快坐下,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虽然这么说,但老人没有动,只有那个躺椅有节奏的一晃一晃。发出滋扭滋扭的声音。
“我外孙怎么没来?”老人又问,躺椅晃动的节奏在加快。
“他……”
“这个小子恐怕该有这么高了吧。”老人干枯的手抬起。
我突然想起,那个在电梯里自杀的老人,他为什么选在公共场合,是太孤独了吗?是想让大家都发现自己吗?是对儿女的控诉吗?
“是啊,他都有桌子那么高了,现在可闹了,下回带来见您?”我忍不住说谎。
老人指了指桌子上,:“那是我们过去的相册,你们带走吧。我马上就不需要了。”
话音刚落,那张黑白照片里人像就扭动了起来,发出了尖利刻薄的声音:“老头子,他们是想继承咱们的遗产,他们在欺骗你!”
“是吗?是吗?恐怕是的。”他自言自语。
腐烂的味道更重了。屋子里的纸箱子里咚咚作响,里面好像关着什么东西。
老人的头一歪,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脑袋倒立在地板上,嘴角留出了蛆虫,眼神愤恨地盯着我。
破旧的衣柜开始呼呼往外冒着青烟。
“快,趁现在毁掉阵眼,要不咱们危险了”二丫在竭力控制着什么。不让这里空间继续疯狂下去。
这屋子里就两个可疑物品,遗照和那本相册。
那张照片上的模糊脸庞还在不断扭曲,发出着低沉的嚎叫。
而桌子上的相册四角已经磨损严重,看来被经常翻阅,但却发着淡淡微光。
到底是哪个?到底是哪个?
我最终选择了相信,一拳打向相册。
它化作无数光粒在空中消散。
幻阵崩塌。
我们重新又回到了黑暗中……
“你为什么不选择那个恶毒女人的照片?”二丫好奇。
“老人需要的是解脱,过去的回忆才是他身上的枷锁,况且是他自己给我那本相册的。”
“好吧,我刚才差点就出手了,哥,还是你厉害。”
我看向二丫,发现在这个黑暗空间里,她娇小的身材边缘微微发着光,像一个能带来希望的精灵。
“对了,完成这事后,你得带我去逛街,别忘了”
“好,好”看着她撒娇的样子,我忍不住去摸她眼角的红色泪痕,发现还是蹭不掉。
她嘻嘻一笑,低头躲了过去,:“我能感觉到这个邪物还没大成,应该还有2个幻阵,咱们赶紧的,我现在虽然比以前厉害了,但外面没爷爷罩着,心里还不踏实。”
又是一扇门,一摸一样的住户门
我刚握住门把手,门铃响了,另一侧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情况?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开了门。
一个穿着橘红色制服的小伙子,匆匆递给我一个塑料袋,冷冰冰地说:“来晚了,路上堵车,汤可能撒出来了。”
我下意识接过塑料袋。半袋子红色的液体和里面的黑色糊状物混在一起。:“这玩意给谁吃得?”
“给你吃的,你点的,吃不吃,不吃我吃!”没想到他一下子急了眼,一把抢了过去,撕开塑料袋,就把里面内脏一样的东西往嘴里塞。
边塞还边说:“好吃,好吃,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都不吃。”
估计他就是在这个电梯里上吊的快递小哥。
“我们要从这通过,麻烦让一下”二丫走上前。
“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呗。”小伙子嬉皮笑脸地,抹着嘴角的血,我才发现他笑起来居然有两个酒窝,显得异常诡异。
“怎么给?”
“你的心还有他的心,就凑齐两心了。”他的舌头耷拉了下来,把塑料袋里吃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