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天明就在门口候着我们了,这次他穿了一次蓝色羽绒大衣,直愣愣站在外面。大雪纷飞的天气,雪花一接近他就化成了水汽,闹得他周围烟雾缭绕的。跟内衣着了火一样。
郭祥瑞小声告诉我,这是一门高深的气功。
我心想接下来要一路同行,还是客气点,走上前:“吃了没,大娘给热的粥还剩下不少。”
没想到胡天明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们走你们的,不用管我。”
“嘿,我这爆脾气,我们好心好意地问你句,你一个狐妖还?”郭祥瑞估计昨晚受的气还没缓过来。
我赶紧拦住他的话头,“走,走,letsgo!,张哥,该你指路了。”
一团白光从我口袋里飞出,晃了一圈,向东北方向飞去。
胡天明也不含糊,一转身几个跨步,向那个方向奔去。地上转眼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每个脚印间距得有3、4米。
这俩好像还飙上劲儿了,一转眼就成了两个小黑点。我和郭祥瑞对视一眼,也撒开丫子,一步一晃地跟了上去。
幸亏有张哥意念导航,我们才没迷路,走了快4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前面是一座小山坡,胡天明站在一棵树下,好像等了很久,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蒸汽球,看到我们累趴在地上,仍然老僧入定一样。
按照张哥的提醒,山脚下就是它的藏宝地。亏它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郭祥瑞毕竟练过,很快缓了过来,把我拉了起来:“快点吧,要不晚上回不去,咱们就得露宿在这了。”
我好容易爬起来,走到山脚,周围一片白茫茫,张哥说的藏宝地就在这啊?可它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不咱们挖挖看?”
“这挖到哪辈子去?看我的。”郭祥瑞掏出他的小雕,掐了个指诀。把扇子插入雪里,一阵小跑,划了一个二十几平米大圆,自己站在圆心。对我招招手:“过来,跟我站一块儿,”
我不知就里,站在他旁边。
只听他大喊一声,一挥扇子。周边积雪顿时崩起,炸向四周。
再一看四周,除了我和郭祥瑞站在1米多高的圆柱体积雪上。方圆10米左右的积雪都被吹走,露出了黄黑色的地皮。
“行啊,哥们。没见过你这么帅啊。”
“一般,一般。”他喘着粗气,挺得意,还特意往胡天明那看了两眼。没想到这人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对,不对,这里好像是墓地啊。”我指了指边上不远处,被震倒的几个的石碑。
“难道是古代皇家大墓?”郭祥瑞兴奋地直搓手。
我感觉不太对劲,这时四周阴气升起,1米开外突然鼓出来一个土包,我吓得退了几步。
郭祥瑞也收回目光,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土包,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张符咒。
眼看这个土包慢慢鼓起,破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越变越大,不少土渣,小石头开始嗖嗖往外飞,感觉好像有只狗在里面刨坑。
很快,张哥那棵大红脑袋从土坑里露了出来:“愣着干嘛,兄弟们快来帮忙,看看我的收藏品。”
我跑了过去。:“你提前下去也不说一声。”
张哥用前爪挠挠头:“这底下通道太复杂,我干脆把东西自己搬上来,你拽着这跟绳和我一起往上拉。”
我们拉了10几米,终于拉上一个粗布袋子,拎着有20公斤左右,往地上一倒,里面叮咣乱响。
我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袋子,这些宝贝摊了一地。
好家伙,有碎酒瓶,大金表,生锈的手枪,青铜匕首,还有各种各样的首饰,和一个拳头大小的矿石。
“你以前不会是干小偷的吧?”我拿着一个不成对的耳环疑惑地看向张哥。
“呸,谁偷的,那是叫窃,不对叫拾,我拾来的,说着还摇头晃脑的念起了诗:“拾得折剑头,不知折之由.缺落泥土中,委弃无人收.我有鄙介性,好刚不好柔.勿轻直折剑,犹胜曲全钩.”
“得得得,我知道你好刚了,”我放下耳环又捡了个玉手镯,对着太阳看了半天,问郭祥瑞:“你说咱们这些东西能值多少。”
他正在掂量那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看来我被你骗了,这些东西最多最多,也就值个二三十万,早知道在家多接几个活多好,还这么大老远跑一趟。”
“嗨,就当旅游吧”我愁眉苦脸又拿起那把青铜匕首。这把匕首很奇怪,刀身漆黑无纹,好像磁铁一样,一下子吸到我手上,手心顿时散发出阵阵凉意,全身一阵气血翻涌,感觉气力都被这把匕首吸了过去。我叫了一声,挥手想赶紧甩掉它。
正在这时,两个外国人不知从哪里过来了。一男一女。女的红发,身穿皮夹克,头上戴着着个黑色防风镜,男的看上去小巨人一样,又高又壮,金发碧眼,这样的天气他就穿着紧身背心,看着都冷。
这俩人看着我们的分赃现场,对着我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我和郭祥瑞对视,谁都听不懂。
红发女楞了一下,改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是南方来的?”
我点点头,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