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宋怀憬的目光。
宁思当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明明跟宋怀憬是没什么话说的，她却很热情地站起来，走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宋怀憬也没想过宁思会是这个反应，昨天晚上他进门的时候，宁思看都没看他一眼。
今天突然这样，态度转变有些快。
被宁思挽住手臂的时候，宋怀憬的身子有些僵硬，过了十几秒钟才恢复正常。
他身体的变化，宁思是能感觉到的。
她抬起头来，朝宋怀憬眨了眨眼睛。
“宋先生很惊喜吗？”
“……”宋怀憬没说话。
宁思早猜到了他没说话，刚刚她那么做也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活跃气氛，顺便试探一下宋怀憬有没有听到刚刚的语音。
事实证明，他是没听到的，宁思终于松了一口气。
宁思准备松开宋怀憬回床上看剧本，宋怀憬却抢先一步摁住了她的胳膊。
他应该是着急了，用的力气有些大，宁思的手腕都被他摁疼了。
“宋先生还有话没说完吗？”宁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有。”宋怀憬拉着她走到沙发前一起坐下来。
他难得这样主动热情，宁思有些纳闷。
坐下来以后，她问宋怀憬：“什么事情呀？”
“照片的事情。”宋怀憬看着她，“新闻是错的。”
宁思是很聪明的，宋怀憬刚说照片，她就猜到是他和程九思的那几张艳照了。
虽然反应过来了，但宁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问他：“什么照片的事儿啊？”
宋怀憬没出声，直接拿出手机找到了前几天曝光他和程九思亲密照的那条微博给宁思看。
宁思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再次看到这些照片，她还是觉得刺眼得很。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嗯，这些照片怎么啦？”宁思笑着将视线转回宋怀憬身上。
“我喝了药。”宋怀憬停顿了几秒钟，才向宁思开口解释。
这话里的“药”是什么意思，宁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之后，她又是一阵轻笑。
他说的是“我喝了药”，而不是“她给我下了药。”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护着程九思的吧。
也对，卫简不是说了么，他放弃谁都不可能放弃程九思。
毕竟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舍不得说也挺正常的。
“嗯？宋先生喝了什么药呀？”宁思继续装糊涂。
她本以为宋怀憬会选择沉默，没想到他回答得倒是很直接：“催-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