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烟心里苦……都知道我是完美派,让我怎么面对你那张破相的脸?
慕容宁实在受不了这样别扭,上前两步一把夺掉他手中的折扇。慕容烟便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条长长的疤痕,简直百爪挠心!
“哥,你看看宁儿的脸!”
“哥,你好好看看宁儿的脸!”慕容宁说着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她这不是在演,是发自肺腑的痛哭。
“烟哥哥,以前宁儿不懂事总惹你烦。可毕竟咱们都姓慕容,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么?”
慕容烟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说我又不是大夫!“已给你指了最好的大夫,你还想怎样?”
慕容宁也急,是啊,现在谁能比她还急呢?“可千代开的方子太保守了,完全跟市井医所没区别!”
“明明他有北晋带来的宫廷秘药,却不舍得给我用!哥你帮我求求他……”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烟表示,并不想看你的脸……
☆、占有欲
“哥哥!宁儿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只求你帮我这次!”
“宁儿才刚和蒙哥哥重逢, 现在毁容还有什么希望?那还不如去死!”
“慕容烟你还是不是人!我都快要死了!你还是打算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态度?”
……
慕容宁的娇纵蛮横,尽管是这太守府上上下下人尽皆知的事儿, 但她却从不在慕容烟面前发作。因为她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既不会因为血缘羁绊谦让她,也不会因为骑士精神而给身为女子的她留半分颜面。
可是这回她真的淡然不了了, 容貌对于一个年轻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之事?何况自己尚未嫁人,而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就在汀罗。
“既然你一口一个哥哥,”慕容烟不急不徐的开口道:“那哥哥今日就教你一个道理。”
慕容宁见他终是有反应了,焦躁的脸上便现了一丝期待, 大气儿不敢喘的等着他说下去。
“下嫁以色侍人, 中嫁以利予人,上嫁以德服人。”
“所以……你不如当这是对蒙羲的考验?你就带着疤去求嫁, 看他会不会厌弃于你?”
……
“慕容烟!你!”她已听出慕容烟的说教里,满是事不关己的戏谑之意。先前强压下来的情绪便彻底失控了。
“那我也给你划上一道让你去考验真心啊!”说着她便拔下一支发簪,竟真作势要向慕容烟冲去!
站在慕容烟身后的红杏尚未来及拦阻, 倒是慕容宁自家的两个婢女, 先默契的死命拦下了她。
自得知脸上的疤祛不掉后, 慕容宁整个人就不对劲儿了!魔怔了似的整日一哭二闹三上吊。
今日求药还是强装着镇定保持着理智来的,谁知还是被慕容烟几句不耐听的冷语刺激到发作。
虽说二人皆为太守子女,然母亲的地位却有着云霓之别。何况慕容烟是打小生活在大秦宫的, 如今又有爵位傍身。所以长孙夫人一早便嘱咐好贴身婢女,一定要拦着别闹出事儿来!
毕竟慕容烟这边走不通,她还可以再去求槐夫人和老爷。
此刻慕容烟正雷打不动的坐在圈椅里,眼看着慕容宁从理智到狂躁, 从恳切相求到暴跳如雷。
他当然知道千代的手里有对症的奇药,那确实是北晋带来的宫廷秘药。莫说是这点儿小伤,就算是刀疤箭伤也半月必愈,不在话下。
只是那秘药乃是由北晋特有的数十种奇草研制而成,是千代的师傅所创,可惜他老人家尚未留下方子,人便驾鹤西去了。所以那一小瓶凝雪膏便成了这世上的孤品,失去便不可再得。
千代身为北晋的神医,如此珍贵的宝贝自然只会留给长公主和小主子,莫说慕容宁是太守的千金,就算是太守本人用这药,他也得掂量犹豫一番。
所以不论慕容宁此刻在这儿是如何的歇斯底里,实际都改变不了什么。她从未想过一根细细的琴弦能改变她的命运,让她一夜之间,从贵族千金沦为汀罗街头巷口的笑料。
“慕容烟,我怎么说,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你再看不起我,在外人眼里我也是你妹妹!”她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中带着几分怒气,几分冤屈。
“就为了舍不得一瓶药,你眼看着我的一生都要毁于一旦了,便是我再不招你喜欢,也没有做过十恶不赦之事吧?你当真生死关头都不肯救我一把?!”
若是平日里有人这样大吵大闹,慕容烟早忍受不了了。
可眼前慕容宁崩溃绝望的样子,让他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只是这点儿恻隐之心远不值一瓶药钱。
最终,慕容除了让下人把她轰出书房外,并没有再雪上加霜的斥责于她。
这便是他最大的宽容。
毕竟如慕容宁所说,她再招人讨厌也没有十恶不赦。
“这个疯婆子!不就是脸上一道疤吗,快把我房顶闹塌了!”
听到慕容烟抱怨,红杏掩嘴笑了笑,可转念又觉得身为下人,幸灾乐祸不可取。便一声轻叹道:“也难怪,奴婢听说小`姐打小就喜欢蒙将军!据说七岁刚从京康接回府那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