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
南宫夜衣袖一挥,瞪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手下,冷笑道:“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帮派,你们竟查不出他们的底细?本王养你们还有何用?”
其中领头的一人膝行向前:“王爷息怒,我等必当竭尽所能——”
南宫夜冷冷打断:“别说邪教的头目……席寒,不是我没给你机会,后院失踪的那两个贱婢,还有地牢里凭空消失的兰陵君,快三个月了,你可知他们的去向?”
席寒额头上流下冷汗:“属下无能。”
南宫夜看着他,半晌,闭了闭眼:“本王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若还是没有结果,提你人头来见。”
席寒心中一凛,大声道:“是,属下遵命!谢王爷开恩。”
南宫夜摆了摆手:“下去罢。”
众人退了出去。
婢女奉上一盏热茶,轻轻放在茶几上,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忽听背后响起冷冽的声音:“站住。”
胸腔里的心剧烈跳动,她转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南宫夜淡淡道:“本王就这般可怕么?”
婢女一愣,呆呆地抬起头:“王、王爷?”
南宫夜有些出神,过了会,厌倦道:“出去。”
婢女松了口气:“谢王爷开恩。”
门又关上了。
南宫夜一手斜支着头,这些天过于忙碌,他到底累了,只是闭目小憩而已,却久违的梦见了多年前的旧事。
那是……少年时。
他早年混迹江湖,结仇太多,有次被人追杀,受了重伤无力抵抗,几乎就要被人一剑穿胸,关键时刻——身后蹿出来一个纤细瘦弱的人影,硬是替他挡了一剑,鲜血溅出来,染上他毫无血色的脸颊。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击毙了行凶的人。
少女软软倒在他怀里,茫然睁着眼睛,气息微弱:“公子……公子……”
他迅速查看了下她的伤口,替她止血:“放心,死不了。”
少女张着嘴,吃力的吐出几个字:“……你、你还好吗?”
他冷淡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只管藏起来,我还不用你来救。”
少女不知听清楚没有,对着他露出一个怯生生的,十分傻气的笑:“你没事就好……我、我好怕你受伤……”
那个人啊。
南宫夜忽然惊醒,眼前还残留着少女惨白的容颜,翕动的唇如即将枯萎的花瓣,一向卑微的目光,被不舍和眷恋浸染。
阿嫣。
南宫夜扯起唇角,笑意带着些许讽刺——这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这么久了,那个卑贱的丫头到现在还不知所踪,最大的可能,怕是兰陵君逃出王府的时候,把她也顺道带上了。
他几乎已经忘记生命里曾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失踪,却让他梦见了这一段尘封在时光中的往事。
他的人生是血光与火光交织而成的。
童年惨遭灭门之祸,他带着仇恨长大,整个少年时期都在努力习武,筹谋复仇之事,那是一段晦涩沉重的岁月。
那个卑微而柔弱的少女,曾是那段灰色记忆中,一点温暖的亮色。
她迷恋着他,如飞蛾扑火。
可他是不喜欢她的,只把她当成猫狗一般的玩物,闲来逗上一会,不喜欢了便撇在一边,从不搭理。
南宫夜抬起手边的茶盏,送到唇边,才发现茶已经凉了。
罢了。
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作甚?
那个女人就是个贱奴而已,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想起江湖上兴起的邪教,南宫夜顿时面沉如水,冷哼了声,向外走去。
阿嫣在乡间小屋住了三月有余。
老古董的系统修复完,线索男主改人后,阿嫣便催着和尚背上他的包袱,带着他的盘缠,麻利的走人。
可和尚不肯走了,她好说歹说,他只当听不见,一句阿弥陀佛了事,然后继续赖在简陋的草席上,念他的经,睡他的觉。
阿嫣心烦归心烦,念在破了他的童子身的份上,也没拿他怎么的,只不理他,精力全放在壮大自己邪教势力的正事上。
终于,时机成熟,踏上征服星辰大海之路的日子来临了。
阿嫣吃过早饭,把阿月叫到身边,又拉住兰陵君,严肃道:“我有话同你们讲,你们听仔细了。”
阿月点点头。
兰陵君不置可否。
阿嫣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只见正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嫣’字,反面则写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美’字。
她把令牌给阿月,一本正经道:“鉴于你这三个月的优异表现,我决定给你升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盛世美颜教的副教主了。”
阿月欢欢喜喜地收起令牌,问道:“姐姐,这个教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阿嫣蹙眉:“怎么可能?我的教众遍布天下,我每次出去都是去洗脑——不,传道讲课的。反正你以后就会见到了,会有人来联络你。”
阿月讪讪道:“喔。”
阿嫣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