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的。
可再猜下去,可疑的人就多了,村里那么多人想生又不敢,总有人明里暗里来套话的,还真猜不准是哪一个。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双子,他们兄弟俩都想再生一个。”苏醒说。
“村里想生的人多了,你怎么就猜着是他?”
“今天我施肥时见着他了,他见了我啥都没问,一个劲地低头施肥。放在以前,他还不得问问我在拘留所过得咋样啊。”
苏醒这么一说,红梅也觉得双子可疑,但这种事还是不能太确定。
苏醒忽然想到什么,说:“我看除了他也没谁了!前段时间他赌钱输了九百多块钱,把去年的收入输个精光,听说连斤肉也买不起了,他老婆气得跑回娘家,二十多天后才肯跟他回来。这段时间棉花田里不是要施肥吗,我觉得他可能没钱买肥料,就把咱们给告了,否则他今天施的肥是拿啥买来的。”
“要真是他的话,他可是赚了,给棉花施肥有三十块钱也足够了,赏钱可是涨到一百了。”红梅说,“不过你还是探探他口风,别冤枉了他。如果真是他,你也别动手打人,往后离他们一家子远些就是了。”
苏醒点头,“我知道,你以为我真喜欢再次被拘留啊,在那里面呆着,我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着你,难受着呢。”
两人聊了一阵子,苏醒还说了家里的近况,一个小时后,红梅忍不住打哈欠,苏醒知道她困了,就赶紧骑自行车回家。
早上腊梅醒来时,昨晚上的事记得迷迷糊糊。
“大姐,昨晚上姐夫是不是来过?”
红梅戳她脑门,“你呀,这脑子根本不记事,我要是说他没来呢?”
“本来我还在想,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姐夫真来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我当然知道不是我做梦了。”腊梅笑嘻嘻地起床。
“嗯,还不算傻。”红梅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梳头,想起昨晚苏醒在这里敲窗,她不禁笑了一声。
腊梅好奇,“你笑啥?你总说我脑子简单,我看你和姐夫是不是脑子也太复杂了,姐夫不就是想来看你吗,干啥大半夜地来,又大半夜地走,不是只有黑白无常才不敢见阳光吗?这一大清早的,你梳个头发都能发笑,搞不懂你们这些已婚夫妇。”
“瞧你,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你姐夫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看我了,所以才晚上来又晚上走,你呀……”
红梅突然住了嘴,只见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径直进了院子!
红梅吓得声都不敢出了,连忙回头朝腊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腊梅见大姐慌张,她吓得直接钻被子里去了。
“你们找谁?”陈大妈站在门口问。
“不找谁,例行检查。”永县计生站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这是上门排查来了!看是否有外乡来躲的孕妇。
“哦。”陈大妈有点小紧张,忍不住打了个嗝,“你们计生站的人还真够闲的,我家没外人,就两个侄女过节来玩,还没着急回家去。”
家里有客人太常见了,计生站的人例行检查时遇到这种情况的很多,也没往心里去。
其中一人随意地来敲敲门,红梅先是身子一惊,然后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着梳子过去开门了。
这个时候,门开得越慢越有问题。
红梅一边梳头发一边开门,笑呵呵地看着永县计生站的人,其实腹部使劲缩着。
幸好她肚子小不太显,现在又穿着汗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计生站的人见红梅像个大姑娘的模样,以为她还没结婚呢,压根没把她往孕妇上想。
他们见床上还躺着一人,说:“都八点多了,也该起床了。”
腊梅之前已经穿好了衣服,听人这么喊,她只好把被子一掀,下了床,直愣愣地站在计生站的人面前。
计生站那两人一瞧,这个姑娘更小,还一脸迷糊,挺可爱的模样。
计生站那两人不禁笑了笑,转身走了。
陈大妈刚才说她的两个侄女在这里住着,计生站的人见红梅姐妹长得像,一点儿都没怀疑,毕竟孕妇出去躲还带着妹妹的这种情况他们可从来没遇到过。
例行检查完,看着计生站的人走了,红梅先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来床上坐着再喘喘气,她得缓缓,心脏跳得太快。
陈大妈过来了,也是紧张得脸红了,不过她刚才一心在井边洗衣服,故作轻松来着。
其实她不怕别的,就怕红梅说漏了嘴,如果咬定说是她的侄女就不会有事,因为她的大侄女确实怀孕来着,怀的是头胎,计生站的人也管不着。
“小媳妇,刚才没吓着你吧?”
红梅抚着胸口说:“可吓死我了,他们经常例行检查吗?”
陈大妈摇头,“没有啊,之前倒听人说计生站的人会每隔一段时间按片区抽查几家,但以前还真没来过我家。永县这么大,他们不可能家家走到,这次他们来检查了,估计好久都不会再来了。其实他们再来也没事,你就说是我大侄女嘛。”
“大姑,你大侄女现在住哪儿?”红梅问。
“她嫁到长江对面的那个县去了,计生站的人没法对上号。端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