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君无弦。
“那,公子你去吧。竹苓在边境等你。”
“我不放心姑娘,还是由我亲自顺路送你平安回去,再寻马策回西谟。”他坚毅道。
竹苓愣了愣,无声的点头。
此时,前头正传来一阵不是很急的马蹄声。
顾逊之与竹苓默默掩饰好,探看着。
顷刻,从他们身旁而过那马儿,马背上趴着一女子,面容朝着他,一阵风吹来,他震惊不已。
“是,公主……”
他凛然的站起。
“什么,公主?”竹苓疑惑。
不等她惊讶,顾逊之便轻跃而去,来到那马后,当下将那人的脖颈拧断,气绝而亡。
而那身后跟着的驾着马车的山贼见此,便要同他拼命,却不是他的对手,更是抹了脖子,血尽而死。
他将尉迟茗嫣抱了下来,防止荒漠上。
竹苓去探她的脉搏与鼻息,她道:“只是昏迷,不打紧。”
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枚药草,奇香不已,放在尉迟茗嫣的鼻息处让其嗅着,过了一会儿,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她第一反应便是抗拒的挣扎着喊道:“放开本公主,放开本公主!我不要被卖掉,不要!”
“公主,是我!”顾逊之出声道。
尉迟茗嫣恢复了平静,望见了他,一阵欣喜道:“北疆世子!是你!竟是你。”
而后她环顾自己所处之位置,迷茫不已。
“这里是边疆。”他提醒道。
什么!边疆?!这里竟是边疆!
她愣是木讷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那阿瑾姐姐!阿瑾姐姐是不是也在这!世子可有瞧见她了啊!”
顾逊之沉定,暂且起身,将那马儿牵了过来,那马车则是固定着。
“剩下的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我有办法救瑾儿。”他道。
尉迟茗嫣一阵高兴,哭着道:“值了,值了……”
这次被绑到了边疆,她竟发现自己终于有了用处了。
一阵狂喜过后,身子撑不住,竟直直的再次晕了过去。
“公主,公主。”他唤道。
竹苓伸手过去探,收回道:“放心公子,让公主,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顾逊之犹豫道:“我要带公主回去西谟,姑娘你……”
她立即回之,“我会留在边境,探看消息。”
他郑重的点头,对着她作揖,道:“姑娘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竹苓急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紧密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的。”她道。
蓦地,顾逊之与她将尉迟茗嫣一并带进了马车里,他将其中一马放走,将此马车留下,策着便朝着回城的方向所取。
一路上,姜瑾的内心十分忐忑。
方才对顾逊之说的那些话,他是否有按照她所说去作思呢。
他素来都不顾自己的性命,全然为她横冲直撞。
这一点,她忧虑不已。
她的手心上渐渐冒起了冷汗。
仲容恪冷哼,“王妃是做了什么,紧张至此。”
姜瑾闻言,回神,道:“眼看着就要出境了,阿瑾紧张也是应该的。”
他冷然的收回视线,沉声道:“王妃的小伎俩,本王只当视作不见,莫再白费心思了。”
她笑,“王上就在阿瑾的身边,借阿瑾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王上多虑。”
仲容恪没再言,只是闭目养精蓄锐。
顾逊之火急火燎的策马一夜,将竹苓平安的送回了木屋,便一刻也没耽误的继续朝着西谟的方向而去。
竹苓回到了草木屋,发现大黄还没有被饿死渴死,而是乖巧的坐在门前等候着主人回来。
“大黄!我回来了!”她事先将包袱给了顾逊之,以防他此去会饿着,渴着。
大黄见到她回来了,兴奋的左舔右舔的。
竹苓明白,想要为公子赢得更多的时间,就必须拖延那行人的路程。
这样,公子便可以有机会阻截下来,将那瑾儿姑娘救回了。
她郁郁的打开门,坐在熟悉的椅子上,深思熟虑着。
这厢王侯府上,合须急匆匆的进了房门,对着君无弦禀道:“主子,我们所派去的死士不知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皆咬舌自尽了,主子放心,死士没有透露出我们。”
他操纵的棋子一怔,道:“派去打探的人呢。”
合须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本候知道了。”他放下棋子,望着棋盘不语。
自那夜边境驻守将士失防后,尉迟夜便勃然大怒,扬言要这帮没用之人皆杀了。
但那些大臣们个个磕头求皇帝三思。
皇帝的性情众人皆知,无可奈何之下,将君无弦请了过来。
经过其三言两语,劝解之后,尉迟夜终是平定了下来。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早朝不上,精神不济,总不是个事。
于是西谟朝廷上下,是一片议论。
凉皇那头收到消息,拍手称快,感叹道:“哎呀,真真是天助我也啊。可这不知,西谟的堂堂公主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