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望了一眼仲容恪,摇头道:“我,我不会喝酒的。”
“这倒也是,还是王妃酒力不错。”其中一个将士砸了砸吧嘴道。
“回去照顾着她,这里有本王。”他沉声道。
含烟立即心中喜悦,点了点头便应了一声退下了。
“唉怎么烟娘也要走了,这宴会还有何兴致啊。大王也太偏心了些。”有个将士喝醉了酒,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埋怨道。
仲容恪招了招手,让那些个舞姬们上来,瞬时他们便没话说了,一心都在她们的身段之上,各个如虎如狼似的瞧着。
侍女阿佩细细的将脑中所记一一绘画下来,现下此处没有人,能抓紧一些了。
营帐中,姜瑾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时不时偷偷睁开眼,望着那帐帘。
随即,那帘子微动,似有人走进来,她忙闭上眼睛。
这时候,含烟低声道:“王上还在宴上。”
她睁开眼,见其将帐帘封上,朝着她走了过来。
姜瑾半直起身子,关切问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没有,一切安妥。只是侍女那边,你可放心?”含烟皱着秀眉问道。
“放心,现在就只能等她了。”她的担忧便在此。
“那你打算拿到这两样东西过后,怎么才能带去给公子?”她的眉头无法舒展开来,恐此事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
姜瑾摇了摇头,“暂且还没有想到,但是先得手再说。”
含烟顿了顿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够平安顺利。”
她双手合十,心中乱如麻的祈祷着。
这般危险之事,终是不能够心安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宴会散去,仲容恪满身酒气的来到了营帐里。
见那榻上的人昏沉的睡着,而含烟也撑着脑袋,假装睡着了一般在旁边看着。
他坐在了榻旁,伸手去抚摸姜瑾的秀脸,游移留恋不已。
她的伪装很好,自始自终都没有露出破绽来。
“你还在,真好,真好……”他嘴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一旁的含烟不动声色的颤了颤睫毛,心中狐疑。
仲容恪兀自的酒劲犯了,上了榻,睡在了姜瑾的身旁。
渐渐的,呼吸浅浅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同含烟两人瞬间睁开了眼,对了对眼色。
后者不动声色的离开,掀开帐帘。
在一片寂静之下,将士们都睡了过去。
侍女阿佩满头大汗的在偏僻之处的草丛中,提着微弱的油灯,头疼不已的绘画着。
含烟四处寻觅着,忽然撞见了一人。她方要尖叫,就听得一声,“是我。”
领队阿远提着个油灯照亮了脸庞,“烟娘为何深夜在此,不去睡么?”
她心虚的勉强笑道:“方照料着王妃,直到王上进去了,我便才得以空子出来,想四处走走,透透气。”
他怀疑了一瞬,但没有当面提出疑虑,只应道:“深更半夜,军中尽是醉酒男子。烟娘还是小心些为上。”
含烟微笑道:“多谢领队提醒,我这便回去了。”
阿远目送着她回到主帐子,才放心的继续巡逻着。
此时是军中最松懈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将领,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只好担负此责任,一夜不眠的在此巡逻着,看有何不法人士。
这个时候,侍女阿佩一直在高耸的丛中专注的画着,身上有许多小虫咬着,又痒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