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仲容恪的面色一日不如一日。
含烟笑的妩媚,她依旧如往常一样,端来一碗补汤,道:“王上,来,喝了吧。”
他的脸阴鸷,却一把挥手扫下,汤碗重重的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侍女闻声,忙走了进来,看了看情况默默的退下。
含烟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暴露被他发现了,便道:“王上,你这是……烟儿好容易给您熬的补汤,你怎的说砸了就咂了呢。”
言完,还花容月色的哭啼了起来,好不委屈。
“你说给本王补汤。为何本王的身子却愈加的虚弱不已。”他阴冷的道。
果然,他开始怀疑她了。
含烟颤了颤秀目,道:“王上指不定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呢。若没有烟儿的补汤,定是更加差矣。”
仲容恪微抬眸,对着帐外道:“来人,召军医。”
过了一会儿,来人便匆匆的走进,在一番询问过后,便搭上了他的手脉。
片刻,其缓和的笑道:“大王脉象无事,只不过有些肾虚罢了。”
含烟的秀眉不经意的闪了闪。
“肾虚?如何肾虚。”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哦,大王不必担心。想来是,是近日纵欲过多引起的。不过无妨,我会给大王开一副调养身子的方子,望大王能够早日康好。”军医慢声说着。
仲容恪无言。
含烟嗔怪了一句,道:“王上,烟儿就说嘛。”
待军医开好方子离开后,他上前搂道:“是本王错怪你了。”
“没关系的王上,倒是嫣儿近日,真的不能纵容王上了。”她满是娇羞的将手指点在他的怀中。
“本王想什么时候要你,便是什么时候。”仲容恪言罢,便将她抛上了床榻。
含烟咯咯的娇笑着。
姜瑾放眼抬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草原,不知过了多久,含烟出来,便瞧见了她。
“王妃,可否寻个说话地。”她暗暗的探了探四周,压低声音对她道。
“好。”她跟随之,到了那军营外头。
伴随着将士们整齐的训练声,姜瑾她凛然了几分,道:“可是要战了?”
含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此番找你谈话,是想告诉你。快了,再等等。”
快了,再等等。
她有些怔怔。
“你做了什么?”姜瑾蓦然询问道。
“我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含烟说这话是想要宽慰她,但是心底也是没个底的。
“一切小心谨慎。我不想因为救我一人,而连累了无辜之人。”
“都是为了公子。”含烟对她微微一笑。
姜瑾知晓她对君无弦的情意,没有再多言。
“王侯他,可有再传讯息给你。”她顿了顿道。
“没有了,自从那日灰鸽过后,公子便再也没传讯息过来了。”含烟说着,有些失落。
“此地不宜久谈。”姜瑾低声提醒。
前者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去。
在原地的她,思索的越发深沉,抬着步伐漫步在草中。
顾逊之回北疆了么?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侯他又打算如何救她?
再者,西谟与北疆,到底何时才能够发兵而来。
若是光明正大的挑之,仲容恪定然提前有防备。
不知尉迟夜能不能想到这点。只可惜她现在无法将建议传达过去。
姜瑾是想,若必有一战,万不能磊落光明伐之。
兵不厌诈,边疆埋伏众多,只能靠突袭,让他们措手不及。
在一片慌乱之下,她便可逃脱之。
但最大的问题便是,现如今西谟与北疆到底是如何的境况?她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