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边疆依旧是风调雨顺的,在仲容恪的庇护之下,风平浪静。
姜瑾忧心顾逊之,便终是寻到机会同领队阿远秘密言之。
“你答应我的事情,可有做到?”
他诓道:“这是自然的,你那友人,我已经平安的给他送回西谟了。还望,王妃答应我的事情能够尽快做到。”
她心头舒了舒,道:“这个本王妃自会去做的,只要你不破坏我二人的约定。”
她此句,是带着点点的威胁。
阿远的神色不自然了一瞬,回道:“王妃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去巡逻了。”
姜瑾自行离开。
见她走后,他疾步朝着那前头去,逮来一个下属,问道:“昨夜之事,如何了。”
“回领队。说来也奇了,暂且还没有什么消息,也无人来通报。您说这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了?”下属方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快去问问!”阿远凝重道。
下属得到了命令,便可毫无阻拦的前去那边境之处了。
要是让王妃这个女人知晓了他破坏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想来不会同他有什么好脸色看的。
虽是区区妇人,但他却也不想因此而树敌,生了横端。
西谟国内,尉迟夜派去寻找北疆世子的回来,禀道:“皇上。我等已经在西谟境内仔细的寻遍了,皆没有见到世子本人。还需要继续寻吗?”
他此时正在早朝中,众大臣纷纷有些骇然,心下猜疑不已。
蓦地,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以为。世子或许是自行回了北疆,亦是说不定。”
另一位反驳道:“如若世子回去了,那为何北疆还会派人前来管皇上要人呢?”
前位大臣经他这么一说,便也想了起来。
“那位北疆侍从人何在?”尉迟夜闪了闪眸道。
“回禀皇上,那位侍从大人自从我等未寻到他家世子,便自行焦灼的去找了。”下属回之。
众臣面面相觑,指指点点的在讨论着。
姜怀却站出来道:“皇上,老臣认为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边疆一事,这战该如何打?小女又该何时寻回?还有那纳兰清如,至今没有踪迹。还望皇上能够先入为主,细细专之。”
与其对立的大臣不乐了,反道:“皇上,北疆世子是在我西谟消失不见的,此事难道不应该是最重之事吗?若是那北疆王亲自过来寻子,介时皇上要如何回之?”
一言落下,诸位大臣纷纷一边倒,觉得后者所言甚是。
哪头急,哪头先来。
目前利益损伤最大的便是世子凭端消失一事了。
西谟与北疆的友谊不能断于此。
尉迟夜头疼不已,揉着肿胀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听着下头的窃窃私语。
一时间,谁能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来。
这时候,李公公在一旁提醒道:“皇上,不若私下请教王侯,看看他有何法子。”
“你说得对。”他缓缓睁开眼,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皇上,那寻找世子一事该怎么办?”底下的下属问道。
“继续寻。”尉迟夜蹙眉道。
下属诺,利索的退去,组织兵力。
姜怀自告身子不适,便退下了。
众大臣们见也无事可言,也便忧心忡忡,各个叹着气的离开了。
“去,派人去王侯府探望探望无弦。”尉迟夜话中有话。
李公公跟随其多年,自是晓得他的意思,便当下去办了。
姜怀回到了将军府,忽有人上来通报,道:“大将军,派去边疆的人有下落了,只是。”
“只是什么?先将人唤过来解释!”
下属立刻去,蓦地,就见两人一瘸一拐的过来。
“大将军,我等未能完成您的任务,请您责罚。”二人踉跄的跪下,愧疚道。
“发生什么了,起来说话。”姜怀面带凝重,正色道。
两人陆陆续续的将此行边疆一事告之与他。
原来,在他们到了那边境之时,就发现了事有不对,躲藏在一处细细探之,才知晓边疆人设下了埋伏。
因不敢轻举妄动,便守在一处静静等待着。
一直到了昨夜之时,忽然有了巨大的动静,二人惶然不已,也不敢打草惊蛇,只得在一旁看着。
但却不巧,忽遇飕风,这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能够捡条命回来,也是万幸。
姜怀捕捉到了重点,便问,“那人是谁?”
其中一人想了想道:“天太黑,瞧不清,但武艺异常的好。”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那般武艺,是我二人都未曾见过的章法,想来,不是西谟之人。”
不是西谟之人?
“多大年纪?”
“约摸及冠之年。”
姜怀的身形凛了凛,他想到了与如今之事有所关联的地方。
那日最后见世子一面,是在其得知阿瑾被纳兰清如陷害,去了边疆和亲一事,自那日开始便没了音讯。
而正好,听两个下属所言,均与其靠边。
难道……
姜怀细细的思索着,摆了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