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逊之答应,道:“只能如此了。”
姜瑾同他坐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同他道来。
“那女子,空巢来穴,怕是不简单。”他深深的望着她道。
实然,她也曾好奇过,但因事情发展到如今,便也没有再多想了。
此时听他说来,确实充满诸多疑点。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如何知晓边疆王在此的?又为何能够进来这营地里?
而且好似还带着目的一般,先是成为了女侍。再是通过极快的速度快要与她平位。
这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仲容恪难道没想到这一点么?
“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是如何走过来的?”顾逊之思忖着道。
“还有她的一举一动,面容与气质,倒似我西谟的女郎。”姜瑾正是疑虑至此。
“是敌是友,探探便知。”他面色少有的凝重道。
“我知道了,此事就交给我吧。”她低眉的思索着。
顾逊之拉过她的玉手,紧紧握着,“多加小心,瑾儿。”
姜瑾闻言,微笑道:“堂堂北疆世子,天不怕地不怕,怎的到此,便顾虑起来了?”
她调侃着。
“本世子,这也不是担心你呢么。”顾逊之咧嘴轻笑道。
一夜,二人掌灯促谈了许久,不知何时睡下的。
他望着身旁的人儿,嘴角的弧度上扬着。
就在这时,有人掀开了帘子,他当即躺倒。
姜瑾闻见了声响,缓缓的醒来,却见头顶一片漆黑笼罩,对上了仲容恪豹般阴沉的眼眸。
她骇然的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睡在了顾逊之的旁边,便利索的下榻,道:“阿瑾也不知如何睡去了,想是恍然间迷糊了,还以为自己睡在王上身旁。”
顾逊之的睫毛不经意的动了动。
仲容恪未发现,只是紧紧的盯着她,道:“本王有了新欢,你便这般堕落了么?”
姜瑾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道:“阿瑾没有。”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只要你一日是本王的王妃,便生生世世都是。”
她的身形颤了颤,咬唇道:“是,阿瑾知晓了。”
“哎呀王上,烟儿脚扭了。你快来呀,好疼”营帐外头传来一阵娇声。
姜瑾的凤眸眨了眨。
“记住你的本分。”仲容恪道完,便提步走了出去。
顾逊之一个不满的起身,打算从身后突袭他,却及时的被她制止了。
“逊之!不可乱来。”姜瑾缓缓对着他摇头,低低道。
他撒手,坐在了榻上。
“眼下我们只能谨慎,更加的谨慎。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她忧心的望着他,宽慰道。
蓦地,顾逊之道:“瑾儿,放心吧。我不会再冲动了。”
姜瑾颔首。
另一头西谟国里,合须急急的踏了进来,道:“主子,都安排妥当了。”
君无弦一袭白衫相衬,愈加温润不已,他道:“有什么消息,再来通知本侯。”
“是,主子。”合须立刻下去寻人探风。
而宫里头,一日早朝。
姜怀身着朝服,再次询问小女之事。
“大将军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了,事已至此,也是纯属无奈,朕已经派人前去边疆了,相信很快便能抵达了。”尉迟夜再次敷衍道。
“臣,多谢皇上。”
“纳兰清如,可有寻到?”他望向底下的大臣道。
“回皇上,老臣按照纳兰王的画像,在西谟寻了个遍,也并未发现其踪迹。”
尉迟夜沉思,“可是画像出了错?”
纳兰王突然站了出来道:“回皇上,老臣绝无私心。”
那大臣反驳他道:“有没有私心,嘴上说说,如何能够服众?”
“张大人,不要欺人太甚了。”他冷哼。
尉迟夜厌烦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区区一个人都找不到,朕要你们有何用!去,多加派一些人手,朕一定要寻到纳兰清如。”
另一个大臣迟疑了一会儿,站出来回道:“皇上,依老臣所见,这纳兰清如很有可能已经偷偷离开了西谟。”
尉迟夜的眼眸微动,“哦?李大人此话何意。”
“这纳兰清如既然做下了这等事情,定是做好了被皇上通缉的准备。所以在西谟,她是待不住了,唯有前往另一个国度谋生。”大臣恭恭敬敬的慢语道。
“你说得不错。可她能去哪呢?”
“臣以为,逃离之路匆匆,定会选比较僻近之国度,那儿便是她的容身之地了。”大臣谄笑着。
尉迟夜想了想,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便下旨派人悄悄潜入别国搜查之。
纳兰王心下颤了颤。
“王爷可不能有私心啊。”那位大臣不怀好意的暗示他道。
前者坚毅道:“皇上,老臣绝不会阻拦的。”
尉迟夜点了点头,交待了一些细索之事,便散了朝堂。
他来到了尉迟茗嫣的寝殿里,见她病秧秧的躺着,心中充满疼惜,恰巧元堇德也在一旁。
“堇徳拜见皇上。”他行了个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