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了她的到来,大王怎会一步一步至此!
“你不服气?”他见他浑身气焰,哑声道。
“属下不敢。”领队收敛道。
仲容恪将小玉瓶对着他抛了过去,后者稳稳的接住,面色白了白。
“这玉瓶,本王见你用过。”
每次征战,他便见他以这药粉涂之,但这里头之粉显然是被调换了。
姜瑾惊讶。那夜仲容恪给她这解药时,她并未注意过这玉瓶生得模样,也着实忘记了。
却不想是自己的粗心,害了顾逊之。
若是她能够再细心一些,定能发现这其中的端倪的。
她十分的自责。
“这,这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我。”领队紧紧握着玉瓶道。
阿苗儿拽住了自己的衣裙,低头不语。
“陷害。你若能找到证据,本王就信你。”仲容恪慢声道。
领队面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那手中的小玉瓶好似要捏碎一般。
许久,他妥协,沉声道:“是我。”
阿苗儿瞬间抬眼。
姜瑾静静的看着这一出,不作任何表示。
“为什么。”仲容恪坐了下来。
领队磨了一会儿功夫,才艰难开口道:“大王,那人分明就是要害您的。您为何不置他于死地,阿远也是为了你的安慰着想。”
“本王做事,自有道理。你擅作主张,违反军纪,是视本王不存么。”他道完,捏碎了一物,如粉末般散之。
“可是大王,您以往向来都是如此的!可如今,却为了这个女人,变得让我们这般难隐,您万万不能再受其蛊惑了啊!”领队跪了下来,匍匐叩之。
姜瑾乱了乱神。这是挑拨,这分明便是挑拨。
她开口道:“将领此话何意?是在说本王妃蛊惑大王?当真是笑话!”
最后一句,明显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怒气。
领队强压着愤火,平静道:“大王,阿远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辅佐您,倘若那男子醒来,定会对大王不利。属下也只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绝无二心。”
这是在亮忠心么?呵!
姜瑾努力平复情绪,方要再说些什么,来将她与仲容恪之间,所建立起来的微弱信任给拉回。却被他生生的打断。
“王妃若真的是替大王着想,又为何会留虎跟前,不怕大王有什么三长两短么?”领队挑衅的说道。
“本王妃便是担忧王上的安危,所以才会恳请王上将友人治好,使其苏醒,放他回归。然将领却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有意针对本王妃?”姜瑾拿出自身气势诘问他道。
“我……!”见她如此蛮横,领队不服心的闭口,面目带着隐隐的不甘。
仲容恪的眼神愈加的冰冷,他道:“阿远以下犯上,扰乱军规。自行去领七十大板。”
领队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姜瑾,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昨夜大王宠幸
“怎么,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他如豹般的眼眸注视着他。
“是,阿远领命。”领队直直的转身,重重掀帘而去。
阿苗儿同另一女侍还哆哆嗦嗦的在一旁。
“至于你么。”仲容恪将视线聚焦在她的面上。
姜瑾知道,这一直服侍她的女侍是受了那领队阿远的意,才做下了这等错事。
但也不至于是什么天大的过错。
她虽然不熟悉边疆对于女侍犯错是如何处置的,但约摸也能猜测到一些。
见那阿苗儿眼中的惊恐,与阵阵发抖的身子便知,同她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王上,将她放走吧。这等不忠心的女侍,本王妃不需要。”
姜瑾是在替她开脱。同是女子,自然是多怜悯一些的。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如若一个错,就将她永远扼杀在地狱中,未免太过残忍。
阿苗儿听着,眼里立即浮现出了泪花,她哽咽着哭啼着,心中愧疚无比。
仲容恪微抬眸,冷然道:“走。”
她身子一颤,无声的跪下,哭着给他同姜瑾行了个深深的大礼,便擦了擦眼泪,踉跄的离去了。
她将目光收回,缓声问道:“王上,阿瑾那友人的解药,可有?”
仲容恪挑了挑剑眉,并未言话,坐了下来。
姜瑾一怔,莫非他要反悔么。
她皱了皱秀眉。
“去,从阿远那要来解药。”他对着剩下的一女侍道。
“是,大王。”她心有余悸的退下。
“多谢王上。”姜瑾轻声道。
没了回音,她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已经来到边疆多日了,也不知西谟现在如何了。
她轻叹了口气。
这厢,姜怀在将军府左等右等也无法得知女儿的消息,终是耐不住,便私下派人前去秘密到边疆寻之。
姜氏自从那日从宫中回来后,一直病着,不愿意接受事实,也不愿意醒来,将自己困顿在梦中。
瞧病的郎中说她这是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宫中,尉迟茗嫣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