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着你,你就敢无法无天。这秦王府你一个女人休想做主,这皇太子之位你也休想从中干预。”
闻言,祁泽眸中的冷意加重,手抽出腰间的金色小匕首就射了出去。这极大的力量一下子把冯温给钉在了身后的庞大龙柱上,只见这小匕首从男子后衣领处穿过,刀刃深深嵌入龙柱里,把男子吓得魂飞魄散,直像是一个被拎起来的可怜小鸡崽。
“冯大人刚刚在说些什么,不服本官是吗?”说着话,祁泽也从座椅上慢悠悠起身,唇角的笑意冷得让人害怕,女子一步一步走向被钉起来的无助男子,“那这就巧了,本官向来喜欢以理服人,更喜欢以武服人。”
女子走到男子面前,幽如深潭的双眼透着冰冷寒意,“对于冯大人,你说本官会选哪一个?”女子的脸庞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都能打在男子脸上,威胁之意立现,吓得男子浑身颤抖。
“戚泽,你目无王法……”冯温吓得话都说不全。
“呵,王法?什么是王法?趁秦王不在欺压秦王府是王法,趁机私立皇储是王法?冯大人,你私立皇储,暗中结党营私,难道这就把圣上放眼里了?难道这就是王法吗?”祁泽歪着头,深潭般的眼眸深邃而黑不见底,“朝堂之风气不正,到处都是乌烟瘴气,本官深恶痛绝,立誓要摆正风气,整顿朝纲,使朝堂甚至是天下变得天朗水清。本官如此做法,冯大人可服气?”
“你……”冯温被祁泽这般能够颠倒黑白的说法给惊得说不出话,心中也突兀害怕地不敢开口。
这时,被打得快要断气的群臣纷纷认输道:“服了,服了,戚侍郎大人,臣等服了,让他们别再打了,哎呦。”
祁泽满意地轻抬了一下手,示意祝余他们停下,说道:“既然诸位大人心中已服气,那就请归队吧。本官的属下下手没个轻重,还望诸位大人多多包涵。”
往常群臣面对这种伪善的话,定会嗤之以鼻并上前争执个你死我活,但现在,只能扯着疼痛的嘴角和善一笑,并赶紧惜命似得回归队列。
“如今各位大人皆已心服口服,那这秦王府的主事权本官到底配不配?立皇储之事究竟何时合适啊?”祁泽冷盯着冯温,威胁道:“本官的属下向来耿直,若是不小心拔出剑鞘中的剑,见了血,本官也无可奈何啊。”
冯温眸含恐惧地看向面前的人,最终服软道:“戚大人有着秦王妃的名头,自然是最适合管理秦王府的人,这秦王殿下不在,立皇储之事怎好即刻举行,自然是等秦王殿下胜利凯旋,再行商议。”
看着眼前识时务的男子,祁泽满意道:“很好。”手法熟练迅速地拔出匕首后,祁泽就望向高座上的元平帝,作揖道:“圣上,微臣已平复群臣心中怒火,使他们心服口服。”
元平帝冷眼看着下方一片狼藉的大殿中央,神情隐晦不明,并未回话。
从龙柱上身子瘫软地滑跌到地上的冯温,悄悄看了看一直未曾发话阻拦的元平帝,又看了看气势作风凌厉的祁泽,掩下眼中的深意与恐惧。良久后,也挣扎着站起身子回到队列。
对于元平帝为什么一直不阻拦,明明祁泽已经狂妄到当着他的面殴打群臣,但这位帝王仍未发声。长时间辅佐元平帝,自认对元平帝还算了解的冯温心中猜测到,恐怕这位帝王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打算阻拦祁泽,所以冯温也赶紧机灵地服软。
元平帝深深望了一会儿这下方看似臣服的女子,嘴角勾起,笑出了声,“戚爱卿有心整顿这不良风气,朕甚感欣慰。朕与戚爱卿从未好好畅谈过,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君臣好好长聊一番,以弥补遗憾可好?”
冯温听此,就知道他猜对了,元平帝有自己的计划。
闻言,祁泽不由沉下双眸慎重起来。皇帝盛情相邀,她这个臣子哪有不去之理?这明显就是拒绝不掉的。恐怕之后有更危险刺激的等着她呢,既然拒绝不掉,那就迎难而上,正好也探探这位皇帝的实力。
“臣遵旨。”祁泽以十分标准的朝臣礼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这仿若生来就是做朝臣的气魄和标准礼仪,让众臣为之惊骇,心中更是增添了一丝戒备和不可小觑。
元平帝也掩下眼底的些许惊讶,起身充满龙威道:“朝中无事,那便退朝吧。朕与戚爱卿也好饮茶作乐一番。”
在太监的退朝声音下,祁泽与群臣恭送这位帝王,群臣忙不迭地下朝,祁泽也在元平帝的贴身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这位帝王经常闲暇之余所在的宫殿。
等祁泽进到这奢华无比的宫殿时,元平帝早已摆好一个棋局,只等待着他的对手。
祁泽刚一到距元平帝较近的地方,元平帝就已感知到她的走近,挥了一下手让太监退下后,就抬头望向她,说道:“脚步轻盈而稳健,脚底无声,是个有武功的人呐,并且武功还不错。”
见元平帝说出了她一个底后,祁泽眼神更为慎重,如往常道:“谢圣上称赞。”
“呵,戚侍郎坐吧,你和其他朝臣不一样。”元平帝弯出深意的笑容,“你是朕的儿媳,尚不用像那些畏畏缩缩,令人心生厌烦的朝臣们一样,你就当这是场家宴就好。”
“是。”祁泽依言坐在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