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错误地以为只要我一厢情愿,最终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到头来才发现,这原都是一场空。我不应该求皇兄留你一命,不应该与皇兄置气,不应该不听母妃和皇兄的话,一意孤行。我应该嫁给祁泽,或许嫁给祁泽我就能好好生活,像一个普通女子那样相夫教子,儿女绕膝。可惜的是,如今我才看懂这些道理,若是能早一些看懂,或许我会生活得更幸福。”
永宁公主哭着说出这些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的话语,心中诚挚地向慕容脩道歉,叫出了平时最不愿意喊出的“皇兄”。
之前她一直与慕容脩闹脾气,以为她的皇兄不近人情,对她仅仅只是利用。可现在看来,她的皇兄其实并未害过她,还一直迁就着她,保护着她。
她嫁到祁家后,为了她的颜面,让她更能在祁家好好生活,所以就散布了她与祁琛是情人眷侣,上天注定一对的谣言。当时她可笑地以为这些谣言是真的,如今看来,是皇兄对她的保护,事实到底怎样,她心中还不清楚吗?
可惜,现在悔悟已晚,一切皆成定局。
永宁公主低头哭泣着,祁琛听到永宁公主竟还向慕容脩求过留他一命,感觉高傲的内心受到了侮辱,就咬牙切齿道:“谁需要慕容脩留我一命,将来一定是太子登基,到时,慕容脩和你都去死吧。应该是我大发慈悲地留你们一命,而不是你们留我一命。”
话后,祁琛就转身准备走出院落,告诉慕容晟真兵符的消息,却被身后的永宁公主突然抱住了后腰。
“你想去找慕容晟对不对?本公主不会让你去的,要赢也一定是皇兄赢。”
感觉身后人不要命的阻拦,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部,祁琛就回头咬牙恨道:“松开手,贱女人。”
“本公主不松,你想赢过祁泽,做梦去吧你。本公主告诉你,祁泽比你强上千倍万倍,你永远赢不过祁泽。”
“你说什么?贱女人!”祁琛终究是男子,力气定是要比女子大,转过身一下子把永宁公主推到地上,并蹲下身掐着女子的脖子,怒目圆瞪,恨道:“谁说本少爷比不过他,他祁泽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凭借着兵符才能活到现在,否则,他早就死了,在祁云死后,他就不应该活着。”
在女子喘息不过来的声音中,看到男子狰狞的脸,声音如从魔窟中传出,“早就应该死去的人,又怎能比得过本少爷?等待祁泽的,只有死!”
永宁公主努力呼吸了几声,不服输道:“你不可能比过他,他也不可能会死,要死也是你死。你祁琛永远都比不过祁泽!”
祁琛闻言,眸中恨意丛生,“还真是个贱女人!既然这么想死,那本少爷就送你去死。”说着,双手按着永宁公主的头往石凳上一下一下使劲撞上去,即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沾染了双手也没有停下。
而永宁公主因养尊处优,力气太小,又被祁琛掐住了咽喉,想要出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顺着男子的力气一次次地撞向石凳,耳边是男子如恶魔般令人胆寒的声音。
“你这么喜欢梧桐,那你就葬身于此,永远与这些梧桐作伴吧。”
男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动作机械性地按着女子的头,一次次地撞上去,力道一次比一次狠厉,仿佛要发泄这几年来的所有不甘与怨恨,直至女子挣扎力度变小,彻底断了气息才罢手。
看着地上头破血流的尸体,祁琛丝毫不慌张,只是放松般的轻蔑一笑。拿出怀中的手帕把脸部迸溅上的血滴擦拭干净,又擦了擦早已黏湿的血红双手,把用完的手帕扔到尸体上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出了院子后,祁琛命亲信把永宁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丫鬟们全部杀掉,斩草除根。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
同时,在正阳门前,两个身份高贵的男人正骑着高马站在各自队伍的最前端,两两对峙。虽面上都带着笑意,但其中的杀意和狠厉都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让身后的队伍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四皇弟,这次是有备而来啊,这么着急地想要和敌军商量计策,完成接应。可惜了,本宫是不会让西魏东滕的军队在南楚的国土上放肆,也不允许南楚的叛徒在天理昭昭之下肆意妄为。”慕容晟决定先倒打一耙,不管慕容脩身后的军队是怎么回事,只要一口咬定慕容脩是勾结敌国的叛徒,那他就赢定了。
面对着这个境况,慕容脩也不慌,轻声一笑后,缓缓开口道:“三皇兄贼喊捉贼,栽赃陷害的本事还真是让四皇弟望尘莫及啊,到底是谁勾结敌国,谋反篡位,这个相信三皇兄心中是最清楚不过了。”
闻此言,慕容晟眸中露出冷意,唇角缓缓弯起,露出冷笑,道:“四皇弟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自己图谋不轨,不惜犯上作乱,怎的又说本宫贼喊捉贼?本宫也看在多年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的份上,可以给四皇弟一个机会。只要四皇弟缴械投降,自首入狱,本宫可以向父皇请求从宽处置。保留四皇弟的王位,找一个手起刀落的好刽子手,让四皇弟带着皇籍丝毫没有痛苦地死去,也全了四皇弟身为一个亲王的颜面。如此,可好啊?”
慕容脩也冷笑一声,“感谢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