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生阁,祁泽正靠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就在前些日子,夏侯彦把一些东滕舞女送到了晋王府。而慕容脩当时沉默半刻后,就挥手让晋王府的管家把那些舞女带到后院安置,并没有因为得来一批美人而面色愉悦,依旧脸色平常,与夏侯彦说着道谢应酬的话。
而夏侯彦也面色平常地说着客套话,在晋王府稍坐片刻后,就离去了。两人看似欢快和谐,实际上背后那无形的刀光剑影众人已经看得很清楚。
襄城公主不能嫁入晋王府,就退而求其次,把一些东滕舞女塞进晋王府是吗?既然是意图不轨,那送进去的东滕舞女岂是善茬?还真没想到夏侯彦竟然会用这种办法,不过慕容脩也不是轻易就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所以夏侯彦还真不一定能得来有用的消息呢。
正在沉思之时,祁泽就听到了那熟悉的轻佻声音。
“在想什么呢?想这么认真。”
一袭紫衣锦服的青年从窗户跳进来,坐在祁泽旁边的椅子上,支着下颌看着女子随口问道。
祁泽因为正在深思,就没太注意那进来的人,听到有人问话,就随口答道:“没事,在想慕容脩而已。”
刚一说完,祁泽就感觉面颊一疼,同时还听到了阙煜气急败坏的咬牙声音。
“祁韶仪,你竟敢在想其他男人。之前你一直看着慕容脩就罢了,如今心里竟还想着他,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心里想过本王。”
“疼……”祁泽疼得直皱眉,这时眼睛才看到阙煜来了,心里不由纳闷,阙煜怎么来了。而且一来,就开始揪她的脸,他不知道他揪得很疼吗?
“就是要揪疼你,这样你才会长记性,以后就不再想着其他男人了。”阙煜说着,手上的力气就开始加重。
祁泽疼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抚上对方的手往外使劲,想让对方松手,还急忙说道:“谁想着慕容脩了,我只是好奇那些东滕舞女送进晋王府后,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而已。”
“只是如此?”阙煜反问道。
“仅仅如此。”祁泽吃痛,连忙回道。
“哼,本王暂且就相信你一次。”阙煜松开手,转身坐回原位,嘴角弯起,带着轻佻笑意,好似心情很好。
祁泽赶紧揉了揉自己要被揪肿的脸颊,瞥了一眼心情正好的男人。她怎么觉得阙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不过是想找个机会揪她的脸。
这男人很是睿智,别人的心思他摸得一清二楚,她在想些什么他怎会不知道?这男人最会恶劣轻佻地逗弄别人,明明知道她在想朝政之事还来揪她,果然小心眼。
一时间祁泽觉得心情很不好,手揉着自己的面颊,眼睛看着那风流恣意的青年不说话。
阙煜看着那静静看着自己的祁泽,挑眉道:“干嘛一直看着本王?莫非是揪疼你了?来,本王帮你揉。”说着,阙煜就要伸手帮祁泽揉脸。
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开始占她便宜,她算是看出来了。要不然当时在北朔时,阙煜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抱她,还亲她,就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她不敢还手而已。这人果然很令人讨厌。
祁泽不由暗中咬牙,一手拍下去那要到她面颊上的手,并撇过脸不看阙煜,出口问道:“秦王殿下今天怎么想着到浮生阁来了?”
手被祁泽拍了一下,阙煜也不生气,收回手抱胸慵懒说道:“很简单,因为本王在王府里很无聊。让你这个招待人到王府里陪本王聊天解闷,你还一直不愿意去。你不去,那本王只好自己来了。今天你休沐,本王自然会来浮生阁,这有什么奇怪的。”
祁泽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阙煜,不想理他。
这家伙果然很闲,他一个北朔亲王肯定很忙,毕竟那些北朔世家都在虎视眈眈,想要把北朔世家完全镇压下去定是要费一番功夫。但阙煜竟然还有闲心思来她的浮生阁,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今夏侯彦把一批东滕舞女送到晋王府,其用意显而易见。襄城公主能拒绝掉,但这些舞女就只能收到府里了。”阙煜收起玩心,突然开口道,“不过这总比襄城公主进入晋王府要好得多,那些舞女相信慕容脩也应付得来。”
没错,虽然夏侯彦把东滕舞女送到晋王府了一些,即使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舞女,但比起襄城公主而言还是差了身份这一层。没有了众人关注的身份,应付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否则,夏侯彦一开始就不会想到让襄城公主以和亲的名义进入晋王府。只是心中都明白,没有了能让世人看得到的身份,打探消息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若是有身份,慕容脩还会有些顾忌。
没有身份,慕容脩就不会顾忌这些多。这些舞女就算是扔进了晋王府,任人拿捏。即使有些媚惑人的手段,但如果对方一直不上当,这也没用。
想必夏侯彦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有一个细作在晋王府,一直觉得不放心罢了。即使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也是值得一试的。
只不过这个办法确实有些让人想不到,虽然是夏侯彦出面送的人,但这个主意还真不一定是夏侯彦出的。
“这个主意不是夏侯彦出的吧,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一定另有其人。”祁泽看阙煜正经起来,就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