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人敢来拒绝他,反正女人他都玩够了,如今换换口味玩玩男人似乎也不错。反正慕容晟早就想除掉他了,这等风姿死了还真是可惜,那让他玩玩又如何。
祁泽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闪过的凌厉。赫连皓这是在逼迫她去了,南楚虽然财力较为雄厚,但可惜边关的一些城池因气候寒冷,百姓生活极其艰辛。虽昭正帝也让户部拨款资助过,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边关城池经济不振,就好比一个无底洞,砸再多的钱也无用。最好的办法就是与相邻国家开通商路,以带动经济发展,百姓的生活才能因此富足。而西魏正好与南楚接壤城池最多,两国也从未开通商路,赫连皓这次提出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臣子的名誉与边关城池百姓生活相比不值一提,看来这次她真的逃不掉了。
赫连皓也知道祁泽别无选择,眼神带着笃定与得意,笑着朝昭正帝阴阳怪气道:“圣上,本宫有心帮助贵国边关百姓脱离困境,但贵国的朝臣对本宫如此态度,连敬酒都做不到,这让本宫很难办啊。”说着,还得意地瞥了一眼祁泽。
面对着这种诱惑,昭正帝身为一个帝王确实很难拒绝。如果用一个朝臣的名誉换来边关百姓的富足生活,这种交易是很值得的。
“祁侍郎,既然西魏太子如此器重你,那你就去向太子敬酒吧。”昭正帝一手拂开文贵妃捏肩的双手,坐直身子,想要拿出一个帝王的威严,却难掩眸中疲惫,但依然定定地看向祁泽,“既然在战场上受的伤没有治好,那就跟着太子回府吧,让太子的太医好好瞧瞧,不要落下病根了。”
众人闻言几乎呆怔在原地,南楚有太医,为何还要用西魏的太医?明眼人都知道,昭正帝这是让祁泽用身体换来百姓稳定的生活。虽然从大的局面上而言,确实很值得的,毕竟西魏与南楚商业交流并不多。但这对一个男子而言,可是一个屈辱,也是……一辈子的痛。
祁泽是为了南楚才受的重伤,如今却是把他推入深渊的借口。忠心护主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心寒吧。
慕容晟和祁琛不由狂喜,这可要比杀了祁泽还难受吧。慕容脩轻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些什么。姜汶和楚凯南心中一惊,担忧地看向祁泽,这就是他们侍奉的君主,为了朝廷利益,可以让臣子付出一切代价。虽然知道皇家人无情,但还是不由心凉。
许思衡似是没想到赫连皓会用边关贸易作为威胁,而且昭正帝竟还同意了。用一个朝臣,以俯首做低的姿态讨好别人,只为了国家利益。虽然从大局上并没有问题,但为何会是韶仪。
男子看着不远处心上的人平静的面庞,不由咬着牙,按着桌沿就想要站起身说话,却被旁边的许柏给拉住了手臂,硬拉回座位上。看着许柏,许思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许柏异常严厉的目光给阻止了。
这是两国之间的大事,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干预的。这次西魏和东滕来此的目的不纯,很有可能会被因此盯上。面对着一国太子,小小的许家怎么会是对手?而且连昭正帝都应允了,他们即使出去帮忙也无用。
这些道理许思衡当然也懂,他也从未看到许柏如此严厉的眼神。连昭正帝都同意了,这次即使出去,他也不一定能救回韶仪,但许家绝对会因此被赫连皓记恨上。许家是晋王麾下的家族,晋王也会因此受到波及。
到时,晋王不一定会出手相帮,许家那时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但让他看着韶仪被赫连皓占据,他怎么做得到?
许柏好像也知道许思衡不会轻易放弃,就正着脸不看许思衡,好像没有与许思衡说话般,小声提醒警告道:“为父知道你想救祁泽,但你背后的许家不允许,还有你娘和幼宜也不允许。如今许家尚且难自保,又怎么救得了别人?容与,你一向聪明,这些应该不需要为父来提醒你。”
原本许思衡还在挣扎着,但听到许夫人和许幼宜的名字,身上突兀地无力,一时也忘记了挣扎。他死了没事,但娘和幼宜不能有事,他不能……出去。
男子不由自嘲一笑,他还是守护不了他。
一袭靛蓝色锦衣的人,面色十分平静。其实在赫连皓提出开通商路时,她就知道昭正帝肯定会同意,但还是不由心底发凉。
当初父亲也是守护南楚十几年,却因为一个功高震主,被家里人迫害而死。如今又因为朝廷利益要抛弃她了吗?如今这种情况谁都救不了她,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好像只能尽量自保了。
祁泽紧紧闭上眼睛,半晌后又缓缓睁开,微弯下腰拱手行礼,语气平静,“是,微臣遵命。”
虽只是十分平淡的语气,但让众人都不忍心地低下头,纷纷轻摇头叹息。
祁泽缓缓走到昭正帝的座位前,常公公连忙递过来一杯酒,眼中并带着些许同情叹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风姿,就要被别人糟蹋了。可这是昭正帝亲自应允的事,别人想要开口求情都办不到,也只能放任赫连皓在南楚肆意妄为了。
看着手中清澈浓郁的酒,祁泽踱步到赫连皓面前,伸出手把酒杯递了过去。
赫连皓看着乖巧的人,眼睛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那精致如玉的面庞。没想到这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