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祁泽收拾好东西与阙煜汇合,上了要去泗河城的马车。只是没想到这次孟言锡也会去,而孟言锡见到她也甚是热情,把她逼他去治马病的事给忘得差不多了。
想起这次去泗河城,西魏人也是出了名的性格残暴,一言不合就开始拔刀相向。没想到阙煜看上去还挺细心的,知道随身带上个大夫,万一有人受伤也方便医治。
马车一共准备了三辆,阙煜和孟言锡各一辆,祁泽一辆,剩下的人都是骑马而行。虽有马车,但速度很快。仔细算算,应该不到两个月就能到泗河城。也不知道被西魏人攻击后,现在的泗河城变成什么样子了。
“祁三公子,请等一下。”在祁泽思考当中,听到了许幼宜焦急轻柔的声音。
祁泽听到声音后,也下了马车。阙煜则慵懒地倚在马车上,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似得抱胸看着。
只见许幼宜披着一个玉色斗篷,头上戴着祁泽给她买的玉簪,点缀在发间冰清玉洁,与这玉色斗篷格外相衬。使许幼宜原本就很不错的相貌,衬得更加清丽脱俗,袅袅婷婷。
“幼宜,怎么来了?”这里接近城门,离许家还是很远的。祁泽往后看了看,没有许思衡的身影,那就是偷跑出来的。也不知道许家人找不到许幼宜是怎样的着急。
“我跑出来,哥哥又管不住我。”许幼宜知道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也有些心虚但还是急地跺了跺脚,替祁泽抱不平,“兵部那么多人怎么偏要让祁三公子去边关。这大冷天的怎么捱得住?”
祁泽闻言就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阙煜,心中呐喊那你还得问问这位爷。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事情还真轮不到她。不过,能升迁为侍郎也算一件好事。
“这一次去泗河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这一来一回也需要好几个月了。”少女接着抱怨道。
泗河城距离京城还真不是一般的远,路上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如果任务顺利应该不到半年就能回来了,如果不顺利恐怕就要一年半载也回不来。
原本许思衡和楚凯南也是打算过来相送的,但考虑到阙煜这个活阎王在,祁泽就没让他们来。虽然女子对于阙煜那张脸很是痴迷,但朝中大臣一般都会离阙煜远远的,毕竟和阙煜接触也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阙煜位高权重,很多人都急着巴结讨好,但这都抵不上阙煜这个人会给他们带来的危险。所以尽量少接触,不惹出事端才是最好的。
少女怀里抱着很多东西,“不说这些了,听说泗河城生活艰苦定是比不上京城的。”许幼宜把怀里的东西硬塞给祁泽,“这是我准备的衣服和药品,那里天寒地冻的,一定要注意保暖身体,千万不要生病了。”
“还有……祁三公子买的发簪我很喜欢,”少女脸红着娇羞道,“到了泗河城一定要给哥哥写信报平安,要不然哥哥会担心的,我……也会担心的。”
许幼宜也不愧是许思衡的妹妹,和许思衡一样都是聪明的。祁泽若是直接给许幼宜写信定会惹人非议,但若是以朋友的身份给许思衡写信就显得正常的多。
所以这报平安的信重点不是给许思衡写得,是给许幼宜写得。许思衡收到信,许幼宜肯定也就知道了祁泽是否平安到达泗河城。
“好,等到了泗河城我就给容与写信。”祁泽笑得温和,“快回去吧,外面这么冷,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许幼宜点点头,不舍地看了祁泽一眼,才转身离去。
阙煜走过来,嘴角弯起,笑道:“没想到像祁三公子这样的人也会有女子喜欢,还真是难得。”之后,便凑近说道:“若是让那位许家小姐知道祁三公子是个断袖,她会怎么想呢?”
祁泽:“……阙小公爷,我不是断袖。”
她就知道阙煜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而且上次为了去呛他才说有座小倌楼,原本以为只是开的玩笑,现在看样子阙煜是记下了。
“而且……阙小公爷敢说自己不是吗?”祁泽学着阙煜的神情,凑近道:“京城中那么多的闺中小姐都喜欢阙小公爷,但却没有传出关于阙小公爷的一点流言蜚语。既然不喜欢女子,那不就是喜欢男子吗?”
阙煜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了,上前咬着牙说道:“祁泽,你说什么?”
祁泽连忙往后退一步,“别,阙小公爷,我说了我不是断袖,你靠的这么近会惹人误会的。”说着,不看后面阙煜难看的脸色就径直走向了马车。
她当然知道阙煜不是断袖,不过能让众多闺中小姐喜欢,而且还没有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要么就是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要么就是真的洁身自好。
在那次倚君楼里,看阙煜对春宫图一点都不熟悉就知道阙煜是属于后者。她也不得不佩服他,能得那么多女子喜欢,却依然能孑然一身,守身如玉。这还真是不容易。
旁边在马车上看好戏的孟言锡一直捂着肚子笑,这祁泽真是好样的,从未见过有人能把夜阑气成这样的。
阙煜闻声看了一眼孟言锡,孟言锡立刻捂着嘴憋笑,不过从他那抖动的肩膀就知道憋笑憋得有多辛苦。
阙煜也直接走向了马车,没再把这事放心上。毕竟这次去泗河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