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知道是祁琛的手笔,虽五天时间比较短暂,但相信还是够用的,再急也没用。
郑慎抬眸看到祁泽淡然自若的模样,稍稍有些诧异。五天,要调查出来这军籍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祁泽这么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看来对于这件事还有些把握。
“既然知晓还不快去调查,别坏了本官的名声。”郑慎继续有条不紊地翻看着公文,没再看祁泽。
“是。”
虽然知道是祁琛做的,但郑慎真的是高看祁泽了,因祁泽对于祁琛在兵部的另一个帮手的身份一直都没有眉目。在兵部的官员加上小吏少说也有几千人,也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在晚上回到浮生阁,祁泽在看兵部官员记录册,想从中查到什么信息,看看谁与祁琛有过联系。
深沉夜色,仿佛无尽的重重浓墨肆意地涂抹在天际,这溶溶的月光仿佛也深掩于此,怎么也透不出一丝光亮。晚风吹过,殷红的霜叶似是经不起这般吹拂,哗啦哗啦作响。
夜深人静,人们也早就沉沉睡去。只有一个房间里,一个面若温玉的男子在昏黄的烛光下看书,淡漠清冷的眼睛也被这暖黄色的光染上了一层暖意,熠熠生辉。无论屋外是怎样的喧闹,屋内却是十分寂静。看着男子静静看书,心莫名地也平静了下来。
男子身后的窗外吹来一阵风,一个紫衣少年似是从这浓墨般的夜色踏风而来,飘起的衣袂,勾起的嘴角与身后似暗红火光般的枫叶格外相衬。少年弯腰看着正在认真翻阅的男子,邪魅精致的眉眼竟比燃烧的火光还要耀眼,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祁泽,你这样找是永远都找不到的。”少年把书从祁泽手中夺过,自己坐在对面,“与其这样在书籍上找,还不如去发现一些新奇的东西,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阙小公爷,你来做什么?”祁泽防备谨慎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浮生阁好歹有她的人看守,没想到他竟像入无人之境一般。上次在倚君楼就算了,这次竟还跑到她的家里,也不怕被祁府的人发现。
不过好像发现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她还打不过他,更别提祁府里的人了。而且阙煜太过于聪明睿智,这次兵部的事情估计他已经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比她还多。
“祁泽,虽说之前我也害过祁家,但你也不用以这种眼神看着我吧。”阙煜翻了翻手里的册子,觉得无聊放在了前面的书案上。
“阙小公爷,不是你之前有没有害过祁家,而是你这个人不得不让人警惕。”祁泽一直死盯着阙煜说道。
听到祁泽说的这么直接,阙煜就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唉,我一直以为凭借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咱们两个也算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阙小公爷,你弄错了。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还谈不上交情。”祁泽都不知道阙煜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也不像许思衡和楚凯南那样经常一起出去。
“是吗?可我觉得咱们之间的交情深的很,比如在辰月楼救你的那次,还有……”阙煜突然凑近祁泽的脸,唇角弯起,“在倚君楼看图的那一次。”
人们都认为男子和男子之间的友情会更加容易简单一点,仔细想一下,确实如此。很多男子只要说几句话,办几件事就能成为朋友。而男子怎么知道你们的关系很好,就是凭靠着春宫图。
只要是一起看过图,并且几个人之间还互相分享他们最近得来的新图,还一起看得津津有味,并作出点评的。这几个人绝对是铁哥们儿,而且是阙煜认为的“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所以对于阙煜这样认为,她很是无奈,“……阙小公爷,你又弄错了。那次只有你在看,我没有看。”祁泽觉得她有必要维护这最后的一丝倔强。
阙煜则看着她笑道:“不知道是谁说那图是去年的,比我懂得还多。这还没一起看?”
“没。”
听到祁泽这样简洁肯定的回答,阙煜就气得咬着牙说道:“你做过的事都能忘记,对于女子而言,你还真是一个负心汉。”接着,便顺手一把揪起祁泽的脸,“祁泽,你这样冷淡,是不会讨女子喜欢的。”好像是没想到祁泽的脸捏着还挺舒服,便拿另一只手揪着祁泽的另一半脸。
祁泽:“……”
“阙小公爷,可以松手了吗?若是阙小公爷喜欢男子,我建议你去倚君楼往东走一里路的小倌楼。那里的人的姿容听闻不比女子差,你可以随意。”祁泽眸光依然漠然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祁泽,倒是把阙煜气个半死,咬牙切齿地说道:“祁泽。”捏着脸的手也更使劲了,“没想到你对这些也颇懂的样子,莫非祁三公子是个断袖?”
祁泽:“……”说她不算吧,她确实没有龙阳之好。说她算吧,她性取向还是正常的,这个问题着实有些难以回答。
她之所以知道还是有一次和许思衡,楚凯南一起出去,看到倚君楼旁边有一个与倚君楼差不多的,不过里面并没有女子,就好奇地问了出来。谁知,楚凯南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直接说道:“这里当然没有女子,因为这是一座小倌楼。难道兵部郎中大人觉得做官不好,想要换一种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