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来过,也没有人打扫。被褥仍是乱糟糟的,上面带着一点女子的芳香气息,桌子上还有点剩下的催情香粉末。
如果真的是用银针一招毙命,而且是在人们都没发现的时候,应该是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银针射进来的。祁泽仔细观察了四周,最终在窗户的窗纱上找到了一个小孔,看来是从这个地方射进来的。
从小孔的方向看去,确实对应的是被褥的一角。走到床边,发现被子上有被细小的东西划过的痕迹,到墙上有一个难以察觉的小洞。墙上没有血渍,看来对方内力十分深厚,银针快到还没粘上血迹,人就已经死了。
难道真的是那帮人干的?
“呵,祁三公子,大半夜的跑到倚君楼所谓何事?”在祁泽认真思考的时候,听到熟悉的轻佻声音,对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连声音都十分地慵懒磁性。
“阙小公爷,你大半夜的跑来倚君楼有何贵干啊?”祁泽转身看向慵懒地轻倚在窗沿上的紫衣少年,月光毫无顾忌地倾洒在男子精致的侧脸上,原本艳丽风流的眼眸在朦胧银辉下也增添了一丝魅惑,似神似魔。
阙煜听到祁泽反问自己,不慌不忙地说道:“祁三公子来做什么,本小公爷是来做与之相关的事。”
“哦,是吗?在下听闻倚君楼里最近来了一位牡丹姑娘,国色天姿,沉鱼落雁,心里甚是向往,特来拜见。”
“没想到祁三公子还真是特别,喜欢在死过人的房间里来拜见女子。”阙煜也不戳破,顺着祁泽的话来噎她。
“牡丹姑娘性格胆大泼辣,说这样来增添情趣。莫不是……阙小公爷也是来拜见牡丹姑娘的?”祁泽看阙煜来呛她,也咬着牙反击道。
阙煜看祁泽来反击他,绕开祁泽的问题,勾唇笑道:“看来祁三公子也是甚懂这品香弄玉的妙事,正好我看桌子上有一副春宫图,不如我们来品鉴一二。”
祁泽:“……”
阙煜走上前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春宫图,打开低头看了一眼之后,便笑着拿到祁泽面前。看祁泽转过身,便凑近她的脸,说道:“祁三公子何必这样拒绝我的好意,这春宫图可是今年最新版,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着看才有味道。”
说着,就把春宫图摊开放在祁泽的面前,看样子真的要一起看。祁泽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撇过头。“既然是最新版,还是阙小公爷一个人看比较好。”
阙煜看着祁泽的模样,便调侃道:“祁三公子一看图便如此,等一会儿怎么和牡丹姑娘一起。”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走上前,说道:“莫非祁三公子的第一次……到现在还在,此番前来是想找牡丹姑娘传授一点经验。”
祁泽回过头,笑着咬牙切齿道:“哪里?本人不才,想把这留给自己喜欢的姑娘。”接着,便勾起嘴角,面带揶揄地靠近阙煜,笑道:“而且这也不是今年最新版,这是去年的。”
阙煜听后,倒是有些愣。原本以为这倚君楼里的东西肯定都是最新的,怎么看祁泽的表情好像还真不是。就低着头赶紧翻看这春宫图的日期,在最后一页上标注的日期确实是去年的。
在阙煜有些疑惑祁泽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时候,就听到祁泽的调侃声音。
“阙小公爷好像对此事了解的也不多的样子,难道阙小公爷的……也没用过?”
看着祁泽的眼睛逐渐往下移,阙煜生平头一次明白惊讶呆怔是什么样的感觉。男子之间也确实会经常说一些荤话,但在平时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的,也包括孟言锡。
这还是第一次敢有人在他面前开他的玩笑,还是让他有些无言以对的荤话。这对于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里,从未超出过意料,无人敢违抗的最高位统治者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看祁泽长着一张正经的脸,他以为祁泽和他一样,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懂。怎么说起话来,把他呛得说不出话。
阙煜看着面前像是终于抓着他的破绽的小狐狸模样的祁泽,勾起嘴角,说道:“本人不才,也想把这留给喜欢的女孩儿。”
祁泽听后,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这阙煜用她的话来反呛她,还真是有些没意思。不过,能把阙煜噎得说不出话,还要归功于苍术了。
在上次祁泽让苍术去倚君楼找香玉之后,苍术回来神秘兮兮地把手里的春宫图摊开到桌子上。嘴里还很兴奋地说道:“主子,你放心,我没有碰香玉姑娘。不过今天晚上去找她不能败兴,所以我偷拿了一本好书回来。”之后,就有些略带遗憾,“可惜了,是去年的。”
当时,她还不知道是春宫图,就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上面的一对男女正做着奇怪的姿势,气得她把图扔到苍术脸上。而阙煜拿着的图上面,正好也是同样的姿势,她就知道这是去年的。
她都有些纳闷,虽说白驹过隙,世间万物都在日新月异地进行着改变,怎么连春宫图这种玩意也在年年更新。难道人们就是这么的闲,懂得要及时行乐的道理?
话说回来,她来倚君楼是来调查高益川的死亡案件,怎么碰上阙煜被他三言两语一搅和就差点忘了正事,还十分幼稚地和他对起了嘴。说输了又如何,她又不会掉块肉。好歹她是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