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有四个人, 李柏杨捂着眼睛坐在地上, 眼睛和胸口被贴着受伤的符号。一个男兵躺在地上腿上贴有受伤的符号。还有一个是手臂上贴着受伤的符号。第四个伤兵在满场的疯跑, 熊曼曼逮住他问:“你是哪受伤了?”
第四个伤员没有回答他,一直在摇头晃脑。
夏青霜在旁边整理急救箱里的物资,插了一嘴:“一看就是脑子受伤了。”
熊曼曼摇摇人家:“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伤员愣了两秒,迟疑的点点头。
一开始他们几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夏青霜将物资分配完,开始指挥人手。
“这里有个腿受伤的,肯定需要担架,所以男兵最好都用来抬担架,先走,我们女兵在场上发负责包扎。”
“你们抬担架的速度慢,我们在后面延迟些也能追上你们。”
四个男兵没有意见,先去拿担架。
她们三个女兵夏青霜主要负责李柏杨,熊曼曼和沈迎负责那个脑子受伤的兵,陈子书负责手臂受伤的伤员。
夏青霜把急救箱拿过来,把他身上贴的标记撕下来。
她回忆了一下之前学的救济措施,晃了晃李柏杨:“听得见我说话吗?”
李柏杨:“我伤的是眼,不是聋了。”
夏青霜:“.…..”
她把绷带拿出来,给他眼睛上缠了一圈:“眼部伤口处理完成。”
李柏杨摸了摸,头上厚厚的一圈纱布:“我是哪受伤的?”
“眼睛呀。”
“你为什么把我头上缠这么多圈?”
夏青霜胡扯:“你知道你眼睛为什么受伤吗?”
李柏杨愣住:“为什么?”
夏青霜一本正经,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包扎的技术不行:“因为你脑子受了内伤,所以你瞎了。”
李柏杨想了一百条她可能会找的借口,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胡说八道的功夫已经如此的炉火纯青!
夏青霜想起来他胸口还有伤,拿出来剪刀把他外面的衬衣剪掉。
“你受伤的话,血肯定糊住了衣服,脱衣服一定扯到你伤口对不对?”
李柏杨:“对。”
但随后,略感觉不妥“但你只剪掉我胸口的布料是什么意思?”
夏青霜没理他,用纱布把他整个胸口都裹了起来,嘟囔道:“伤口只有那么大,干嘛全脱了。”
李柏杨算是明白她的小心思,低头笑了。
夏青霜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把他扶起来。
“你能看见吗?”
李柏杨摸了摸:“你围了十几圈的纱布。”
夏青霜不信,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感叹:“幸好你伤的不是腿呀。你要是腿受伤了,我就只能拖着你走了。”
说完她把李柏杨的大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三个女兵的伤员处理完毕后,开始往回走。男兵因为抬了一个担架的缘故,并没有走多远,卡在了一个障碍物的前面。
夏青霜见沈迎和熊曼曼拖着夹着一个男兵:“他脑子受伤,怎么要你们架着走?”
熊曼曼一脸气愤:“他发狂,直接被我们打晕了带走。”
夏青霜:“!!!你们真打晕了?”
熊曼曼悄悄地附上来:“没有,我们打了他意思一下,结果他不装晕。然后我们说你要是不晕,我们就真打了,然后他就晕了。”
夏青霜惊叹:“这也行?”
她俩架着一个伤兵走的有点累,于是碰了碰手里的伤员:“脚下得点劲儿,我们太累了。”
“晕了”的伤员,立刻站起来走了两步。
熊曼曼这才看到李柏杨身上的纱布,有点莫名其妙:“队长伤的是哪里?”
夏青霜:“眼睛和胸口。”
熊曼曼:“你不说,我以为队长也伤了脑子。”
夏青霜搀着李柏杨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看不见,李柏杨走路慢慢腾腾的。
“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像我爷爷。”
李柏杨:“.…..”抓着她手腕扣紧,警告她。
“我爷眼神不好时,我搀着他走路,也是像你这样。”她越看越觉得像。
“夏青霜!”李柏杨出声警告她。
夏青霜立刻端正好态度:“放心吧,等你到了我爷那个年纪,我也天天搀着你出门遛弯。”
“反正你眼神不好使,早上搀着你出门,给你放公园里后。我就去跟别的小老头跳舞,跳累了就去接你。”
李柏杨:“……”
“你敢?
夏青霜一想起李柏杨以后退休的日子,居然莫名期待起来。
前面男兵在抬担架时遇到一点麻烦,有个高架障碍怎么都过不去,熊曼曼见赵哲他们抬得那么辛苦,心疼了,推了推手里的伤员:“你去!”
男兵弱弱地抬起头:“可是我受伤了。”
熊曼曼:“你是脑子有病,又不是四肢。”
伤兵:“脑子受伤也是伤。”
熊曼曼:“刚才你还精神错乱地满场疯跑,信不信我真打晕你?”
说完怕自己的话还不够震慑,瞥了一眼沈迎说:“我们可是有个全国女子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