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抱着狸奴,一人一狸奴闻着狗肉的香味,盯着咕嘟咕嘟的陶罐。
医官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怎么老是跟人动手?还杀人了。”
旸抬了抬眼皮,淡定道:“我有分寸。”只是将人都搞成了终生残疾而已,她下手非常有分寸,绝对死不了人。
“你有分寸到被人赶了出来。”医官道。
“刁民太刁了。”旸回以无奈的表情。“他们隐瞒病情,被我查出来后还不承认,拒绝治疗,混乱中就动了手。”
“你先动的手?”
“不是我,是他们先动手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是我的性格。”
“你还拔剑了。”
“他们打不过我就抄家伙,甚至有人想劫财。”
医官看了眼旸。“你除了这张脸有什么值得抢的地方?”
劫色他信,旸这张脸甩开氓庶容色水平几条街,劫财就很扯淡了,旸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身上最值钱的不过是携带的药物,但药物一不能乱吃,二来不是打虫药就是随处可见的草药,前者值钱但一卖就会被发现,后者根本不值钱。
“劫色的的确有,但劫财的比较多。”旸示意了下自己身边的宝剑。
医官愣了下,忘了这茬。“好吧,既然你是正当防卫,那就算了。”
旸执起箸夹了一块狗肉。“对了,我建议你查查那些失踪与死亡了的医女。”
医官疑惑的看着旸。
旸解释道:“想劫色的人说可以将我藏起来,再报我是被野兽叼走了,神不知鬼不觉。”
医官错愕。“那些氓庶如何打得过护卫的军卒?”
穷山恶水出刁民,培养个医者不容易,故而每个医者下乡时都有跟着一名军卒护卫。
旸不以为然。“双拳难敌四手,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我一般打残几十个人后全身而退,更别说乡下人生地不熟的,警惕性稍微差点就可能中点什么。”
医官的脸色霎时间就青了。“我去找邑令和都护,你在这好好呆着,别乱跑。”
旸头也不抬的嗯了声,将狗肉剥去骨头,放进凉熟水中浸泡,降温后才能给狸奴吃。
狸奴心急的冲着碗里泡着的狗肉喵了声。
旸揉了揉狸奴毛茸茸的脑袋。“婧,稍微等一下,现在太烫了,你吃不了。”
安抚完了狸奴,旸又如法炮制了几块狗肉,再将陶罐中剩下的狗肉捞出放进另一只小一些的陶罐里,因为要给狸奴吃,陶罐里的狗肉没有放盐和调料,但这种没滋没味的肉狸奴吃得下她却是吃不下,小陶罐里有辣角、盐、姜等物熬制的调料汤。
将大陶罐挪开换上小陶罐,虽然狗肉已经熟了,但要入味还得再炖一段时间。
须臾后熟水里泡着的狗肉凉了下来,旸将之捞出,摸了摸,温度可以了,遂撕成小块放到为狸奴做的专用饭碗里,狸奴欢快的大快朵颐。
旸一边摸着狸奴的毛一边等待狗肉入味,估算差不多时将调料汤里入了味的狗肉捞到自己的碗里吃起来,从早上起来炖到如今,狗肉炖得软烂,入味后更是口齿留香。
三伏天吃狗肉,还是放了诸多辛辣调料的狗肉,旸没一会便吃得满头大汗,感觉来到潮湿的澜州后渗进骨头缝里的湿气都被逼了出来。
出一身大汗,洗个热水澡,抱着狸奴一通吸,旸感觉自己全身每个毛孔都通了,神清气爽。
“舒服,婧,你说我们要不这个夏季每天都吃一顿狗肉如何?”旸笑问狸奴,心里计算着自己的钱财,在养狸奴之前她就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哪怕是做实验需要药材也因为自己是医官的缘故可以薅公家的羊毛,俸禄大多攒了起来。
被揉了半天的狸奴回以两声嫌弃的喵。
“看来你也赞同,那就这么定了。”旸亲了一口狸奴。
狸奴从旸的怀里跳了出来,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发现旸没跟上,又回头看了眼旸,喵了声示意仆人跟上。
旸笑着追了上去开始每日的饭后溜狸奴。
根据官署那些负责驯养狸奴与犬的小吏们的经验,狸奴每天都得保持一定的活动量,不然就会心情低落,持续时间过长甚至还会因此死亡。
领养狸奴时旸很认真的了解过注意事项,每日都会溜狸奴,区别在于春秋时大清早的溜,冬季时在屋里做玩具给狸奴玩,夏季时则要等到黄昏时分,这个时候没那么热。
同样的夏季,南方的夏季让人一照面就能深刻理解为何南方人口不如北方,太热了,这样的炎热环境里瘴疠、寄生虫各种乱七八糟的要多活跃有多活跃。
当然,凡事都是双刃剑,有坏的一面自然也有好的一面,不考虑炎热潮湿带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只考虑气候与农业的关系,南部比动不动就闹旱蝗雨雹的北方更好。
然现实中却是北方农耕更发达,南部也只有与北部挨得近,气候差得不大的区域才有发达的农业。比如防风国的传统疆域就是气候条件与北方差得不大的条件,这也是防风国国力底蕴雄厚的原因。
辛筝有意开发南方就得搞清楚南方为什么一直不如北方,解决了问题才能更好的开发南方。最终结果便是在无数人才的头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