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削弱得少的与被削弱得多的,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嗟与辛筝皆迟疑了,听着挺靠谱的,但冬季作战....太冒险了。
嗟看向辛筝,凭心而论他不赞同婴的冒险,但做为大将军,他对西征军每日人吃马嚼的消耗心里太有数了,而一旦涉及到后勤补给就不是他说了算,只有辛筝能做决定。
辛筝揉了揉额角。“尽快结束战争吧。”
后勤真的很难。
高保障的代价是花钱如流水,为此冀州东部与中部的贵族、地主以及神庙连墙皮都被她刮干净了,纵是如此也还是不够。
百万大军,每日的消耗根本就是一座山,金山银山那种山,可谓完美诠释为何国虽大,好战必亡,太烧钱了,国库哪怕长着摇钱树也禁不住如此花。
哪怕她不想增加税赋,也不得不开始增加税赋,但这种做法近乎竭泽而渔,战争的本质就是付出高于收益的,没人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
弱小时打仗那是没办法,不打就一定会死,在生存与延续的面前,付出多少人命都是值得的,但生存问题得到保障以后只要打仗那就一定亏本。千百年来诸国征伐不休,半是为了土地,半是为了消灭国中冗余人口,缓解内部矛盾,让冗余人口死在战场上总好过造反砍下统治者的头颅。至于损失的人口,只要土地还在,过个十几二十年人口自然恢复。
问题在于她如今最缺的不是土地,也没有激烈的内部矛盾需要转移,她缺的是人,是钱。
战争拖得越久她的损失就越大。
想了想,辛筝补充道:“对了,九河走廊不可不防,我也需要在辋川海有一个可供船只停泊,来日控制商羊海峡,连通陵光半岛、夷彭列岛以及青州的渡口,此事由少昊君离执行,但具体如何做,你俩商量着来。”
听懂了辛筝什么意思的婴思考了一瞬,觉得这样也好。
君离虽非冀州的名将,但他曾经在冀州与西荒打过仗,在冀州人的印象里无疑比婴更深刻,再加上其它杂七杂八的因素....让君离与婴保持距离无疑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同时还更有益于任务,论对西荒的熟悉,西征军中没人比得过君离。
“喏。”
婴的行动力无疑是强大的,问过了两个头头得到允许便开始召集高层将领们开作战会议,商讨出更具体的方案,再根据具体情况分配了任务便开始执行,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
正如她所言,冬季对生物的削弱我无差别的,被削弱得越少,便越强大,只要被削弱的差异够大,长庚的主场优势都没那么麻烦了。
见此,身体早已到极限的嗟总算是放心的咽了气,辛筝在赤山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以军礼将之下葬,陪葬了大量的典籍与一些陶器。
嗟的葬礼结束后没两日正好传来长庚降了的消息。
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后方的辛筝:“....”怎么做到的?这么快?
据她所知长庚侯不是硬骨头吗,理论上怎么也得耗到开春。
一问,长庚侯死了,不过不是西征军做的。
婴一路势如破竹的攻至城下,这种大国的都城往往都是百年营建,城墙高大,不比天险逊色,长庚国真要死守的话,婴也只能陪着耗,耗到城中析骨而炊易子而食不得不降,并且要保证这期间方雷国不会跑过来救援。
方雷国自然也不蠢,驰援是必然。
婴虽派了君离带军去阻击方雷援军,却也不想同长庚国比谁更耗得起,因而在开打之前便找辛筝,让辛筝派卫胜带着重金去长庚做说客,并许诺长庚若降,可保留三成的财富,若不降,城破之后所有贵族皆族诛。
卫胜很给力,在婴连破数城之后,后面的城邑在卫胜的劝说下纷纷不战而降,让婴很快打到国都。
国都是国君的核心地盘,难以说降。所幸国都不止国君,在婴兵临城下时,长庚都城的暗流本就因为婴的势如破竹在发酵,婴又派人散播方雷国援军已被伏击的消息,长庚都城内的暗流彻底发酵完成。
长庚侯明确表示宁死不降,于是不想被族诛的贵族与想要分地的氓隶遂如其所愿,联合起来杀了他。
长庚侯被逼自刎时不要太凄惨,饶是如此也还是提气痛斥叛逆,骂贵族短视愚蠢,辛筝要的就是土地财富,只要这些贵族还保留着土地与财富,辛筝就不可能放过他们,不过苟延残喘罢了;骂氓隶愚昧无知,言辛筝弑父杀母,狼子野心,频繁开战,居然会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善待降者。
卫胜当时也在场,一点都没客气的驳了回去。
长庚侯骂贵族,卫胜道:“至少他们全族人的性命得到了保全,子孙亦可参与官考,做不了贵族,为官为吏照样掌控权势,还不需要担心因为没儿子就后继无人。”
冀州最近几十年的混乱生生将冀州的人口比例从男多女少的的不平衡变成了女多男少的不平衡。
氓隶通过杀死男婴养大女婴来及时止损,获取最大利益,贵族倒没这个限制,不论生多少都养得活,然再能生也赶不上战争的消耗。
很多中小贵族死得只剩下女儿,在其它地方,这不是问题,没有儿子就让女儿继承呗,只要后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