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人,百八十载慢慢营建,成本再高拉到这个长度也可以接受了。
辛筝哦了声。“那你解决了什么问题?”
“我解决了如何防雷电。”望舒从书架上抱下一摞稿纸。“还有如何保持水的新鲜,如何最省力的飞行....对了,我还在踅摸怎么在天上种菜,一座合格的城邑不应该种不了菜。”
辛筝抗拒的看着那没有一尺厚度也不差多少的稿纸,她再能阅读,喜欢阅读也不想阅读望舒这种专业技术含量格外强的东西,若是薄一点也就算了,但这厚度也太过分了。
辛筝顺从本心的将厚厚的稿纸推离自己。“但你解决不了怎么飞起来这个问题,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望舒想翻白眼。“现在是没什么用,但等有让城邑飞起来的办法时这些东西全都会派上用场。你是愿意需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还是发现有的时候却暂时不需要?”
“自然是有的时候却暂时不需要。”辛筝道。
望舒面色烧霁。“不过我这些还都只是理论,没有经过实践,我也不确定是否一定成,得做一些实验。”
“我没法放你出去。”辛筝愁眉苦脸道。“你犯的事有点大,让你在牢里过得舒服点,要什么有什么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放你出去的话,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也没想出去,只是让你找人按这上面的去做实验,再将所有细节和结果记录下来给我。”
辛筝觉得有点麻烦,但想想望舒的情况,又觉得这样也行。“我会让人每天与你汇报的,若是能让实验在监狱进行那就在监狱进行,这样你就可以亲自验证。”
元好奇的问:“又要打冀州又要迁都,你还有钱给她做实验?”
辛筝道:“我没钱,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肥羊。”
元懂了。“可惜桑没活到如今,不然她真应该见见你,同你一比,我当年可仁慈了。”
辛筝问:“桑?哪位?”
元随口回答:“云桑,玉宫第一任玉主。”
辛筝无言,历史名人呀,不过对于元而言应该不算,只是弟子,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弟子,她无法想像元的长生究竟失去了多少。
正感慨着忽见狱卒一脸焦急的拿着一封书函跑了过来。
牢里的罪犯是可以同外界通信的,但有限制,不管是写给外面的还是外面写给监狱里面的信狱卒都要先拆开检验有没有问题,确定没问题了才给罪犯。
虽然书函是写给望舒的,但狱卒将书函先递向辛筝。“大君,蜚疫,这里头说有办法化解蜚疫。”
望舒闻言道:“师姐的信?”
辛筝闻言一把接过书函,书函是写在简牍上的,显然不是兖州境内的书信。虽然改良了造纸术,但纸并不能用来吃,因而大规模造纸的前提是耕地的人手是充裕的,不然纸再好也不能放开了生产。更别提纸要优先紧着官署与官序使用,民间仍旧以简牍为主,但递信的话用纸写信还是用简牍写分量是不一样的。
辛筝建立的邮驿体系按重量来收信,分量越重,收费越高,因而民间递信为了省钱都是纸信,简牍书函都是外头的习惯。
“不是青婧,是....徒然。”辛筝挑眉,虽然有拜托山鬼一起想办法,但没想到祂真的去想了,而且还这么快,但想想又很合理。同为神话生物,山鬼与元又不是一类,元本质上还是本季文明的人,只是得到了长生,掌握得知识会多一些,却也没有超出本季文明。可元这类,鬼知道过去有过怎样的文明。
辛筝拿着简牍阅览起来,发现狱卒的话有点问题,山鬼不是想到了化解蜚疫的法子,而是想到了收拾瘟魔的法子。
山鬼认识瘟魔蜚。
蜚是神子常仪的弟子,而神子常仪就是那个被修给算计以血治疫,差点被逼放干血而亡的倒霉蛋。虽然最后活着离开了疫区,但那会儿已经时日无多了,她失去的不单单是血液,还有生命能量。
常仪的躯壳是自己捏的,而非夺舍,虽然比夺舍的成本高,但捏出来的躯体与灵魂的兼容也更高。而为了长期使用,躯壳里注入了大量的生命能量,只要生命能量不枯竭,常仪就能长长久久且健康的活下去,而她的生命能量储存在血液里。
蜚原是旸洲一名孤儿,放血后身心俱疲的常仪为了换换心情也为了躲避修给自己找的麻烦,东渡旸洲,上岸后因缘际会捡到了蜚。
因为放着不管,无依无靠的稚子一定会死,常仪觉得对方绝境之中能够与自己相遇也是一种缘分,遂收其为弟子。
辛筝忍不住感慨。“这位倒真无愧神子二字。”正常人可没这涵养,被逼着放血,大限将至,不愤世嫉俗怨天怨地怨苍生就不错了,哪还有闲工夫去怜悯弱小?
望舒闻言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你等等,马上给你。”辛筝说完继续往下看。
蜚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继承了常仪所有的医术,常仪曾经不止一次向好友们炫耀自己后继有人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蜚也如她所期待的成为了一代名医,但之后的人生就脱缰了。
蜚很犟,犟得在常仪生命枯竭而亡后执着于复活常仪。
总结一下就是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