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不论怎么压抑总会冒出头。而一个人的心性决定了它看待事物的角度,而看待事物的角度又决定一个人的视野,视野又决定了思维。思维被局限时,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想像到的。”
“像你一样?”君离问。
辛筝翻了个白眼。“我若是那样的人,你现在就不可能在我床上。”
君离闻言道。“除了此事,你哪里不理性?”
甚至于与他在一起都不忘了利用此事打两杆子枣,君离严重怀疑辛筝与帮了先知那个人半斤八两。
辛筝道:“我只是权衡利弊。”
有区别吗?
君离无言。
辛筝道:“继续念吧,还没到睡觉时间,我再多听点,听你给我念书比我自己用眼睛看舒服多了。”
眼睛看了四个时辰的公文还要阅读课外书,不要太累,哪有用耳朵听别人念舒服?更别说君离有一把非常清越干净的嗓子,耳朵听着就是一种享受。
“好。”想了想,君离问:“你要对古妖做什么吗?”
“不是我要对古妖做什么,是古妖要做什么。”辛筝无奈道。“它们中有一部分人想回元洲,必定会影响到元洲的格局,虽然那可能是很遥远以后的事了,但我不能因为它不会在我有生之年发生就当它不存在,多了解一点总是没错的。当你的邻居们都是长生种时,不论你愿不愿意,为了生存,你都必须去模仿它们的思维,学着它们一样去思考百年千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否则哪怕赢了一时,也会败在长远上。”
君离摸了摸辛筝的头发。“累吗?”
“当然累,不过也很有意思。”辛筝将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枕着。“当你努力去思考百年千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会是什么样的风景,你会发现,这人世间真的非常精彩。”
君离道:“因为未来永远会比现在好,哪怕是苦难与绝望,也终究会过去。”
“差不多吧,同样是长生种的你比起我更了解他们的思维。”辛筝有些晃神的抬手抚摸君离的脸。“这么多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君离抓着辛筝的爪子亲了亲。“你也一样。”
辛筝皱眉:“我长白头发了,老了。”
“那是你自己把自己给累的,这两年恢复了正常的作息,你的白发可还有增加?”君离松开辛筝的爪子摸了摸辛筝的头发,白色还是黑色摸不出来,但浓密却是摸得出来的。
“那倒没有,但以后总会自然增加的。”
君离道:“你会老,我也会老,凡人都会老,凡人都会死。”
“可我白发苍苍时,而你仍旧青春。”辛筝看着君离始终清隽年轻的容貌道。
君离诧异反问:“你难道觉得你衰老的时候而我尚未进入衰老期会比你之前说若我变成了女人你也不会离开我,最多就是不会和我行房了更奇葩?”
辛筝噎住了。“你赢了,我现在一点都惆怅了。”
君离颔首。“以后想到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时记得多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人,相信你所有惆怅都会不药自愈。”
辛筝点头。“我会的。”去他阿母的我老君未老,老了又怎么着,她自己乐不乐意才是最重要的。
“你明白了就好,我继续给你念书,今天的阅读量还没到呢。”君离道。
辛筝点头。
君离将手重新放回书页上触摸字迹,继续用清越干净的声音为辛筝朗读古妖的史书。
***
搂着美人一夜无梦,睡得香甜,精神恢复得甚好,自然要重新面对没完没了的公文。
平时的公文就已经很多了,这段时间就更多了。
葛天侯写国书自请除国,兖州自然要给予回复。虽然葛天侯不是第一个自请除国的,但他之前那些申请除国的全是亡了国的小国王侯贵族,与其说是为了大义倒不如说是为了辛筝许诺的财宝与爵位。
不是每个大国都会给予亡国者爵位,哪怕会给予,也只是给予一两个爵位用于安抚人心,但一个国家的王侯贵族绝不会只一两个,一两个爵位哪够分?什么都分不到,又失去了曾经的权力地位,权衡之下就来找辛筝了。
虽然辛筝给得也少,但再少也是肉,总好过什么都分不到。
这些已经亡国了的,只要暂时安置下来顺便调/教一二,再等待使用的时候就好,葛天国这种不行,一整个国家都等着去接手。
根据骊嫘每年的汇报,如今的葛天国有约两百四十同的疆域,人口七百余万,超过兖州与沃西总人口的两成,想要接手并消化这样一个大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去接手的人必须有足够的分量,王与百官都建议辛筝亲自去,毕竟她是未来的王,必须在冀州留下足够的影响力,抹去葛天氏在葛天国留下的印记,不然影响她未来的统治。
另一方面,也要预防葛天国的贵族们反水,必须带着足够的军队,但军政大权在握,又不免担心产生异心。
这种情况下名为相,实为摄政君的辛筝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同时拥有行政与兵权,且绝对不会有异心。
这一建议得到了辛筝的高度赞同,并且辛筝添了一笔: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将冀州剩下的国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