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结果。
“也是。”修似笑非笑道。“可你的静是平静而非冷静。”
无名反问:“怎样?”
修笑。“不怎样,只是有点感慨,表人格和里人格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不同的人格算是一个人吗?”无名反问。
修坐在地上道:“是,也不是,看你自己怎么想。”
“那你怎么看?”
“你是也不是。”修叹道。“寻很爱我的,但你对我没有任何的爱意。”
无名:“....你在说笑吗?”
修道:“是真的。”
无名道:“你把面具摘下来再说这话。”
修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面具没有任何血肉的森森白骨的半边脸,与另外半边俊美的容貌形成了最极端的对比。“祂爱我,所幸你只是暂时的。”表人格不爱祂,因为表人格是暂时的,所以祂还能忍,若里人格永远都醒不来,那就没法忍了。
无名无言的瞧着修的白骨,若这是爱,那寻对修着实爱得深刻入骨。
修将黄金面具重新戴上。“我有个事想求你。”
无名疑惑。“我只是凡人,能帮你什么?”
“寻能帮我。”修道。“我隐约感觉到了另一个同类的精神波动,但我一时半会找不到它,等到了以后,为了它的安全,我想将它送去拘缨,我希望你的本体能帮我保护它。”
无名道:“我要如何让里人格知道?”
“你知道了就等于祂知道了。”修道。
无名不解。“你不怕祂杀了你的同类吗?”
修笑。“祂爱我。”
无名沉默须臾,最终还是决定不纠结这种奇葩问题。“我也有个事想问你。”
“何事?”
“你可认识烛吟?”
“烛吟?哪个?”修下意识的翻着自己的记忆长廊,烛吟不是什么常见名字,却也不是什么生僻名,活了几十万年莫说同名的人,便是同名同姓的人都见过一大堆,认识的烛吟自然也不止一个。虽不止一个烛吟,却非每个都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因而很快便翻出了一个人。“你是问蛮荒纪时古妖帝国灭亡时那个倒霉蛋?”
“倒霉蛋?”无名不解。
“心比天高,也有才能,奈何心悸之症没得治,跟人打架需要掐时间,平时更需要控制情绪,不能有激烈的情绪。”修感慨道。“即便如此最终也改变了古妖原本必灭绝的命运,也是很厉害了。某种意义上她与辛筝有点相似,不过开局比辛筝差多了,辛筝撑死也就普通的地狱开局,她却是十八层地狱开局。不论是资源还是身体都不如辛筝,唯一超过辛筝的大概就是第一王朝末期的烂摊子比如今的第四王朝更烂,神灵也救不了那种,我记得你和她关系挺不错的。”
听着就是个不一般的传奇,无名心说,问修:“那你可知我将她的墓修在哪里?”
“湟水之畔。”
“具体点呢?”
“这我怎知?你那会儿还是里人格,里人格看到我就想弄死我,咱俩平时都是没事不见面,有事更不见面的。”修伤感道。
无名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需要重新上学,不然爱这个字和她的理解怎么差那么多?
“你可以走了。”无名道,不要妨碍她批奏章。
修收起面上不知是真是假的感伤,精神勾勒出的虚影消失在了无名面前。
无名揉了揉抽疼的额角,黑褐色的眸子隐约泛绿,额头没那么不舒服了,无名继续埋头批奏章。
要处理的事情好多,好像有点理解为何阳生都第三境了,衰老速度却一点都没慢多少。
国君这份职业就不是人能干的,不仅要巩固权力,还要操心各种大大小小的国事,工作强度大、压力大....除非奔着当昏君享受生活,不准备管事去的,否则未老先衰是必然。
好不容易将唐国的秩序给恢复了可以喘一口气,秋收又到了。
秋收不仅仅关系到远征的各路军队的口粮,也关系着唐国氓隶们冬日的口粮。若是在南溟沿海那一边还好,哪怕是冬日也没那么冷,或者说,正因为冬日降温反倒不容易热死人,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可豫州北部还是很正常的四季分明,冬季是一年中最难熬的季节。
草木枯萎凋零,冬日之前若没有攒够过冬的口粮,冬日时食人便是必然。
反正无名的童年记忆里,冬日时氓隶们易子而食并非什么稀奇事。
忙完了秋收,将征上来的秋粮进行分配,再送去给那些还在打仗的军队,下雪了,又要组织人手扫雪,加固房屋,冬狩获取大量的肉食顺便削弱野兽对氓隶们的伤害,以及救灾。
小冰期之前豫州不常下雪,哪怕下雪,雪也不大,小冰期到来后,豫州南部尚且隔三差五的下雪,何况北部,雪灾频发。
考虑到冬季时雪灾已经是大概率事件,不,哪怕是平时,对于氓隶而言冬季本身就是天灾,小冰期只是加强了它的杀伤力。
无名只得再次投入无止尽的工作中。
“春季要忙春耕,夏季要忙水利,秋季要忙秋收、冬季要忙降雪冬狩....”因为养伤而得以逃过工作的丹颉对来探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