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辛筝问。
安澜回以懵逼脸。
辛筝也没指望安澜能明白。“因为炎帝,她是人族的创造者,是人族的第一位人王,她和青帝将人王制度化,变成了人族认知中理所当然的存在。人族必须有人王,而人王是所有人族的王。没有人会觉得贵族们对人王之位的兴趣有什么不妥,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于坐上人王之位的人,万民皆会理所当然服从其领导。要成为人王就得统一人族,没有人不想站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人族哪怕分裂了,也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向那个位置发起挑战,基数上去了,总有成功者。”
安澜道:“就像龙伯,始终想重建第二王朝。”
辛筝点头。“因为你们曾经建立过强盛的种族王朝,哪怕它已经化为了尘埃,但它存在过,于是一代又一代的龙伯拼尽全力想要重建它。因为你们觉得,前人能做到的事,没道理后人做不到。”
安澜思考了一会儿,问:“这和你想发行新的金币有什么关系?”
“有。”辛筝道。“一个种族未来被统一的难度取决于它有没有被统一过,龙伯被统一过,所以哪怕分裂,你们也想重新统一,若非资源不允许,你们早统一了。人族尚未分裂,但所有人的想法都是成为唯一的人王,没人想过还可以诸王并立。”
安澜还是茫然。
辛筝继续解释道:“这片陆地上所有的王最高的追求不过是建立一个统一元洲的种族王朝,我觉得,王的追求还可以更高点。”
安澜不解:“还能高到哪里?”
“高一步的话,是成为元洲所有种族的王。”辛筝回道。
安澜与君离惊呆了。
你还想成为元洲所有种族的王啊?
辛筝继续道:“但过去从未有人真正统一整合过所有的种族,已知的四个王朝,第一王朝什么情况不清楚,但后面的王朝,都是以各自的种族为基本牌和人,别的种族都是附庸种族和奴族,地位相差太大了,没人天生犯贱喜欢当奴隶,因而每个王朝都深受叛乱之苦。元洲诸族的历史....”
辛筝嘴角抽了抽。“只有一场战争,各个种族从在岩石树皮上刻下第一个文字就在掐,掐到现在都还没完,如此漫长的历史,死人无以计数,几千年前打得最凶残的时候差点就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了。虽然没真的同归于尽,但仇恨太深了,只能靠时间和交流慢慢缓和消解。而要统一所有种族,就得让所有种族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再以此为这一点扩散增加更多的共同认知,最终让所有种族认同彼此,从而降低统一的难度。虽然武力血腥征服也不是做不到统一,但纯粹的暴力征服,只会迎来无穷无尽的叛乱,最终被活活拖死,太不划算了。”
安澜目瞪口呆:“龙伯也是元洲诸族之一,我凭什么帮你?”
她对人族再友善也还是龙伯的王,不是人族的王。
辛筝反问:“你凭什么不帮我?”
安澜:“....我是雪国的王。”
辛筝点头。“所以你才更要帮我呀。”
安澜,安澜死活想不通,最终坦白道:“我不明白。”
辛筝解释道:“我布下此局,但它最终的受益者可能是你,可能是风洲,可能是海若,可能是焦饶,唯独不可能是我。”
安澜茫然的看着辛筝。“什么意思?”
“我是人,寿命最多一两百载。”辛筝揉了揉安澜的脑袋。“而这局,它要生效,至少也需要千年,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但你、风洲、海若有希望。”
安澜道:“你不可能如此无私的为我们奉献。”
辛筝笑。“那是自然,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我是人族未来百年的王,不是永远的王,人族那个时候会有那个时候的王,那是你们竞争的舞台,你们中最终的胜利者会得到我遗留到那个时代的所有遗产。”
安澜看着辛筝,莫名的想起了自己以前有一次跟着阿舅出去狩猎见到了一头洞熊,那是西荒非常凶猛的一种肉食猛兽,非常的危险,但她现在却有种感觉,辛筝比洞熊更危险。
或者说,这世上不会有辛筝更危险的人了。
辛筝问小脸神情复杂的安澜:“怎样,现在愿不愿意帮我?”
安澜道:“愿意。”
她相信辛筝肯定会为人族留后门,但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辛筝可以为人族增加胜算,但成为元洲所有种族的王这一点便决定了遗产的继承基调:所有种族都有资格竞争她的遗产。
开后门开到完全不给其它种族一点竞争的机会,这遗产也就起不到她希望的作用了。
没有任何的王能够拒绝配合。
安澜以惊人的速度扒完了饭蹭蹭蹭的跑去自己的小书房写信,涉及到钱的事都是大事,没有夏的允许,计划与想好再好也是白搭。
对于安澜的积极,辛筝甚为满意。
虽然也可以等安澜成年后亲政,但成年还需百八十年,从夏的手里接过权力也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反正辛筝自己带入夏肯定会在安澜成年后可着劲的折腾她,让她将世道险恶人心莫测人间疾苦统统给体会个遍,狠狠的摔打几番摔打得体无完肤后再放权。
安澜想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