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不再生育,不再生育自然不用担心死于生育,连药喝多了伤身体都不需要担心。
没有了生育风险拖后腿,男性贵族与女性贵族展开了激烈的继承权厮杀,再加上当时在位的是白帝,白帝的血统有问题是众所周知的事,旧有的既得利益者非常排斥她,奈何白帝不是常规的继位为王,她是血与火中杀到王座之前,再于万民的民意中登基为王,旧有既得利益者的排斥却并不能阻止她的上位。
而白帝上位后也不可能和排斥自己反对自己为王的贵族阶层对着干,那不现实,需要拉一拨打一拨,于是想要夺权的女性贵族们聚拢在了她身边给予她支持,捍卫她王权的法理性....然后你应该猜得到。”
兕子懂了。
白帝,历史上屠杀贵族最多的王。
现在想想,白帝在位早期时被她杀掉的诸侯公卿,男性比例相当大,在杀别人全家时,白帝一直尽量对女性贵族手下留情——留下足够聪明的女性继承爵位封地,兕子依稀记得白帝重用的一位女性权臣就是被她灭了全族的遗孤,不够聪明的....也不会出现在白帝之前,早八百年就被豺狼分食了。
直到后来男性贵族和女性贵族的权力不分伯仲后白帝杀人才进入公平公正的模式——男女比例对半开。
兕子有点怀疑,男性贵族和女性贵族在那会儿掐起来是否有白帝的手笔。
一个血统不纯并非纯血人族的王面对的恶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反正,白帝是帝国历史上遭遇刺杀的频率最高的王,没有之一,仅是史书有载就超过三千次,没被史书记载的只会更多。
干坐着等死显然不会是一个能在山河破碎中收拾烂摊子坐上王位的人的性格。
分化贵族阶层,然后让男性贵族和女性贵族陷入内耗,她这个混血人王才能坐稳王位而非哪天莫名其妙就暴毙。
若是如此,那么在玩分化敌人这一招上,白帝可以说是无人能及了。
别人分化的只是一两个家族,也就那么点人,白帝是将贵族阶层整个分化成了两半。
白帝在位时间相当长,长达四百年,贵族阶层的男女贵族血腥争斗与厮杀也持续了四百年,哪怕是至亲骨肉,在生下来那一刻便已注定敌人与盟友。
弑亲在那个时代比吃饭喝水还平常,也更不会有人有心理障碍——通往权力的道路由白骨铺成,要么做脚下的白骨要么做踩着白骨的人,没有第三选择。
直到白帝晚年身体衰败加上头疼的折磨无法再如年轻时那般有力的掌控帝国,不得不开始考虑继承人问题。
一来为了王位,二来没力气再掐,掐了四百年,死了太多人,双方都有点受不了,需要缓缓的男女贵族终于握手言和,坐下来好声好气的商量出了帝国沿用两千余年的婚姻与嫡长继承制――第一个婚生子为第一继承人,男女看天意。
值得一提的是,白帝之后女性人王层出不穷,但帝国也对王位角逐者的资格增加了更多的条款:坚决拒绝再出一个杂种王。
漫无边际的闲聊了没多久便见侠秀气冲冲的跑来了。
兕子抄起自己从不离身的弩瞄准侠秀。
侠秀顿时止步。“大君是何意?”
“看你火冒三丈帮你降降火。”兕子回答。
侠秀深呼吸,终是将起伏过大的情绪给镇压了下来。
兕子这才将弩放下。“有事?”
“听说大君答应依古制与穷桑国联姻?”侠秀问。
兕子点头。“我与下一任穷桑侯的子嗣会继承两个国族。”
侠秀深呼吸,问:“之前不是说向穷桑侯的次子求婚吗?”
虽然之前反对兕子与穷桑侯联姻,只是因为不在辛国,阻止不了兕子,但现在侠秀忽然觉得,兕子合穷桑侯的次子联姻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
“穷桑侯的意志我又能如何?”兕子无奈道。
“大君你在卖国。”
兕子:“我知道呀,但不答应的话我可没法从穷桑台活着离开。”
侍酒的寺人侍女全都脚步沉稳,明显都是练过的,兕子一点都不想尝试自己有没有能耐从穷桑台杀出来。
侠秀怔了下。“穷桑侯怎会如此?公叔归乡?”
兕子不由对侠秀刮目相看。“你还挺聪明的,难怪能成为鹿的心腹。”
侠秀道:“公叔归乡不论许诺得多美好,他都不会兑现。”
辛氏内斗凶归凶,但还没出现过出卖辛国利益的公族。
似乎这个氏族的人奇异的将国和国君分割了开来,而不像别的国族那般君即国家。
兕子道:“我知道,我也知道要是死了,穷桑侯什么都得不到,一定会很郁闷,但我没道理拿我的命去恶心人。”
侠秀叹了口气。“我连夜送大君离开穷桑国。”
兕子拒绝。“穷桑侯许诺我三十万石粮食,我不能食言。”
侠秀错愕。“您不是要借十万石粮吗?”
兕子理所当然道:“买家添了条件,卖家自然要提价。”
很有道理...个屁啊。
侠秀劝道:“您从党氏与商人手里收集到的粮食已经足够了。”
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