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太耀眼了,因而仍旧有很多人来探望她,给她送吃的用的,但不知为何,除了君离送的,别人送的她全都转手送人了,吃的给陵奴,用的给监工。
君离笑道:“放心吧,这次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他也不知辛筝会在这里呆多久,而且这些陵奴也实在是可怜,和他们打好关系对辛筝也很有好处。
孩童们立刻欢呼了起来,还回了君离不少礼物,全是新鲜的草药。
辛筝威胁王的事终究是让王生气了,哪怕仍旧决定保辛筝不死,他也还是要让辛筝吃点苦头,因此她来修王陵是真的来修王陵的,不是在一边当监工看着,而是要亲自干活。
辛筝能干就怪了。
她这辈子干过的最粗重的活也不过种地,而且加起来的时间都没超过三天。
修王陵这种活,且不说她从未干过,根本不会,便是会,每天都有陵奴累死足以看出修陵有多累。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辛筝教陵奴的孩子识数和辨识草药,草药可以为陵奴治伤,有多的还可以偷偷拿出去和人换吃食衣物。
不过目前只能做前者之用,后者得等辛筝走了才行。
辛筝来王陵后,王派禁卫将王陵给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进出的人都要检查,陵奴自己又无法离开,只能让监工去换,就是这样一来,监工一定会贪掉大半,却也没办法。可即便监工愿意赚这笔收入,也没法在这个时候赚。
尽管如此,辛筝每日需要干的活仍是被陵奴们包圆了,监工也不可能真的得罪这么一位有血统的人,因而辛筝每天只需要在工地上随便找个地方坐一段时间便可。
君离走到茅屋时辛筝还没回来,便让从人在一边等着,自己抱着东西进去等。
君离无疑是一个很令主人满意的客人,什么都不碰,找到坐的地方后便坐下一边等主人一边整理自己带来的礼物。
大部分都是吃的,只有两条毯子不是。
辛筝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回来,君离都在她的床上睡了一觉了,见她才回来,有些诧异:“监工怎么敢让你干到这么晚?”
辛筝虽然是来受罚的,但她是有血统的人,是一位国君,哪怕是流亡国君,按照当世的礼法,下位者也是不能冒犯她的,哪怕她正倒霉着也不行,这是违背道德和尊卑的。
辛筝看着君离,有点对君离另眼相看。
她那床虽然挺不错的,却也只是相对于陵奴而言,陵奴都是直接睡地上的,草也是腐朽的枯草,不像她这里,地上铺了沙子,沙子上再铺了草席,草席上是厚厚的干草。
再穷的贵族都不可能睡这种床。
君离以前因为盗趾军的关系,直接睡地上的经历都有,但后来到了蒲阪,睡回了高床软枕,自然又恢复了,啊不,不是恢复,而是更加享受了。
吃过了苦,才知道甜,也更加不愿亏待自己,觉得要好好补偿自己,自然更加穷奢极欲。
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来睡这床,辛筝相信没谁受得了,君离却不仅受得了,还睡着了。
“一点小事,和你没什么关系。”辛筝并不想说自己干嘛去了,而是坐了下来。
君离闻言也没追问,问也白问,便道:“我给你带了两条毯子,毯子是辛原贩来的羊毛毡毯,我觉得你可能会睡得习惯些,还有这些食物....”
食物之前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君离一边给辛筝介绍是哪家买的一边随手取了一点吃了起来。
辛筝看着君离边吃边介绍,挑眉:“看来你懂我为何会吃你送来的食物。”
君离笑。“我是唯一一个给你送食物时,你反手往我嘴里塞食物时没拒绝的。”
第一次给辛筝送食物时,辛筝拆开后反手就往他嘴边递了一份,他下意识就吃了,以为辛筝怕自己饿了才给自己的....然后,辛筝将每一种食物都随机取了一点给他吃,他也都吃了。
再之后,辛筝拉着他聊了很久才送他离开。
他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这是拿自己试毒呢。
若食物里有问题,自己肯定不会吃。
当然,不吃也不代表就有问题。
他们这些出身特别高的帝子王孙,打小被人投毒是家常便饭,都不会随便吃别人经手的食物,一日三餐都有人试食。辛筝那么随便的返请,正常人都不会吃。
没有试毒的,辛筝自然更不会冒险。
吃得粗糙不打紧,吃的放心最重要。
辛筝问:“那你还能忍?”
君离能听出来辛筝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担忧,只有单纯的好奇,便问:“你为何用我?”
“啊?”辛筝不解。
“郊邑被疫情所困时,你选了我保护郊邑,不怕我那个时候焚城吗?你离开后,又选了我救济流民,得了最大名声的是我。”
君离对此始终疑惑,他虽然对辛筝很有好感,但辛筝对他....他有自知之明。
辛筝道:“你是君子。”
君离疑惑。
辛筝继续道:“君子可欺之以方。”
君离:“....”
辛筝更加具体的解释道:“郊邑时选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