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五味杂陈,许令仪,许令仪!如果当初他执意要娶许令仪,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了,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落魄吗?不,不会的。
可惜啊,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许令仪过得再好,也和他没有关系。张子谦陷入沉思,没发觉王威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眼神暧昧。
这一日终于到了,或许是觉得张子谦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王威觉得该是吃大餐的时候了,这一日,他没有带任何人回来,叫了一桌酒席,说是庆祝张子谦伤愈,还说明日就带他去见副帮主王金钱。
王威不停的劝酒,张子谦一一喝了,喝到高兴处,甚至和王威吹嘘起了昔日的荣耀,“王大哥,你放心,若我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必不忘王大哥你的大恩大德!哈哈哈!”
王威递给他一杯酒,张子谦端过来一饮而尽,王威见状,色眯眯的笑道:“不必日后报恩,现在就可以报恩了。”说着,一双手摸到了张子谦的屁股上,
张子谦的酒一下子醒了,“你干什么?”
王威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解开了衣服,“我玩过这么多男人,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怎么办,我已经等不及了。”
张子谦觉得不对劲,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同时也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你在酒里下了药?”
“哈哈,看来兄弟你也是个中老手啊!没错,这叫回春,哪怕你是个贞洁烈妇,喝了这个,也得变做淫*娃*荡*妇!这回春最妙的地方在于,它会让人浑身无力,可是意识却清醒的很。来吧!良宵苦短啊!”王威狞笑着扑了过去。
接下来,张子谦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最黑暗,最绝望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张子谦如同个破布娃娃一般瘫在床上,王威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拍拍张子谦的脸,“觉得怎么样?哥哥我厉害吧!放心,好好跟着哥哥,以后哥哥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威以为张子谦的意志在经过昨天一夜的折磨后已经瓦解了,再加上他食髓知味,当天晚上,竟又来了这里。
一推开门,王威笑呵呵的说道,“好弟弟,哥哥我来了……”
话音未落,就被张子谦一刀割了喉,王威捂着喉咙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张子谦冷冷的蹲在旁边,拿着锋利的杀猪刀,一刀一刀的剁了下去,直到将王威的头和脖子完全隔开,他将王威的脑袋放在酒桌上,又蹲下身子,割下了王威的生*殖*器,剁了个稀巴烂,塞在了王威的嘴里。做完这一切后,张子谦坐在旁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今天一天,他什么也没干,从厨房拿了刀就这么站在门口站了一天,好在,终于让他等到王威。可惜啊,就算杀了他,张子谦还是觉得耻辱!他恨不得将王威凌迟至死!如今的他,还有何面目留在上海,还有何面目去见千语?
张子谦想了想,拖着酸疼的身子,在王威身上翻找了起来,找到一小袋银元,大概有几十块的样子。
张子谦也不嫌弃,直接拿走了,又拿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摸走了几件值钱的物件,乔装打扮去当铺将东西当了,带着钱,直接去了火车站,他要去湘北投靠曹大帅,早年他曾经救过曹大帅一命,想必曹大帅一定会接纳他的。
只是,张子谦没有想到的是,这趟列车在刚走出上海站,就发生了意外,有位大佬也乘坐这辆火车出行,结果被刺杀了。混乱中张子谦被几颗子弹打中了胸口,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那两个跟踪张子谦的人得到消息,悄悄溜上了火车,亲眼看到了张子谦的尸体,两个人面面相觑,“这就死了?”
“这小子杀人的时候,不是挺狠的吗?怎么这样就死了,我还以为要盯他很久呢!”二人之前还在打赌,洪帮的人多久才能找到他,谁知道,火车刚出了上海,人就死了。
“咱们是不是该打电话和上头说一声?”
“打吧!”
电话打了过去,可是却找不到人。
此时的程诺和李玥然在许道宗和许令仁依依不舍的眼神里,坐上了飞机,他们现在要去英国拜见程诺的父母,顺便在那边再举行一次婚礼。
许道宗有些后悔,“令仁,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一起过去啊,要是程诺的家人不喜欢我们小七怎么办?要是小七受了委屈无处可去怎么办?”
许方氏翻了个白眼,拉着孙女儿的手往回走去,她懒得和他废话许多了。若说之前她还对许道宗宠溺偏爱小七有所不满,在得知程诺的身份,见识到婚礼上来的那些宾客之后,这些不满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她现在想的是,要努力和小七程诺维持好关系,这样的话,对令仁,对芳姐儿也是件好事。
许家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许令仁煞有介事的想了想,“不如我定最早一班的机票,追过去?”
许道宗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们都不会英文,就算小七当着我们的面受委屈了,我们也不知道,还是相信小七吧!”
许令仁也无语了,说不放心的是你,说算了的也是你,你是爹,你老大。
坐在飞机上,李玥然微微有些不安,程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