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低头,表
示对张顺的敬意,
其余王寅,杨志等人,也是有样学样,纷纷摘下官帽,
萧让看也不看宁策等人,
带着长长的队列,逐渐走远,
但那首诗,却还在宁策心头回响,
“雪浪如山,汝能白跳,愿随忠魂,来驾怒潮!”
不知何时,
宁策也是泪流满面……
一年后……
兴庆府中,一身红妆的贾若,在宁策面前盈盈跪倒,在她的身后,则是熊熊燃烧的皇宫,
黑灰飞舞,噼啪的火烧声中,
贾若脸色温婉如圣女,声音却没有任何感情,“国主已举火自焚,还望大人垂怜,给李家留下一点血脉。”
望着眼前的大火,看了许久,
宁策方才上前,伸手将女子,扶了起来。
……
岁月荏苒,时光如梭,不知不觉,过去了七十余年,
山间小路上,长长的队列,迤逦而行,
三十余岁的汉子,虎背熊腰,骑在马上,腰间挎着一把马刀,面露警惕之色,环顾周围,
在他的身后,十几名剽悍的草原汉子,同样骑着骏马,手持长枪大刀,背着弓箭,护卫着这支规模不大的马队,
队列中央,则是一辆辆沉重的马车,车厢里,偶尔有女子的欢声笑语传来,
望着最前面的汉子,二十余岁的青年不禁叹了口气,
“父亲大人……,这也太古板了,明明坐火车便可轻易到达神京,但他偏偏要骑马,还有这个……”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旁边的马车,
“现在谁还坐马车啊,听说神京到处都是汽车,咱们这样子去神京,怕不让那里的人笑掉大牙?”
身旁同样骑着马的八岁孩童笑了笑,脸上有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
“爷爷说了,这是咱们草原人的传统,马是咱们一生最可靠的朋友,父亲……不过是遵循传统罢了。”
“传统?”青年人嗤笑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事,他的脸上,露出了憧憬之色,“这次到了神京,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听他的了,辛弃疾元帅正带着八国联军在欧罗巴攻城略地,
浪漫维也纳,匍匐在天军脚下,多瑙河边,已升起汉家大旗,我担心若是从军晚了,就捞不到打仗的机会了。”
“哈哈哈哈,”小孩子如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术赤,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便是元帅讨平了欧罗巴,不是还有日不落帝国么?听说他们最近也造出了铁甲舰……”
术赤轻蔑地笑了笑,“那些蛮夷,不用所向无敌的天军,就凭咱们这些草原上的雄鹰,也能将他们轻易撕碎……”
“好了大哥,不要想那么多了,就算你想从军,也要先完成歌舞团的任务再说,否则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大哥,你说这次万国舞蹈大会,咱们这次能得第几名?”
听了弟弟的询问,术赤皱了皱眉,“拖雷,这事可不好说,虽然能歌善舞是咱们的传统,但对手实力也非常强横,
不止有札木合这样的老对手,还有温顺听话的倭女,大胆开放的西夷女子,还有天竺,高丽等,咱们能进前八就算完成任务,嗯?”
拖雷顺着大哥的目光,向前望去,
只见黄土道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片高大的建筑物,水泥路上,各式各样的车辆飞速驶过,望着从未见过的这一切,兄弟两人脸上充满了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