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位统兵将领,人群中还有很多武将,这些人对于宁策,也是十分好奇,充满期待。
实在是宁策此人,太过传奇,
并且也是与西军,也有很密切的联系,宁策与柳妍儿有婚约,而柳妍儿则是西军大将刘法之女,
尤其是最近,宁策率军在银州,一战击溃西夏晋王十万大军的消息,在大宋境内各地流传,百姓无不振奋。
对宁策的来意,包括种师中等人,心中已有所猜测,
击败晋王后,宁策大宋战神的称号,可以说几乎得到所有宋人的认可,而宁策不辞千里,赶来山西,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援助太原!
只是对宁策这次是否能成功,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不太确定。
金兵可不是西夏兵!
金兵战力,远超西夏!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更何况,还是十万女真铁骑!
城门外,漫长的黄土道路,一眼望不到尽头,空空荡荡的土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如今正是战乱,百姓谁敢轻易出门?
一个弄不好,碰上金兵,要么被杀,要么就要被抓去北方当奴隶,
此外,亦是有很多百姓,在战火中丧生,
官道上不见半点人影,让人情不自禁,感觉悲哀,
昔日人烟稠密,而今萧条破
败,令人唏嘘。
三十余岁,书生打扮的张灏,脸色焦急地望着远方,语气中,带着些许期待,
“镇北王不会不来吧?马上就是巳时,为何还没有动静?”
姚古摸着大胡子,哈哈一笑,“公子何必着急?宁策向来说到做到,他请咱们几人前来,自己怎会爽约?”
张灏点头,“是在下心急了,姚将军莫怪,有王爷相助,我等定能击败金兵,为太原解围。”
姚古微笑不语,
只是看其脸色,很不以为然,
旁边一名年轻武将道:“公子所言极是,镇北王以一万兵马,便能击败十万西夏雄兵,
如今这里有名震天下的种家军,姚家军,折家军,公子也是将门虎子,再加上镇北王,我等齐心合力,击败金兵,亦非不可能。”
众人抬眼看去,却见说话的乃是姚古之子,姚友仲,
他是姚古的亲儿子,姚平仲则是姚古义子。
姚友仲话音刚落,旁边的姚平仲,便连连摇头,“二弟此言差矣,金兵实力,强胜西夏百倍,并不能如此对比,
金兵皆是骑兵,西夏军则是步骑各半,
此外西夏晋王也是天下名将,宁策以少打多,虽然取胜,但己方兵力,定然也有所损耗,
此时谈论胜负,为时过早。”
众人听了,也是
连连点头,
说起形势来,宋军确实是非常的恶劣,
或者可以说,已经陷入绝境,
折家军也是西北有名强军,结果对上金兵,两战皆败,第二战时,更是看到金兵身影后,便望风而溃,连上前交战都不敢,
姚古之前率军接连收复隆德府,威胜军,但在盘陀之战中,也惨败给金兵,导致他不得不退守隆德府。
只有种师中的秦凤军战力最强,与金兵交战两场,皆是取胜,
但秦凤军也有弱点,那就是兵力太少,只有两万人,
而金兵,则是整整十万,
并且种师中击退的,并非金兵主力,
若是十万金兵云集起来,全力以赴攻击种师中,
无论是种师中自己,还是姚古,折可求等人,都不相信能取胜。
对解围太原的前景,众人其实十分悲观,觉得大势如此,金兵难敌,非个人勇武所能挽回,
虽然宁策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一线希望,
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大部分人并不觉得,宁策真的能率军击败金兵,
金兵实在是太强了,
宁策一来劳师远征,二来与晋王也是血战一场,他的兵马还有多少战斗力,谁也不知道。
听了姚平仲之言,姚友仲顿时有些不服气,“宁策一向说到做到,若无
十足把握,他安敢前来此地?”
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人,也是连连点头,
大宋战神这个名头,太响亮了,
收复燕云,斩杀完颜希尹,完颜阇母,击败西夏晋王,这些惊天动地的战绩,在事先看,宁策都是极度被人不看好,
但宁策总能以少胜多,化不可能为可能,
所以基于宁策之前的战绩,虽然大部分人对解围之事,保持悲观态度,但又对宁策的这次出手,抱有希望。
毕竟宁策之前,从没有失败过。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议论纷纷之时,远处终于传来动静,一彪兵马从天边显露身形,激起阵阵烟尘,
众将打起精神,准备上前相迎,
片刻之后,
大队人马来到城门处,
正是宁策麾下的黑虎军!
宁策下了马,随手把缰绳交给高宠,对种师中含笑点头,
“小种相公,久违了。”
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亦是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