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闭上了嘴。
美貌侍女开始上菜,什么鹿胎,猩唇,熊掌,海参之类的好菜,纷纷被人端了上来,与此同时,还有两坛好酒。
郎捷含笑拍着那酒坛子,说道:“这可是属下花费重金才买到的郓州老白干
,今日用来款待王爷。”
宁策听了,不禁哈哈一笑,“郎团练若是喜欢烈酒,本官稍后便命人送几坛给你。”
郎捷听了,当即大喜。
两人喝了几杯酒,又吃了些菜,
郎捷看似粗豪,其实是个细心之人,只见他有意无意,几乎把每道菜都吃了一口,酒也是率先入口,似是在向宁策表示,他没有在酒菜中动什么手脚。
宁策之前也打探过,郎捷这个人,对钱似乎并不热衷,为官也尚算清正,只是他的两个顶头上司,赵彬是环庆军经略使刘延庆的人,姚振又是西军宿将姚古的族人,在仕途上,这两人把郎捷压得死死的。
现在姚振已死,宁策以镇北王之尊亲自前来,明显是针对赵彬布局,只是半日功夫,便将回鹘,吐蕃番商牢牢抓在手中,目标直指原本垄断本地商业的军使赵彬!
宁策出手,便是再狠辣,也不可能将本地人全部打倒,他也总需要人来替他办事,这时,原本的当地第三把手,在商业上也牵扯很轻的郎捷,便进入了宁策的视线,
若说郎捷看不到其中机会,宁策是不信的,所以今日郎捷前来相请,其急迫之意,宁策能感受的到。
毕竟只要宁策打倒赵彬,就等于镇戎军这边,一下多出军使,通判两个职位来,郎捷若是抓住机会,再进一步的可能性,非常大的。
酒过三巡,宁策脸色微红,郎捷见状,便轻轻拍了拍手,
顿时屏风后面,有佳人款款而出,只见她眉目如画,身姿婀娜,来到花厅正中,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
宁策端着酒杯,含笑欣赏美,女跳舞,
一曲舞毕,郎捷含笑问道:“如何?”
宁策点头,“不错,跳的挺好。”
郎捷便很自豪地笑了笑
,“此乃拙荆。”
只听噗的一声,宁策嘴里的酒水便喷了出去。
女子急忙上前,手忙脚乱地帮宁策擦去酒水,玉手还不老实地,在宁策身上摸了两下。
宁策急忙起身,“不劳烦夫人了,在下自己擦擦便是。”
郎捷急忙唤侍女送来毛巾,宁策简单擦了两下,将毛巾交给侍女,郎捷便命侍女退下,
郎夫人来到宁策身边坐下。
阵阵香气袭来,女子酥,胸半露,露出一抹洁白来,
宁策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郎捷,
心想你都这么拼的么?
没想到郎捷误会了宁策的意思,只见他苦涩地笑了笑,便说道:“实不相瞒,下官其实跟童太尉一样,都是个阉人。”
宁策闻言,顿时身躯一震,然后就想起施恩当初跟自己说过的话来,
“郎团练和夫人,没有子嗣……”
当即恍然大悟,心想难怪施恩当时说的含含糊糊,特意点出两人没有子女的事,闹了半天,或许施恩对郎捷的情况,也有所猜测或是了解。
然后郎捷又说道:“实不相瞒,拙荆原本是庆阳府的花魁娘子,当初下官也是追求了许久,才将她追到手。”
宁策有些坐立不安。
然后郎捷脸色突然一变,急忙起身,“王爷,下官一时内急,蝶舞,你替本官招待一下,休要怠慢了王爷。”
郎夫人应了一声,
郎捷匆匆而去,
郎夫人含笑起身,拿起一把酒壶,给宁策倒了一杯酒,
“大人请用。”
声音婉转温柔,很是好听。
宁策一仰脖,将杯中酒干了,
然后他望向郎夫人,说道:“难怪夫人舞姿如此优美,原来是当年庆阳府的花魁,本官倒是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