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我了?老子是来玩的么?
然而,他的手,却是不受控制地,一把就抢过了台球杆,然后他的嘴也开始不受控制,对那人说了声谢谢。
恰马尔风中凌乱,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台球桌走去,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
先玩一会也好嘛,
总要劳逸结合嘛,不能一心放在任务上,
那样容易忙中,出错!
再说自己这不是玩,而是继续观察奥利弗,万一他的身边,真有潜伏的监视者呢?
自己不是玩,是在执行任务!
要知道,
那个宁策可是很阴险的人,自己不得不小心。
不知不觉,恰马尔来到台球桌前,
光滑厚实的台球桌案,刷着金色的油漆,绿色的绒布上,一个个台球被摆成三角形,整整齐齐。
恰马尔拿着台球杆,模仿刚才看到的动作,用自以为潇洒的姿态,猛地一杆击出!
啪的一阵乱响,桌子上五颜六色的台,顿时就被他打得四处散去,其中一个黄颜色的球,居然晃晃悠悠地,碰了一下球案边缘后,稳稳地掉进了球洞中。
恰马尔兴奋地一声高呼!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又是喧嚣的一天过去了,
夜色已深,万籁寂静,但远处的有间酒馆,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时从里面传来。
奥坎的酒楼内,却是一片黑暗,酒楼生意今日意外的惨淡,客人几乎都被有间酒馆给吸引了去,于是奥坎只得草草打烊。
三楼的雅间内,一群蒲家家丁,犹如猫头鹰一般,眼睛瞪得溜圆如铜铃,身子隐藏在长长的窗帘后面,只露两只眼睛出来,警惕地盯着一个人也没有的林间小路。
屋子里,烛火黯淡,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多时,酒也被热了好几次,蒲思那等人呆呆地围着桌子坐着,脸上神情既疲惫,又麻木。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奥坎禁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望向蒲思那,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不妨先去休息,有我在这里盯着便是。”
蒲思那木然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一片惶然。
奥坎不禁便有些发怒,“先是奥利弗,现在又是恰马尔,纳伊,这些人究竟搞什么名堂!
哪怕是死要见尸,也让我们心里有个底,现在是去一个,没一个,去两个,没一双!
要不,明天你们三个一起去!”
奥坎恶狠狠地指着本地的三名香料商人说道。
胆小怕事的三人,顿时就被吓得魂不附体,就在这时,蒲思那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用太过着急,或许他们已经取得了情报,只是为了不引起宁策怀疑,所以暂时没有离开而已,咱们……,再等等吧。”
时间依旧在不停地流逝,一晃,又是四五日过去了。
有间酒馆的二楼,某个雅间内,宁策与手下齐聚于此,商谈事情。
饶时亨有些兴奋地率先禀报:“多亏大人的酒馆,几乎把巨港这边的水手,海商都吸引过来了,属下从这些人口中,打听到了很多情报,
之前蒲家搞鬼,不让本地三大香料商与咱们合作,但是通过酒馆,小人结识了很多小的香料商,他们都愿意偷偷地与咱们合作,契约也已签订完成,答应尽快把货物送来,到时咱们就可以乘船离开了。”
“这些货物回去脱手,至少五万贯的利润,总是有的,小人和他们商量好了,到时拿出利
润的三成,感谢大人。”
听闻香料居然如此暴利,众人顿时皆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震惊之色。
许雄也禀报道:“属下奉少主之名,花费了一些银钱,买下这边大量土地,只是这边土地虽然便宜,却不知少主打算用它们来种些什么?”
宁策笑了笑,大有深意地环顾众人,而后刚才很是得意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球,放在桌上。
“香料不算什么,此物,才是本官此次南下的,最大收获!”
众人讶然看着面前的小黑球,
心想这是啥?
为什么大人对其如此看重?
王寅便问道:“敢问大人,此乃何物?”
宁策笑了笑,说道:“此乃橡胶球,本官此次下南洋,目的就是为了它,为了橡胶!”
橡胶是工业革命的最重要资源之一,用途极其广泛,而南洋这边的风土气候,恰好非常适合橡胶树生长,是橡胶的主要产区之一。
不过橡胶树原产于美洲,喜高温,高湿,肥沃土地,这个时候,还没有在南洋大规模种植。
橡胶球富有弹性,经常被本地土著拿来当玩具,而这个橡胶球,就是宁策从一个海商那里,偶然得到的。
那个海商觉得橡胶树很稀奇,所以离开时,带了十几颗种子。
就在昨日,那海商来到酒馆,把这些种子,献给宁策鉴定,
宁策当即大喜,给了此人重重一笔钱,买下了这个橡胶球,和那些种子。
宁策很是珍惜地从怀中掏出一粒种子,动作极其轻柔,他把种子轻轻地放在桌上,让众人看。
“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啊,本官之所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