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步跋子虽然凶悍,又是百战老兵,奈何对面宋军的装备,委实太过逆天!
他们射出的弓箭,总能被对方身上奇怪的铁甲给挡住,但对方射出的弩箭,却能轻易破开步跋子身上皮甲!
史文恭带着弩兵,于宋军阵内,不断指挥手下,施放诸葛连弩!
嗖嗖嗖一阵阵弓弦响动,大批西夏士卒,惨叫着,捂着流血的伤口,缓缓倒地!
而最前方,鲁智深也带着长戟兵,勇猛上前!
宁策手下戟兵,重戟长达三米之多,让步跋子根本无法靠近,仗着铁甲坚固,弩箭如雨,长戟锐利,加之主将战死,没多久,步跋子们便崩溃了!
宁策顺势挥军掩杀,带着手下士卒,顺势杀向拓跋寒率领的擒生军。
宋兵都是生力军,拓跋寒却和焦安节一样,也都是酣战了一整日。
焦安节虽是精疲力尽,拓跋寒其实也快油尽灯枯了。
擒生军骤然被宁策带兵这么一冲,并且长戟兵还是骑兵的克星,又被翟进率领铁骑,犹如锋利长刀般,不断在阵中来回搅动,很快,拓跋寒所在的擒生军,也隐隐有崩溃之势!
史文恭在在阵中觑得真切,当即拉起强弓,一记冷箭射去!
拓跋寒顿时闷哼一声,左臂中箭,流血不止!
宁策见状,拍马上前,追杀拓跋寒。
拓跋寒晓得这位宋将,马
快枪沉,自己若没受伤,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如今有伤在身,绝不是此人对手。
他遇事一贯冷静,衡量利弊后,拓跋寒毫不迟疑,调转马头,拍马便逃!
看到主将逃走,擒生军顿时便一阵大乱,宁策和翟进两面夹攻,当即杀得西夏军哭爹喊娘,死伤惨重。
没多久,这支擒生军便死的死,逃的逃,很快便消失在战场上。
翟进拨马来寻宁策。
经过刚才这场战斗,宁策的表现,深深地折服了他。
在他看来,这名年轻的大人,既指挥若定,又能亲自上阵厮杀,斩将杀敌,不露半点惧色。
实乃难得的帅才。
众人聚拢在宁策身边。
果断下达出击的命令,关键时刻,又能挺身而出,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击杀敌将,让己方士气大振。
可以说,对宁策今日的表现,众人皆是心服口服。
原本很多内心忐忑不安的新兵,经过此战后,才发现敌人不过如此,己方主将又是如此神勇,顿时信心百倍。
“小翟将军,战场上还有逃敌和敌军伤兵,你带的是骑兵,机动力强,还请你去清理战场,并警戒周围,一有动静,赶紧向本官禀报。”
宁策吩咐道。
翟进当即抱拳应了下来,领命而去。
宁策又命史文恭与张宪整理队列,救助伤兵,自己则带着鲁智深和牛皋,
匆匆来到退在后方的焦安节等人身边。
看到宁策前来,焦安节眼含热泪,激动不已。
挣扎着要起身道谢,却被宁策一把摁住了。
“我岳父呢?”环顾周围,没看到刘法的身影,宁策不禁心中一沉。
虽然他早已隐约预料到此事,但面临残酷现实,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这个……,末将也不清楚,乱军之中,末将只记得经略使和柳姑娘一起,都在前方突击敌军,末将则在后方作战。”
“末将原本与敌将李元谋的步跋子打得难解难分,谁知突然有一支敌军的生力军杀出,似是敌军的预备队,将领兵卒皆为契丹人,来势汹汹,
我军早已精疲力尽,末将竭尽全力,也没能挡住他们,以至溃败,随后更是被敌人包围在此地,若非姑爷赶来相救,末将今日便丧身于此了。”
听闻柳妍儿也在战场上,宁策心中更急。
“敌军有多少人?”宁策问道。
焦安节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大概一万二三吧,也可能更多,但肯定不会低于一万。”
众将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刚刚获胜的喜悦,开始消散。
这才杀退了敌军两千兵马,
可是以焦安节的说法,剩余敌军,至少还有八千以上。
其中更有西夏军威震天下的铁鹞子骑兵,以及潜伏在黑暗中,神出鬼
没的那支契丹骑兵队。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似是翟进的骑兵,对上了敌军。
宁策微微侧头倾听。
鲁智深见状,便道:“大人勿忧,听动静,小翟将军应是遇上敌军侦骑,我等无需着急,距离敌军大队人马赶来,尚有一段时间。”
宁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远处的喊杀声,虽然稀稀落落,但变得越来越多,显然,有更多的西夏兵马,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如今虽然是夜间,但一轮明月,高悬天上,让夜晚,也不那么黑暗。
却增加了隐匿行踪的难度。
想到敌人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来,众人心中,都有些着急。
思忖片刻后,宁策拿定主意。
“焦将军,你且带领剩余兵马后撤,走山路,隐蔽行军,这样可以躲避敌军骑兵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