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宁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周氏和商雨感情一直不好,夫妻又是两地分居,周氏又是年轻貌美,或许有奸,情也说不定。”杨志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凶手是周氏,动机是因情杀人?”宁策沉思道。
杨志点了点头,“当然,以周氏一人力量,应杀不了商雨,或许是那个奸夫下的手,至于那个木盒,里面很有可能藏着周氏和奸夫的书信,所以她才会那么在意盒子。”
宁策听了,不禁拍了拍手,“不错,杨兄,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杨志得到宁策的称赞,心中高兴,想了想又道:“当然,那个丫鬟也有可疑之处,这把剪刀,可能就是凶器。”
“那她为什么不尽快把凶器处理掉?却要留在身边?”宁策开口问道。
杨志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或许,之前都说商雨是自杀,丫鬟没想到咱们会来搜查,所以没来得及处理凶器。”
宁策哈哈大笑,拍了拍杨志的肩膀,“不错,杨兄,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不过,最重要的事,你却没解释清楚。”
“什么事情啊公子?”杨志此时,正在得意洋洋。
“他们是怎么杀的商雨?毕竟摆摊的老汉说了,他亲眼看到商雨跑
了出来,跳下江去,难道,那个奸夫或是小月也跟着跳江,在江里杀了被害者?”
杨志听了,一时语塞。
“并且那个木盒,我觉得你可以忘记它。”宁策淡淡说道。
“这是为何?我看周氏很在意,里面肯定有线索。”
宁策扭头看了杨志一眼,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木盒上的那把铜锁么?锁孔里面已经锈死,明显是很久都没有打开,周氏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我觉得可以相信她这句话。”
“还有周府后门上的铜锁,也已锈死,可以排除凶手从后门逃逸的可能。”
杨志只觉得一头雾水,疑惑问道:“不是周氏,也不是小月,那公子可有凶手的线索?”
“线索自然有,我说过,明天我们就可以知道凶手的真实面目了。”
宁策信心十足地说道。
随即宁策唤来两名家丁,一一附耳,面授机宜,家丁连连点头,随即匆匆而去。
次日中午,留下鲁智深在客栈照看时迁,宁策叫上杨志出门。
两人在杭州城热闹的街道上走着。
卖果子的小贩,穿着华丽丝绸衣衫的女子,大腹便便,腰间镶金带银的男子,街道两旁卖力吆喝的店家伙计,在两人的身旁,擦身而过。
一派繁华景象,花花世界。
宁策
不紧不慢地走着。
不知不觉,街道上的行人变得稀疏起来,道路两边高耸华丽的宅院,也变成了低矮破旧的草房窝棚。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杨志问道。
“去见凶手。”宁策淡淡说道。
花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宁策终于在一处低矮的草房门前,停下脚步。
一名家丁匆匆迎了上来。
低声禀道:“公子,一切正常,他还在里面没走。”
宁策点了点头,上前两步,来到院门前。
斑驳的木门,历经不知多少风吹雨打,看上去很是破旧。
宁策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回应。
宁策伸手将木门推开。
破旧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已经不堪重负。
院子里空空落落的,孤单单摆在院子正中的那辆茶车,显得尤为显眼。
杨志顿时便是一愣,“这,莫不是那茶摊老头的所在?”
宁策望着茶车,点了点头。
一日不见,茶车上的花朵,看起来又多了一些。
朵朵娇艳的鲜花,迎着微风,在明媚的阳光下,招展着,摇摆着。
茶车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一点灰尘也没有。
宁策望着眼前满是鲜花的车子,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后面低矮的草屋中,突然传来一
阵剧烈的咳嗽声,随后,一道老迈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贵客登门,可是有事?老朽重病在身,无力起床待客,还请谅解。”
宁策轻叹一口气,这才迈步向着草屋走去。
推开低矮的房门,宁策带着杨志走进草屋。
这草屋外面看着残破,但里面却收拾的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
屋子里里只有一套简陋的桌椅,一个老旧衣橱,除此之外,便是一张破旧木床。
躺在床上的,赫然便是昨日那名摆茶摊的老者。
老者半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细长的木盒,正用浑浊的眼神,望着这两名不速之客。
宁策温和地笑了笑,便取了一把椅子,坐到老者床前。
“若非万不得已,在下也不会冒昧前来,然而人命关天,老人家既然杀了商雨,在下只得登门拜访。”
杨志听了,顿时嘴巴张的像是能放进个鸭蛋。
心想商雨居然真是他杀?
并且面前这个风烛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