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将一封文书递给杨志,面带微笑。
“杨兄志向,在下略有所知,于是便委托刘法将军,为杨兄在军中谋了个进勇副尉的官职,虽然相比杨兄以往的官职小了许多,但在下一片诚心,还请杨兄不要嫌弃。”
杨志听了,十分感动。
他出身名将世家,可惜后来家道中落,所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恢复昔日的荣光。
只是他空有一身武艺,但为人不够圆滑,也不会钻营和溜须拍马,以至在仕途上屡屡碰壁,一度更是沦落到身无分文,在街头卖刀的窘境。
幸好他碰上了宁策。
杨志原打算在宁府待满一个月,赚些银子,就去西北从军。
但这一个月时间下来,宁策以一首满江红名震襄州,随后收留饥民,招募百姓,轰轰烈烈地在宁家庄大搞开发建设。
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杨志对宁策都是十分钦佩。
而今宁策又默默地为他谋取了一份军中官职,虽然不高,却也可以看出宁策对自己的关照和爱护。
杨志感动之余,心中也有些矛盾。
毕竟宁策现在还不是官员。
对自己在仕途上的帮助也有限。
想起自己身上重振家门的责任,杨志左右为难。
宁策微笑说道:“在下这里正是草创之际,急需人才,虽然当时与杨兄定下一月之期,但还请杨兄能多留些时日,助我
一臂之力。”
杨志想了想,便面有惭色地拱了拱手,“不是某不领公子的好意,只是重振杨家的重任在身,某也是无可奈何,但公子对我恩义深重,某愿为公子效力一年,不知可否?”
宁策心中些许失望,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哈哈笑了两声,道:“如此也好,一年时间,足够杨兄帮我练出一支劲旅,不过眼下,正有一事想与杨兄相商。”
于是宁策就把花石纲之事,以及自己打算带人前往河间府,杭州府的事情,跟杨志说了一番,杨志听了,不禁眉头紧锁。
沉吟片刻后,杨志道:“公子请恕某直言,如今四海不靖,强贼众多,沿途颇不安稳,某建议公子,能不去,最好别去。”
宁策摇了摇头,道:“势在必行,不得不去。”
杨志听了没奈何,想了想便道:“既如此,某愿陪同公子前去,某有一计,或可保公子一路平安。”
一旁的窦管家闻言大喜,急忙说道:“杨兄弟快快请讲。”
“此去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容易招来强贼觊觎,以某之见,此行人数最好不要超过三十人,只假扮成寻常赶路旅人,并不引人注目,如此定可顺利到达两地。”
宁策和窦管家听了,也是深以为然。
三人商议了许久,最终决定携带价值三万贯的金银,由二十五名精悍家丁护送,宁策,窦管
家,杨志三人全部出动,留下赵宁在此暂管庄园。
三人先去河间府,成功买到花石后,由窦管家带二十人,护送花石回襄州,宁策则带着杨志和其余五人,前去杭州历练。
一切商议已定,杨志这才告辞,他要去挑选精锐家丁。
眼看杨志身影消失不见,窦管家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对他这么好,才换他一年效力,此人……”
宁策摆了摆手,“窦叔有所不知,此人一心求官,所谓人各有志,咱也不能勉强。”
只是嘴里虽然这么说,宁策心中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心想招揽英雄好汉,果然不易。
自己为杨志下了这么多功夫,却只换来他效力一年的承诺。
看来自己还是应该想法尽快做官,提升名气,宁府作为地方豪强,能吸引来的好汉,终究有限。
次日宁策花了很多时间,将宁家庄的各项事务,一一交付给了赵宁,又跟他说了注意事项。
嘱咐赵宁,万一有事,便派人前往河间府和杭州府通知自己,赵宁当即应了下来。
说实在的,留赵宁一人在襄州,宁策真有点不太放心,但他现在手头没什么人才,唯独一个弟子丁乔,也是属于技术型人才,在管理方面帮不上忙。
但滕知州对宁策不错,多少对宁家能有所关照。
想到这一点,宁策心中稍显安慰。
嘱咐完赵宁后,宁策带着
杨志,来到河边院落。
此地依旧外宽内紧,戒备森严,三十余名剽悍家丁手持朴刀,往来巡逻,等闲人轻易无法进入。
吩咐杨志在外面稍等,宁策独自走了进去。
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大门方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杨志好奇地向里望去。
只见一个头发蓬乱,脸上满是黑灰的老道,含笑将宁策送了出来。
宁策手里提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棒,看上去十分沉重,但他心情极佳,颇有些眉飞色舞的样子。
“道长不愧是高人,这么快就成功了,对了,这几日我不在襄州,若有事,你可以联系赵宁,我已经嘱咐过,让他全力配合你。”
“公子放心,一切交给老道便是,老道定会按照公子指示,把那几样东西尽快研究出来……”
“嗯,有道长在这里主